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太后,单子默便将配制出来的解药交给了云梦涵,“我想,你比较希望亲眼看见若儿吃下这颗解药,也好放心心来。”
云梦涵接过他手里的药丸,“子默,谢谢的话我就不说了,我相信,你也不想听的,对吧。”
单子默笑笑,“还是你了解我。”
“我要对你说另一句话。”
“什么?”
“有你真好。”
单子默回笑,“我也有一句话。”
“什么?”
“能这样像家人般陪着你,真好。”
两人默契的相视而笑。
正走过来的望星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心里顿时不舒服。转身而去。
现在府里几乎所有人都已经被云梦涵收买,就连那个守月也站在了她的那一边,想要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还真的很困难。
“望星,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走着路的望星突然被一个人拉住了衣袖,停下来才发现是厨房的小珍。
“怎么了?看你着急成这个样子,有什么事吗?”
小珍将一个药方和一堆碎银子塞到了望星的手上,“望星,我现在厨房里还有好多事情没人做完,但是贝勒爷又让我去抓这些药。我是真的没有时间了。”
“抓药?抓什么药?”望星不解的问。
小珍慌张的回答道,“是给云夫人喝的补药。前段时间抓的已经全部都喝完了,一下子忘记了补,今天贝勒发现了,让我这就去补。好了,我真的没时间跟你再解释了,抓药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望星还未说话,小珍的身影已经走的远远的了。
她只好拿起药方向药房走去。
望星边走边看着手里的补药,这些都是珍贵的补药,想到她现在如举星捧月般的生活,那股嫉妒再一次袭上心来。
来到药房,她让大夫抓了补药后,问,“大夫,请问有没有红花。”
听到望星的话,大夫将望星上下看了一遍,“姑娘,我见你不是姻花女子,你可知道红花所谓何物?”
望星笑笑,“大夫,我知道。其实不瞒你说,我对药理也有些研究。当然知道红花是何物了。您请宽心,我知道用途。买红花其实并非给人吃,只是我家的有条母狗有了狗宝宝,但是我家人不希望有太多的狗宝宝,所以才让我买些红花回去。”
大夫一脸的疑惑:“红花也可以给狗吃吗?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红花有这样的功能呢。”
“其实狗跟人差不了多少的,人可以吃的东西狗当然能吃。好了,大夫,麻烦你给我来一些。”望星说着将钱递给面前的大夫。
见到钱的大夫也不再多问什么,来者是客,他们认的是银子,不是人。有银子了,客人哪怕要买砒霜也造卖不误。
望星接过红花后,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的眼神。想要伤到她,先让她慢慢的失去身边的人。特别是让她得宠的肚子里不应该出现的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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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情相悦是世上最美好的事,赫连轩和云梦涵的感情更如蜜里调油,浓得分不开、化不了,发酵出属于爱情的芬芳,就算不开口,一个眼神、一个举动,便能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心思,更何况他们原本就心意相通,令这份爱更是甜美、更为动人。
秋高气爽,正是适合游玩的好时节,贝勒府旁边的西湖上多了叶扁舟,一名绝色女子神情愉悦的坐在船头,不时伸出白皙玉手泼着水玩,船尾则坐个持桨的俊逸男子,他边划船边用宠溺却又有些无奈的眸光看着佳人。
凉风拂身,阳光下澄碧湖水波光粼粼,映照着岸边青青杨柳,景美;黑缎般的秀发随风飞扬,俏脸笑吟吟,心乐。
“哇,好大的鱼!”云梦涵纤细身子兴奋的扑上船沿,探出上半身开心的与水里鱼儿打招呼,虽然她动作这么大,但小舟只稍稍晃动了下又恢复静止状态,当然船能这般平稳自是要归功于划船的人了。
“头跟手别太伸出船外。你小心点,动作小点,你现在可是个怀孕的人。”低沉温柔和的嗓音重复着,自上船来不知道提醒了多少次的话。赫连轩都有些后悔心疼她说在府里太闷,而带她来这里。连若儿和子默都没有叫。
她靠着船缘对他眨眨眼,笑得有恃无恐,“我信任你嘛,你一定不会让我有任何损伤的。”她疼,他也痛啊。
瞧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让赫连轩好气又好笑,“这里毕竟是湖里,不比在陆地,要更加小心。”
“谁教这船摇它都不太动,稳得像在陆上行舟,一点都感觉不出在水上嘛。”云梦涵故意手脚齐动左右晃动,小舟就是稳如泰山,丝毫不动。他的内功就像电视上那些主角一样,深不可测。
“我担心妳会晕船。”她竟然不体会他的用心良苦。
“我知道你对我好,所以我更可以放心啊。”她甜甜一笑,换一边赏鱼。
赫连轩扬扬眉梢,忍不住笑出声,真是一语中的,直接又正确。他越来越喜欢这样的她,不会在他的面前故作坚强,想要依靠的时候就依靠着他。一副有他在就什么都不用担心的信任感让他从心里满足。
爱的越深才越发现,爱只会让人陷的更深,深得看不到出口,也不想去找出口,爱就是一种毒,一种不想被解的毒。他不愿见她皱眉,也不容她小脸上有丝毫的忧愁,全心所想的就是让她开心,几乎已经到了任她予取予求的地步,因此她想在湖上划船,他顾虑原先的小船都已陈旧,遂命人在三天内打造一艘新船,好陪她游湖。
看看鱼,赏过湖光碧波的景致,突然一个“咕噜”声传来。
赫连轩惊讶的看着云梦涵,云梦涵娇嗔的扬着头,一脸的不好意思,“什么看嘛,人家饿了不行啊?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是孕妇,很容易饿的嘛。”
赫连轩宠溺的笑着,边将船向岸边滑去,“那我们就回府吧,刚好今天我让小珍去抓药了。你可以将补药补上了。”
“又是补药?我可不可以不喝啊?”下意识的,云梦涵总是向赫连轩撒着娇。
赫连轩想也没想的拒绝,“必须喝。”
“可是,很苦唉。”
“那也必须喝。”
“可是……”
“必须喝!”
声音越来越低,只是这两句简单的你一句我一句,却传答着两人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