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一个十岁的孩子无依无靠的,连东南西北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去哪里。我成了乞丐。饱一顿饿一顿,我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活多久。更不知道自己明天又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
“后来,我跟其他几个小乞丐一起被几个人贩抓住,卖给了青,楼。”
“青,楼……”云梦涵不禁倒抽一口气,一个十岁的女娃就被卖给青,楼?小的时候会做杂役,那大了呢?虽然现在守月好好的躺在自己的身旁,云梦涵却还是不禁的为当年那个守月担心。
“五年,我在里面做了五年的杂役。那五年虽然辛苦却也是过的最踏实的。因为我可以一顿三餐,因为我有个地方可以睡觉。因为我出去玩的时候,有个‘家’可以回。在那里,虽然没有亲人,但只要我们做好分内的事情,老鸨对我们也很好。当时我就想,就这样一辈子做杂役也是一件幸福的事。至少还有平静的日子。”
“可是,当我十五岁及竿那年。老鸨派人将我梳洗了一番,还光重金给我买衣服,买手饰。我并不傻,在青,楼里这些事情也看多了。我知道老鸨的意思,她要让我卖身。卖身的下场我都看在眼里。青,楼里,那些因为遇到不干净的客人而患病的姑娘多的是,只要是患病了,老鸨都会将她们关在同一个屋子里,偶尔送些吃的,就让她们自生自灭。所以,有些姑娘就算是生病了,也不敢让她知道。平时就是我给那些姑娘送吃的,所以她们有多惨我是看在眼里的,身上烂了,生蛆了都没有人理。”
“所以我反抗,我是宁愿饿死,冻死,也不要那样被糟蹋,再被关在那里等死。可是,老鸨又怎么可以那么轻易的顺我的意呢。于是她将我送在专门用来调教不听话姑娘的屋子里,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抽。我身上的伤痕就没断过,但是她打完了就会给上药。因为不想留下疤痕,到时我答应了,客人看到也会没有兴趣。”
“哪里伤痕好了,就再继续打哪里。后背不是这边伤着,就是那边烂着。这样的折磨是谁也接受不了。于是我决定先假装答应,等到她将我交给客人时,我再反抗找机会溜走,其在不行我就自杀。”
“我答应后,老鸨开心的将我精心的打扮了一番。高价卖出了我的初夜。”
“买下你的人是太子?”云梦涵猜测着。
守月摇头,“不是。是一个有点钱的富商。长的很胖,胖的有两个单公子那么大。当时我看到他就一阵反感。他那个眼神更是让人看了浑身不舒服。”
“他从老鸨那里得到我后,就将我拖向房间。那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害怕,还有绝望。我奋力的抵抗着,可是我的力气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我大声呼叫,一旁的客人们听到只是哄堂笑着。像看闹剧一样/我心死了,在青,楼里呆了五年,我当然知道,他们对我这样反抗的猎物更是有着变,态发狂的心态。”
“就在他要将的拖入屋中时,我手随意的挥动着,想要抓住什么。只是没想到,我真的抓到了救星。”
“是太子!”云梦涵肯定的道。
守月点头,“是的,是跟王孙公子一起去玩乐的太子爷。当时我的并不是知道他的身份,只是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摆。嘴里不停的求着,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
“那个买到我的男子很不开心的拿开我的手,将我往里面拖。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太子却突然开口了。”
守月回忆着当时的情景,那是她一生都不会忘记的一天。
“等一下。”
长的肥头胖脑的男子指着自己,“你是说我吗?”
赫连阔兴趣十足的看着被男子拖在手里的姑娘,她眼里有着强悍的求生欲,“给我一个救你的理由。”
“只要你求了我,我愿意为奴为婢,伺候你一生的。”听到有人这样问,守月连忙回声,想要抓住这个机会,抓住大海里的浮萍。
肥男子不悦的盯着赫连阔,“她今天晚上可是我的,要是你想要她,等老子花了苞明天再来。”
赫连阔嘴角敛起一抹邪笑,“我还没有用过别人用过的女人。”
“哟,你这意思是今天要跟老子抢人了?”肥男子挑衅道。
“不不不。”赫连阔慢慢的摇着头,“我何时说过要跟你抢人了。”
“那你还在这里费话什么?”大汉拖着守月就要进屋。
守月见状又出声呼救,“求求你,救救我。只要你肯救我,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就算是为你去死我也愿意。”
赫连阔听到她的话挑了挑眉,对一旁的跟班道,“拦下那个胖子。”
跟班听到后,走到胖子的面前,堵住了门口。
胖子见状,气愤的吼起声音,“你们他妈,的什么东西,今天我看是纯粹来跟老子过不去的。是不是真的想找死啊!”
守月目不转睛的看着赫连阔。
这是大海里唯一的浮萍,她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只有抓住她,她才可能得救。
从他的气势、衣着不难看出,他非富即贵,所以只要他愿意,一定有能力可以救得自己的。
胖子见赫连阔回也不回他的话,气的将守月扔在了一旁的地方,走到他的面前,扬起头,“小子,你今天是不是跟我过不去了?告诉你,实相点早点给我滚,到时事情发生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此时青,楼里的人都慢慢的围过来,对于这样场合,凑热闹那都是必须的。
远处的老鸨自然也看到人群向同一个方向聚集。
又有人闹场子了?司空见惯的她向人群里走去。
“来,各位大爷,你们该哪乐哪乐去吧,这里有什么好看的呢。”越过人群的老鸨就看到了跌坐在地方的守月。不分清红皂白的就上前捏住她的耳朵,“你这个死丫头,怎么,敢情是你在闹事啊。你是不是已经忘了前几天的痛了?快点给我快点进去,好好的伺候陈爷,让他舒服了。”
随后一脸谄媚的看着胖子,“陈爷,多担待点。必须是个未花苞的黄花大闺女,有点xing子还是正常的。”
“有xing子的不是她,是我。”
“你是哪根葱,哪在……”老鸨一回头,话还未说完就已经吓的跪倒在地方。
守月和一旁的人皆惊讶的瞪着眼睛,老鸨这出唱的是什么戏啊。
老鸨一脸的冷汗跪在地上,“jian妇有眼不识泰山,还妄太……”
“好了,你知道我是谁就行了。这件事,你打算怎么个处理法?”赫连阔指着守月,“我对她,很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