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禹心里大骂“三个畜生,见死不救。”
没办法,林禹只好金蝉脱壳了,吃完面前的食物,二话不说站起身就跑,艾米伸手一把朝着林禹抓去,正好抓住林禹的衣服,还好林禹有先见之明,直接双肩一抖,外套不要了,穿着T恤就跑上楼。
艾米狠狠的把林禹的外套扔在地上,双眼喷火的看着林禹消失的楼梯口。
一口气跑上楼,林禹就看见诺克托、花公和念凌三个牲口躲在楼梯口正偷偷的看着下面,见林禹也跑上来,花公立即急了,低声道:“你上来干什么?我不是让你在下面看着她们吗?”
林禹翻了个白眼道:“你怎么不在下面看着?”
“那都是你的女人,就应该你看着她们。”花公怒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她们都是我的女人了?我还说是你的女人呢!”林禹耍起无赖,让他坐在下面看着艾米和黑玫瑰,那比死都难受。
花公气的咬牙切齿的道:“要是两个女人一气之下把这房子给烧了,你得给我赔!”
林禹“切”一声道:“谁烧的你找谁赔我,凭什么找我?”
花公刚想说话,被诺克托制止了。
黑玫瑰不知道烧了份什么汤,很香很香。
“这娘们做了什么汤,怎么这么香啊?”诺克托下意识的摸着下巴的胡子道。
“香吧。”林禹也赞同的道。
“嗯,香,不知道是什么汤。”诺克托自言自语道。
“你下去尝尝不就知道了。”林禹刺激着诺克托。
诺克托狠狠瞪了眼林禹道:“你的烂摊子,别想让我帮你摆平。”
楼下餐厅黑玫瑰和艾米不知道说着什么,因为距离比较远,加上二人故意压低声音讲话,楼上四个人都听的不太清楚。
“她们说了什么?”花公听不清楚好奇的问。
听觉最敏锐的念凌眉头一皱低声道:“她们故意压低声音,听不太清楚,断断续续的听到几个字眼。”
接着念凌嘴里吐出一些并不标准的英语单词发音。
翻译过来就是“别碰他,敢碰他,小心,引火,偏不,试试看,我想。”
之前花公一急之下是用普通话问的,念凌听到花公问之后就仔细的听起来,只不过念凌听不懂英文,听到英文发音他就顺口说出来,黑玫瑰和艾米说话声音不稳定,听觉敏锐的念凌也只听到一些咬音比较重的单词罢了。
林禹和诺克托、花公三人相视一看,虽然念凌说出几个单词,可是根本连不起来,三人也猜不出黑玫瑰和艾米说了些什么。
“哐!”
忽然,楼下传来一声碎裂声。
“打起来了。”念凌立即道。
听到一声碎裂声和念凌及时通报“打起来了”四个字,花公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一把抓着林禹道:“她们打坏的东西你得赔。”
林禹一把甩开花公的手道:“滚,谁打坏的你找谁赔我,找我算什么事。”
花公一听脸色顿时比哭还难看,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狠狠的瞪着林禹。
林禹直接把花公忽视。
楼下餐厅传来肉碰肉的声音,艾米和黑玫瑰好像都来真的了,拳脚相碰的声音在二楼都听的清清楚楚。
“遭了,艾米不会吃亏吧。”诺克托不愧是捕猎人的队长,下面两个女人打架他首先关心的就是艾米会不会吃亏。
“不行,我得下去看看。”诺克托说着站起身就要下楼。
林禹一见立即祈求道:“队长,你快下去看看吧,快点,要是艾米吃亏或者受伤捕猎人的名声就扫地啦。”
“对对对,队长你快下去看看,要是艾米受伤就影响行动了。”花公也补充一句道。
刚踏出去一步的诺克托猛的顿住了,转头看着林禹,眼神闪过一丝狡洁道:“哼,凭什么我下去看?她们又不是我的女人,再说了,砸的又不是我的东西,要是艾米受伤了,你就等着下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吧。”
诺克托说完又退了回来。
林禹真想抬手给自己来一巴掌,自己说那么句话干什么呀,要是不说诺克托就下去了,可是被自己这么一说,诺克托反映过来了。
诺克托又退回原位,从口袋里摸出根雪茄点上,一脸的平静。
楼下黑玫瑰和艾米的打斗声一直不停,桌子椅子还有花瓶碎裂的声音不停传来,花公的脸色已经赶上猪肝了,非常难看。
估计是在心疼被艾米和黑玫瑰打碎的东西。
黑玫瑰和艾米两人打斗的声音一直持续有五分钟才停下来,紧接着停到有人上楼的声音。
躲在楼梯口偷听的四人立即站起身,指着楼梯口窗户外的景色道:“这的景色真不错,有空得要多来住住啊。”
这是二货花公自己说的。
“嗯,景色不错,这湖里应该有鱼吧,明天到湖里钓鱼去,木鱼你去不去?”诺克托道。
林禹点头道:“嗯,这个主意不错。”
艾米率先走上来,走过林禹四人身边时,冷若冰霜的从林禹四人身边经过,没吭声,直接进房间去了。
紧接着黑玫瑰走上来,只见黑玫瑰身上的吊带长裙吊带断了一根,黑玫瑰两只手提着吊带防止走光,经过林禹身边时,黑玫瑰冲着林禹抛了个媚眼,不过并未停留走进自己房间。
两个女人都走进房间后,花公率先冲下楼。
餐厅和厨房里一片狼藉,桌子椅子碎了一地,用餐用的碟子和刀叉散落一地,最让花公心疼的是地板上出现几个大洞,就连天花板都有几个大洞。
花公看着满地的狼藉道:“完啦,完啦,刚装修好又要装修。”
转头看着林禹道:“木鱼,无论如何这得算在你头上,这一切可都是你两个女人所为。”
林禹冷哼一声,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花公立即大吼一声:“啊!我跟你拼了!”
