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机场,飞机缓缓降落,林禹下飞机时从身上抽出一叠美金丢给几个空姐,然后和念凌两个人在几个高级空姐热情的欢送声中走下飞机。
走下飞机,林禹深呼吸口空气,感觉祖国的空气都是那么清晰,尽管此时首都的空气质量并不尽人意,很多人都带着口罩。
林禹和念凌两人从贵宾通道走出来,两人都没有什么行李,只有个箱子,林禹走在前面,念凌拖着箱子走在后面。
首都机场的人流量很大,来来往往的旅客不计其数。
林禹刚走出几步,立即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不对,扫了一眼周围的情况,林禹眉头一挑,迅速对着身后的念凌低声道:“分开走,别跟着我,如果我发生意外,你千万别冲动,一定要把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唐雅怡。”
念凌也意识到周围气氛不对,因为人群中有几双如夜鹰般的眼神盯着自己。
“好!”念凌托着箱子快步走了两步和林禹分开。
忽然,林禹发现周围人群中的人动了,从四面八方朝着自己围来,林禹不确定这帮人是什么人,迅速做好速战速决的准备。
为首一个人四十多岁,浓眉大眼,国字脸,一脸的为官之气,双眼凌厉,走到林禹身边从身上掏出证件道:“我是国安局的,现在怀疑你与一宗谋杀国家军职人员案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躺配合调查。”
军职人员!?难道是那个因为花公挖了他墙角的八极拳后人?
林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道:“恐怕我不跟你们走都不行吧。”
林禹周围,以林禹为中心形成一道人墙,这些人全部一手塞在怀里,肚子前鼓鼓囊囊的对着林禹,显然都带了枪,林禹恐怕稍微有点小动作,就会直接被击毙。
既然国安局找上自己,那肯定是受了谁的意思,不然国安局不会找过来,这个事早就被唐大公子解决了,现在才翻出来,显然是有人要对付自己。
是杨家吗?
林禹伸出双手,示意可以带走我了。
“不用,跟我走就行了。”为首的中年男子转身带头离开。
就这样林禹在首都机场刚下飞机就被国安局的人接走了,念凌躲在一根柱子后面看着被带走的林禹,直到林禹消失在人群中,他才迅速离开机场。
林禹在国安局人员的环绕下从机场特殊通道直出地下停车场,一辆挂着中央警备处牌照的黑色商务车急速驶来,在林禹前面停了下来。
为首的国字脸男子一抬手,示意林禹上车。
林禹上前一步钻进车里,国字脸男子跟着上了车,其它人全部上了后面的车辆。
车辆缓缓启动驶出首都机场,上了机场高架,朝着郊区方向失去。
车上了高架之后,坐在林禹对面的国字脸男子轻轻一按手边的按钮,后座于前面慢慢竖起一道屏风,将车一隔为二。
林禹坐在车里,一脸平静,虽然林禹知道自己这次恐怕凶多吉少,既然出动国安局,那肯定是有人要对付自己了,在京城,林禹有唐家做后盾,那能动自己,而且还不惜和唐家闹翻的家族能有几个?
扳着手指就那么一两个权倾天下的家族。
国字脸男子等屏风完全升起来之后微笑的看着林禹,从口袋里摸出包很普通的红塔山,递一根给林禹,林禹接过烟,自顾自的点起来。
“我不知道你惹到了谁,但是我知道你是谁,年轻人,记住一句话,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国字脸男子点起根烟,吞云吐雾的道。
“我只是个光脚的,如果有穿鞋的愿意逗我玩,我不介意踩他一鞋的泥巴。”林禹的平静让国字脸男子刮目相看。
能在国安局混到今天,国字脸男子显然不是普通人,没有点手腕或者头脑,可能他早就回家种地去了,当他看到林禹的资料时,着实吓了一跳,国内四大企业的幕后首脑,其父乃苏北那头下山猛虎,最让国字脸男子吃惊的是林禹众多女朋友其中之一叫唐雅怡,唐司令最疼爱的孙女,虽然唐司令已经退位,但是谁也不会小看这个退位的唐司令。
国字脸男子起初以为林禹只是个嘴上抹了蜜,头脑好使一点的商人,可是现在看到林禹,他才发现,林禹绝对不简单。
国字脸男子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腕上那块上实际八九十年代的海鸥表,当时这块表价值三百多块钱。
“还有七分钟,就到地了,但愿下次还能见到你。”国字脸男子语气中带着丝自求多福的味道。
“怎么?不是你审讯我吗?”林禹听完国字脸男子的话随即一愣。
“我只是个跑腿的,负责到机场接你而已。”国字脸男子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道。
林禹眉头一皱,看来事情远远要比自己想象的要危险的多,国安局只是负责跑腿,那到地了接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人呢?
