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缠绵不已。非欢没有失去知觉。她清醒的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让她将内心深处的感觉,如此大胆的表露了出来。
阡睿寒其实很体贴,非欢是这么认为的。
天快要亮了,房内的烛灯还在燃着。
阡睿寒倚靠在床头,非欢伏在他的胸口。
床上还有些杂乱,处处留着二人幸福的痕迹。
阡睿寒低头,温柔的拨开非欢额前凌乱的长发,虽无言,却幸福无比。
“寒,我爱你。”非欢仰起头,认真的看向阡睿寒。她说完这句话,还担心阡睿寒这古代人是否听得懂。
“本王也爱你。”阡睿寒将非欢一把搂在怀里,亲吻着她清香的发丝。
非欢偷笑,没想到,阡睿寒竟然听得懂。
“我爱你,是很爱很爱的那种。你呢?”非欢将脑袋探出阡睿寒的怀抱,眼睛直直的看向阡睿寒。
她听见阡睿寒的心跳声,可是,却不知为何听不见他的心声。
阡睿寒低下头,在非欢的额头吻了一记。才淡淡的开口说道:“我爱你,是不比你轻的那种。”
非欢觉得心中一颤,一股暖意遍布了全身。将已经羞红的小脸伏在阡睿寒健硕的胸前,但笑,却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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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躺在溢满幸福的床上,相互拥揽着进入了梦想。这一觉睡的好安逸,好轻松。仿佛是从二十一世纪来到这大乾王朝之后,第一天睡的如此的惬意与舒适。
当醒来的时候,非欢下意识的朝自己的一边看去。令她没想到的是,阡睿寒竟然还躺在她的旁边,胳膊拥揽着她的身子,早已经醒来,墨色的眸子带着笑意,盯着睡眼惺忪的非欢看。
“呃……”非欢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像一只刚睡醒的懒猫,疑惑的望着身边的这个妖孽男人,不解的问:“你怎么还躺在这里。今天不用进宫的么?”
“新婚燕尔,进宫哪有陪王妃重要。”阡睿寒伸了个懒腰。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甜言蜜语了。”非欢打趣一句,坐起身子。看着床上杂乱的衣服,昨夜那嘤咛之声还在耳边回荡,想起来,非欢又忍不住红了脸庞。
“昨夜拓拔锦来过了?”阡睿寒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非欢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他怎么知道拓拔锦昨天晚上来过?
非欢用心去听,听到阡睿寒心中在想:“昨夜院子里的那张假面上面,一股药香的味道。拓拔锦身上的药香味,以前闻到过。在喜宴上,也自然看到了那个行踪有点怪异的假面男在人流中行走,找寻着什么。肯定是他来过了。”
非欢自知隐瞒不了,便诚实的点了点头。
“他说什么,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阡睿寒坐起身子,将非欢揽在怀里,伏在他的胸前。轻抚着她那柔顺清香的如瀑青丝。
非欢摇了摇头:“他说、他只说让我把他的罂粟还给他。”
“仅此而已?”阡睿寒有些不相信。
非欢点了点头。
阡睿寒抬手摸了摸下巴,心中自己想着问题,可非欢却一字一字的都听在了心里。
“拓拔锦找不到他的罂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可是,到哪里去给他找人呢?”
“整个大乾王朝上下,应该会有人同罂粟长的很像的人才对。要不要派遣下去搜查?”
“可是,这样的话,怕是要扰乱民生,并不是上上策。究竟该怎么办呢?”
“……”
阡睿寒在心里想着。非欢静静的感应着。心中也有了办法。
她抬起头,看着仍在苦思冥想的阡睿寒,笑了笑,说道:“寒,要不,咱们帮拓拔锦找找罂粟?”
阡睿寒低下头,皱眉望着非欢:“她怎么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非欢暗自偷笑,却没有说明,继续开口说道:“拓拔锦心狠手辣,若是不给他一个交待,怕是他会做出些伤害别人的事情来。”
“可是,他对罂粟情感深切,就算找到了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也不可能让他满意啊。”阡睿寒叹了口气。其实,他所想要找罂粟,并不仅仅是为了给拓拔锦一个交待。他更想借此机会,把‘罂粟’交给拓拔锦,自己就可以和罂粟再无关系,而能全心全意的去爱护非欢了。
“大乾王朝的妙龄女子多不胜数,若是挨个看,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看完的。而在这期间,相信拓拔锦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的。毕竟他也在花时间找罂粟。”非欢面色平静,脑中想着要想个什么样子的理由,才能名正言顺的挨个去看那些女子。而且,还要让拓拔锦也相信,想到这里,非欢忽然担心起一件事:“但月痕的毒解了,他肯定已经知道罂粟定是在寒园之中。恐怕……”
“那倒无妨。”阡睿寒低头看着非欢,放心的开口说道:“本王说他的毒解了才算解了,若是本王说他的毒没解,本王即可就可以去毒幽谷拿解药。”
“可是……”非欢欲言又止,不解的望着阡睿寒,想起冰珏昨天在轿中说过的话,冰珏说阡睿寒肯定是有办法的,他不会为了月痕而涉险毒幽谷。难道冰珏说错了?他不是妖精吗?妖精也有说不准的时候?
“说谁是妖精呢,坏女人。”这时候,窗外忽然跳进来一只雪白雪白的小东西,一双黑漆漆的小眼睛盯着半luo的非欢看,“我真想把这个男人除掉,只可惜现在还未能化成人形。”
非欢赶忙将被角拉到自己的肩头,盖住身子,她感觉冰珏那眼神是色眯眯的,也不知道是自己一个人的感觉,还是冰珏本就在色眯眯的看着她。
“出去!”阡睿寒冷呵出声,他可不想让别的东西打扰他美好的早晨。不过,现在应该已经是中午了。
冰珏偷偷看了阡睿寒一眼,又暗地里跟非欢说道:“那么凶的夫君,要他干嘛。休了吧休了吧。”
“臭狐狸,快出去。”非欢咬牙,拿着一个枕头就朝冰珏丢去。这色狐狸,反倒喧宾夺主了。
“等等!”冰珏躲过疯婆子丢过来的枕头,黑漆漆的眼睛看着非欢,“我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说完我立刻走。可别猪咬美狐王,不识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