说着就朝着林禹扑来,林禹一见,顺手拿起身边一个花瓶挡在胸口,花公一见立即顿住了,脸上挤出一丝笑颜道:“木鱼,别冲动,别冲动,放下那个花瓶,放下。”
林禹一愣,不就是一个防中国古代的一个梅瓶吗,用得着花公这么夸张吗?
林禹伸手在梅瓶上一摸,刚想说花公神经有点大条了,可是当林禹的手摸到梅瓶的底足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胎底有手工拉胚的痕迹,感觉很明显,仔细一看坏里的梅瓶,我擦,好家伙,青花梅瓶!如果林禹没看走眼的话,这个梅瓶应该是出自元代景德镇的东西。
梅瓶上画着一副山水画,很生动,栩栩如真。
林禹一愣,心也随着一沉,看花公紧张的样子,多半花公知道这东西是真的,极有可能是花公一时骚包从哪个拍卖会上拍来的,这东西如果真是花公拍回来的,那至少也得几十万美金,几百万人民币啊。
林禹心里顿时一松,单手提着这个足有自己胳膊长的梅瓶手腕一抖,梅瓶被高高丢起。
“啊!”花公大叫一声。
林禹伸手一抓,一手稳稳的托住梅瓶的底足,一脸挑衅的看着花公。
“木鱼,别开玩笑,这可是你们老祖宗的东西,你要是打碎了,你们国家就少了件国宝,你可千万别打碎了。”花公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林禹“哈哈”一笑道:“没事,我们国家多着呢,就这样的,你到江海古玩市场走一圈,能淘一火车皮呢。”
诺克托在一旁见花公这么紧张,上前一步抬手在林禹手里的梅瓶上就是一巴掌打上去,梅瓶立即发出清脆的响声。
接着梅瓶一晃,林禹差点没托住摔到地上。
花公顿时吓的一头冷汗。
“不就是一个破瓶子吗,摔就摔了呗,有什么了不起的,看你紧张成什么样。”诺克托一脸鄙视的看着花公。
诺克托这一巴掌林禹也吓了一跳,这可是价值几百万的东西,诺克托这个暴脾气下手没个轻重,要是一巴掌拍碎了,就真的没了!
不过还好,梅瓶并没事,被诺克托这么一插手,林禹托着梅瓶自己都感觉不安全,立即把梅瓶塞进花公怀里道:“赶快藏起来,你也不怕刚才那两女人把你这东西一脚给踹了。”
花公一头冷汗的抱着青花梅瓶,咽了口口水道:“谁知道那俩女人会像拆迁一样,我还是赶紧把宝贝们都放进地下室再说。”
花公说完抱着梅瓶朝着地下室走去,诺克托一脸鄙视的看着花公。
各自散去,这栋别墅二楼有五个房间,其中一间没有床,被花公当作书房使用,另外还剩下四个房间,两个女人一人一间,还剩两间,林禹只好和念凌一个房间,诺克托一个人一个房间,至于房主花公,则去书房睡沙发。
花公得知这一消息抓狂之后幽怨的像个小媳妇一样抱着枕头被子走进书房。
晚上,林禹和念凌洗完澡躺在床上,刚要睡着,敲门声传来,林禹起身开门,穿戴整齐的诺克托严肃的道:“五分钟后楼下集合,第一个消息已经证实,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