林禹的眉头越皱越深,这样一来,事情就严重了。
七分钟时间很快过去,车慢慢停了下来。
“好了,到地了,你该下车了。”国字脸男子脸上的表情显示出丝丝无奈,他知道,林禹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所以才被带到这里,进了这个地方的人,就算你有通天的本领,也出不去,国字脸男子惋惜,眼前这个林禹,多么风华正茂的一个年轻人,就这样陨落了,这****的社会呀。
林禹知道这次的严重性,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一但下车,恐怕就算是唐雅怡的爷爷出马,也救不了自己,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林禹内心除了大笑,疯狂的大笑,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下车前,林禹手腕一抖,那柄血红色的匕首落入掌中,坐在林禹对面的国字脸男子一惊,以为林禹想跑。
“别冲动,就算你本领再大,你也逃不出这里的。”国字脸男子善意的提醒道。
“你误会了。”林禹说着把手里血红色的匕首递给国字脸男子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也许你可能是我人生中最后一个有好感的人,请帮我个忙,七天时间,七天,如果我没能从这里走出来,你应该知道把这把匕首交给谁。”
说着林禹又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玉,这块玉是老佛爷给的,虽然不值钱,但是林禹贴身带了十多年。
“把这块玉送到江海,我有个儿子,还不满一周岁,这块玉,帮我送给他,我知道你不会接受我给你的钱财,所以我也就不开这个口了,谢了。”
说完,林禹潇洒的打开车门走下车。
刚下车,一个黑色的头套直接把林禹的头套起来,接着就是手铐脚铐,林禹的双手双脚被锁的结结实实,在两个人的押送下,林禹艰难的向前走去,眼前一片漆黑。
坐在车里的国字脸男子看着手里的血红色的匕首和一块质地并不纯净的玉,深吸口气,左手的玉,虽然并不纯净,可是却触手温润,如肌肤一样,右手看起来不起眼的血红色匕首入手冰凉,直逼人心。
“又一个。”国字脸男子靠在车上闭着双眼,神情显示出疲态。
抬手敲了敲身后,示意开车。
挂着中央警备处车牌的商务车慢慢启动,离开这个让国字脸男子愤恨却又不敢愤恨的地方。
这个地方,对外宣称是高级军官研修所,而知道这个地方的人都称呼这个地方叫“梦魇”!
这里是噩梦的摇篮,进入这里的大多是各地军区的高级军官,而进入这里的高级军官,没有一个从这里走出去,这里有来无回!
其实,这个地方真正的作用,内似于军事法庭,一个简单而又权威的让人无法上诉的军事法庭!
林禹被两个人架着向前走去,因为手铐和脚铐重达三十公斤,林禹行走起来有些苦难,林禹能感觉到,架着自己向前走的两个人,结实的手臂代表着两个人是军人,而且杀过人,当过兵,和杀过人的兵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走了大概三四分钟,林禹听到一扇铁门开启的声音,接着林禹被带进一个房间里,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应该有四个人,林禹听到了三个人的呼吸声,还有一个人在咳嗽。
忽然,林禹头上的头罩被人取下,林禹这才看清这里,一间不大的房间,大概只有七八十平方米,自己身处一个铁笼子里,身边站着两个荷枪实弹的军人,两个军人表情一丝不苟。
林禹正对面,坐着四个人,四个人年纪都在五十左右,穿着整齐的军装,正看着站在铁笼子里的林禹。
看到这四个人,林禹不由得苦笑一声,暗叹自己在日本住着多好,中日关系这么不友好,就算杨家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把自己从日本弄回来,可是自己却急不可耐的从日本赶回来送死。
眼前这架势,显然是要对林禹进行审判。
直到坐在前面审判席上一个中校站起身宣读那一刻,林禹才发现自己错了,错的离谱,这根本就不是审判,而是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