四个老和尚眼神惊恐,额头冒汗地看着神情平淡的掌门师兄摩那枝,期望他能出手。
秦奋太恐怖了。
他周身的罡气流转不绝,隐而不发,如臂使指,就如一头蛮荒凶兽卧在哪里,潜伏不动!
虽未动手,但他发出的那股恐怖的威势,却无比的惊怖,简直动魄惊心,让围住他的四个老和尚心里直发毛,如被恶兽盯住,寒毛倒立!
他们最弱的都是金丹中期来着。
两个金丹中期,两个金丹晚期,随便出来一个,那都是呼风唤雨,脾睨众生的存在。
什么时候被一个小孩子发出气势就镇住过
让他们怎能不惊骇欲死
“阿弥陀佛……小施主可是秦奋?”摩那枝手里捻胸前挂着的一串檀香木佛珠,淡淡地问,神情温润如常。
他眼神带笑,满是褶皱的老脸上,竟给人十分和谐之感,不觉得他已是一个年界古稀,白发苍苍的老人(贾格纳斯神庙的和尚,可以留发的)。
“我是秦奋,你待如何?这四个老和尚围着我做甚?是想动手么。嗯”秦奋眼一抬,猛地一厉,双目中闪电霹雳酝酿,仿佛火花四溅!
只待对方敢说一个‘是’字,他便先下手为强,直接干掉眼前这个明显是首领,给他莫测高深感觉的老和尚!
擒敌先擒王。
他从来不是心软之辈,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他一直都是这么干的。
秦奋心里一狠,一股庞大的威压蓦地生成!
摩那枝眼睛一直是看着秦奋的,感受尤深,他头脑一懵,随即恢复清醒了,眼神悚然!
其它四个围着秦奋的老和尚就更不堪了,额头上冷汗直冒,牙关紧咬,脊背骨都开始发出咯吱的声响,竟是忍受不住秦奋发出气势的威压,像要被生生折断似的。
秦奋的气势威压,竟凶狠如斯!
“阿弥陀佛……”摩那枝眼神复杂地看着秦奋,嘴里淡淡道:“秦小施主莫动怒,我等并不恶意。老衲只想问一个问题,可好?”
这个年轻人散发的气势如一条真龙一般,恐怖之极,他金丹大圆满的修为,竟然看不透对方!
难道对方的修为竟然跨越了金丹的范畴,进入了更高的境界?不可能!
我佛教几千年的典籍封存完好,底蕴深厚,武道修为的极致,记载得清清楚楚,顶峰便是金丹大圆满。
可秦奋给他非常危险的感觉,他有一种错觉,真动手,他不是对手。就是加上自己的四个师弟,加了四个金丹大高手,也不行!
天呐,这可能么。
摩那枝心里惊惧,但还是硬着头皮想问释迦牟尼晚年所创之九密佛家真言一事。
“哦?大师不妨碍说来听听?”秦奋淡淡笑道,气势丝毫不放松。
他眼眸深邃浩瀚如苍穹宇宙般寥廓幽远,黑亮深沉,笑容温润如玉,明明给人一种很阳光很人畜无害的邻家少年的印象,但发出的威势却如真龙蛰伏,盖灭一切!
令人心生惊恐!
摩那枝眼神无奈,只得老实问道:“小施主可习得佛家释迦牟尼祖师晚年所创的一套九字真言的秘法?”
他小心翼翼地问,眼神观察着秦奋的神色反应。
“哈哈,真是好笑!我是学了一套九密真言的功法没错,但却是自行从一部佛经中悟得的,跟你嘴里的释迦牟尼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就算我学的九秘真言,是佛祖本人亲传或留下的秘籍中得来的,又跟你们尼泊尔的秃驴,有什么关系?嗯?”
秦奋嘴角勾起一抹讥诮,语气不无嘲笑地道。
摩那枝面容一窒,脸色有点尴尬了。
“大胆,你敢对方丈师兄不敬”围住秦奋的四个和尚中,一人浓眉一皱,突然大喝道!
