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人还需要住客栈?”非欢好笑的看着小二,暗骂他神经病,“这里应该已经出了大乾王朝了吧。对了,这是雪国还是古盟国?”
“客官,看起来,您也不像是常在外面混的。小的这里有些规矩,还请客官谅解。”小二的态度始终很好,但是非欢却还是感觉的出来,似乎这里不太欢迎非欢。
“什么规矩。我给钱住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难不成,你们还不做外地人的生意?”非欢随意的在一张椅子上面坐下,看着小二,等着他所说的‘规矩’。
“店开着,哪有不做生意这一说。”小二憨憨的一笑,把肩上的毛巾拿下来,帮非欢擦着桌子,“只是,外人来到三户庄。所住的时间,不得超过一天。”
“这是谁定的烂规矩?”非欢蹙眉,想不明白原因。开这客栈,不就是让别人来住店的么?只要有钱,她想住一个月、住一年都成。干嘛还要规定时间?
“这都是祖上留下来的规矩,小的也只能照办。”小二帮非欢擦好了桌子,恭敬的站在非欢的面前,脸上带笑。但是口气却不容别人反驳。
“好吧好吧。一天就一天。离大乾王朝那么近,我也没准备住多久。你这里有什么好的饭菜。”非欢懒得计较这些莫名其妙的规定,这快一个月都没有好好的吃东西。她真的得好好的犒劳一下自己的胃了。
虽然不知道这三户庄归哪个国家管。但是,起码她知道,她已经离开大乾王朝了。
小二按照非欢的吩咐去做菜了,顺带着喂一下她的马儿。
非欢坐在桌前喝茶,浑身疲乏不已。
“阡睿寒,我终于离开你了。纵然是有情,却也奈何不了那浅淡的缘分。你不是我要找的人,我自然不会甘心停留在你的身边。”
非欢心中想起阡睿寒,感觉胸口又是一阵莫名的疼痛。如果不是那天无意间听到的阡睿寒和爹爹的对话,恐怕,非欢现在已经幸福的呆在阡睿寒的身边,成为他的娇娘子了吧。
不过,也说不定被利用完了,此刻已经成为刀下鬼了。
无论成为什么,那也都是臆想出来的。总归是逃出来了,阡睿寒,阡尘,拓拔锦。都已经与她无关了。
是夜,非欢泡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躺在了暖暖的床上,惬意的不得了。
一个人也蛮好的嘛。自由自在。
大概这些日子确实是累了,她都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安安稳稳的睡一觉了。
如此舒服的床,如此温馨的烛光,如此安全的感觉。令非欢不自觉的进入了梦乡。就算只能在这里住一天,她也要舒舒服服的睡到个自然醒。
其实非欢真的很喜欢睡觉,更喜欢美食。她曾经有一个心愿,下一辈子要做一只考拉,每天睡20个小时,吃两个小时,再玩两个小时。那样的人生简直太美妙了。只可惜,她没有那么好的命。还要做人,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而且还是处在一个男尊女卑时代的女人。
为毛那些穿越小说中,很多女人去了古代都是女尊,自己却要颠沛流离。
唉,现实果然没有小说刻画的美好。
惺忪中,非欢擦了擦嘴角留下的口水。隐约听到外面喧闹的嘈杂声。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秀美。微微睁开眼睛。
阳光从窗缝射进了房间,形成了一道光线。
非欢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坐起了身子。
回头,看见枕头上面有些未干的水迹。非欢又下意识的擦了擦嘴。
“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梦,梦见帅哥还是梦见美食了?”非欢记不起来。
只是觉得这一觉睡的,那叫一个舒坦。
起身下床,自己穿好了衣服。走到窗边,打开了木窗。一直被拦在外面的阳光,铺天盖地的洒进了房间内。耀的非欢不得不微微眯起双眼。
“天气这么好。看来,只要出了大乾王朝,这阳光都显得明媚一些。”
非欢随手敲打着窗户,观看着外面的风景。
这窗户和窗棂是用木头做的,窗框则是用条石头砌的。
非欢低头,仔细的摸了摸贴在窗格上面的纸,发现这纸和寒园窗户上所贴的纸不同,和罂府中窗户上的纸也不同。那些纸,看起来华丽,但是,沾点儿唾沫就可以捅破。而这窗户上的这种纸则比较透亮,摸起来很坚韧,应该不容易破。看起来,和二十一世纪的纱纸差不多。
非欢将头伸到窗户外面,转过头朝上看了看窗台上面。只有一截小小的窗檐。收回脑袋,想起大乾王朝那长长的屋檐,也就明白了。
房子的设计不同,窗户的设计也自然不同。大乾王朝的房檐比较长,下雨一般淋不到窗户,所以,用纸也只是挡风而已。这客栈的窗檐很小,自然就需要用这一类比较坚韧一点的纸。
街上人声鼎沸,热闹不已。非欢转身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的小包裹里面拿出来一些碎银子。
自从上次在客栈被贼光顾了之后,非欢就变的很小心了。包袱从来都是放在床头。贵重物品则随身携带。前些日子在大乾王朝的时候,为了着急赶路。那些金银首饰也只是匆匆兑换了一点点银两。她还在想,若是别的国家的银子和大乾王朝的不一样,自己兑换的多,岂不就亏了。
现在已经离开了大乾王朝,也不用惦记这么多了。
将碎银子揣在腰间备用,非欢又背起小包袱,准备找个钱庄去把包袱里面的金银珠宝兑换成货币。
“对了。”
非欢又想起来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她现在要先找小二问问清楚。这三户庄,究竟属于雪国管,还是古盟国管。
想到雪国,非欢的脑中忽然想起了婉玉。阡睿寒曾经说,他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不简单的男人。他是雪国的国王,真名叫‘玉无幻’。
真的是这样的么?
或者,当初婉玉靠近她,也是为了利用她?
脑中闪过一丝意念,非欢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