不好!师弟鲁莽了。
摩那枝正想呵斥那个师弟的,却听见秦奋眉头一挑,冷哼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有你开口的份么。嗯”
他身上威压蓦地一厉,那开口大喝的老和尚就‘呃’的一声闷哼,全身大震,嘴角溢血而退了。
老和尚眼神惊悚,见鬼一般的看着秦奋,呐呐不敢言!
其它三位神情一变,后背湿透,死死凝神顶住秦奋越发加大的威压,更是一动也不敢动弹了。
前车之鉴犹在眼前,谁敢重蹈覆辙?都一大把年纪,半截身子都如土的人了,嫌命长么。
唉……摩那枝深深地看了秦奋一眼,神情认真地道:“秦小施主,是敝师弟无理了。不过我带着诚意而来,若你愿意将该真言回传我尼泊尔神庙的话,我愿意拿一门神奇功法相赠,如何?”
“叮咚!”一声鸣响,电梯到了一楼了,轰地打开。
秦奋瞥他一眼,笑了,“老和尚,回尼泊尔吧,我对你们的功法木有兴趣。还有,别惹我,我若火大,便直接跑到尼泊尔,拆了你们的那个什么狗屁的神庙!”
他大步一迈,人便如一头蛮象般冲出了电梯,一晃就不见影子了。
他这步伐是……摩那枝眼中神光一闪,眉头微蹙,神情若有所思。
刚才秦奋冲出电梯轿厢的那步法,暗含大道至理,神韵非常,似有大象奔跑的韵味,他还会我佛家的秘法。
莫非是传说中的‘香象渡河’
摩那枝眼神狂震,越想越觉得像,他脱口叫道:“是达摩祖师爷的香象渡河没错!”
其它四个老和尚面面相觑,眼神惊异,一人奇怪地问他:“方丈师兄,‘香象渡河’不是达摩祖师的绝世功法么,你这时提它做甚?”
摩那枝走出电梯轿厢,长叹道:“我猜他还会传说中的‘香象渡河’秘法,这个年轻人,是个有大佛缘的人啊……切莫再得罪了。”
他眼神意味深长,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是吧
他奶奶的阿弥陀佛,他怎么连那等失传的绝世功法也会啊!
四个和尚郁闷地互相看一眼,气馁不已地跟在摩那枝身后了,有点垂头丧气。
今天跟秦奋在电梯中相遇,对方一人压制他们几人,他们锐气尽失啊!
金陵饭店咖啡厅,一个被屏风隔开的雅间里,秦奋,单剑峰,还有一个七十多岁,眼镜片比啤酒瓶还厚的老人正在闲聊。
“秦局,我来介绍一下,眼前这位是金陵大学的古文字学家韩秋雨大师,是我国文字领域的泰山北斗啊,在国际上都赫赫有名的哦。韩老,这位是北京来的秦局长。”单剑峰笑着替他们介绍道。
“韩大师好。小子秦奋,您老叫我小秦就好。”秦奋笑眯眯地道。
他对有文化的人也很客气的。
“别听小单瞎吹,这么叫,我忒不自在。叫我老韩就好,小秦局长。”老人家脸上略有丝不自然,眼神含笑,眸子很亮。
“哈哈,好,就按您说的办,我叫您老韩,您叫我小秦,呵呵。”秦奋不以为然地笑笑,然后掏出了那张金色的纸张。
这是……梵蒂冈博物馆的泥金纸
韩秋雨原本笑眯眯的眼神猛地一缩,如针刺一般,死死盯住秦奋手里的金色纸张,一眨不眨了。
“小秦,快给老头子我看看,这玩意可是梵蒂冈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啊,十字军东征之前的古老东西了,几千年的历史啊,跟天主教一样的年纪了,欧洲神话相传,这泥金纸,是耶稣创造圣经时誊写的圣物!绝世稀珍,价值无法估量,全世界,只有梵蒂冈有!”韩秋雨眼睛发出好似狼一般的绿光来,神情激动地赞叹道!
了?
来头这么大
秦奋和单剑峰对视一眼,惊愕不已!
还真就捡到宝了。
惊愕之余,秦奋心里感叹道!
“马勒个比的,这运气来了,山都挡不住的。那几个金发毛子,送命就送命吧,还送老子一样这么珍贵的东东,擦,还真他娘够意思的说!”
秦奋心里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