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来到书房,看到坐在书桌前看书的安伟东,安昀浵胆战心惊的叫道。
对于安家的人,她是本能的害怕,安家这个鬼地方,每个地方都有亡灵,树上吊死的,湖里溺死的,井里淹死的,阁楼跳死的,简直就是个人间地狱。
“来了。”
安伟东合上书本抬头看着她,见到毕炩淏在她身边时错奥了下,然后很是慈祥的说:“坐吧,别都傻愣愣的站着啊。”
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但是又一时想不起来,安昀浵怔怔地望向毕炩淏。
毕炩淏到是很自然,拉着安昀浵在安伟东对面,靠着窗户的椅子上坐下,对于安伟东见到他这个王爷不行礼的傲慢态度不言一语。
“那个……爹找我有事么?”
“也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话话家常。”
话家常?
安昀浵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安伟东,他脑子今天发烧了么?以前不是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是污了他的眼睛了么,那为什么现在热乎起来了?
“昀浵,从小爹忙一时疏忽了你,你不会怪爹吧。”
“怎么会呢爹,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不仅不怪,而且还很庆幸你“忙”疏忽了我,要不然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安昀浵心里万幸的想。
“那就好。”欣慰的点点头,安伟东拿着一个盒子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笑道:“你出嫁的太匆忙,没好好准备什么嫁妆,这个就当做是补偿吧。”
“不用了爹,我现在什么都不缺。”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种被黄鼠狼拜年的感觉。
别看安伟东长得像刚正不阿跟个正义人士似的,他肚子里的坏水她可是见足了,所以他的笑给她的就是危机感。
“你还是在怪爹是么?”
“没了。”
“那就收下吧,这是你娘当年的嫁妆。”
“我娘的嫁妆?”
安昀浵连忙站起来接过盒子迫不不及待的打开,一个精致的玉蝴蝶栩栩如生的展现在眼前。
“当年因为太生气所以就将你娘的东西砸的砸,丢的丢,现在也就只剩下这玉蝴蝶了。”
想到过去,安伟东惋惜的说。
“这玉佩真美,谢谢爹。”
抱着小盒子,想到是娘的东西,安昀浵心里就有点激动。
“喜欢就好,我最近要出去一阵子,家里就拖你跟安昀凌照顾了。”安伟东说着转向毕炩淏:
“王爷,本来应该好好陪你去熟悉下这杭州城,可是商行出现了严重的问题我不得不去处理,怠慢之处还请王爷见谅。”
话是客气,但是口气却没一点抱歉的成分,不知道是可以的还是压根就不当毕炩淏是一回事,安伟东对毕炩淏是从一开始的不尊敬。
“哪里,安老爷有什么事情就出忙,本王有昀浵陪着就好了。”
毕炩淏耸耸肩,云淡风轻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昀浵啊,好好带王爷逛下安府吧,还有王爷可不可以不要再住那间草房了,传出去我们安府担当不起啊。”
“本王觉得很好啊,跟那些金碧辉煌的琼楼玉宇比,本王到是更喜欢草屋的那份干净安静,所以安老爷不必计较这么多。”
毕炩淏含笑的说道。
“王爷品味独特啊。”
“哪里是品味独特啊,他这叫故意找茬唱反调。”
安昀浵心里不满的想着,当看到毕炩淏跟安伟东都两眼怪异的望着她时,她才发觉自己将心里的话一不小心的给说了出来。
“本王怎么找茬唱反调了?”
危险的将安昀浵拉到自己的面前,毕炩淏拉下脸冷冷的说。
“耶……那个……是……是我在找茬唱反调了王爷,呵呵,你听错了,听错了……”
危险分子好像不单单是安伟东么,安昀浵心里发颤的想。
“你是说本王未老先衰耳朵背了?”
“没有没有,你耳朵精的比贼都还精,这么会背呢,王爷你多想了。”
“原来本王跟贼属一类。”
明白的点点头,毕炩淏笑嘻嘻的说。
安昀浵被冻结了,被他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给冰冻了,知道越说越错她就直接闭嘴不说。
安伟东静静的看着他们的一言一行,心里暗暗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嘭嘭……”两声敲门声响起:“老爷该出发了。”
“下去候着,我马上就来。”
对着门命令完,安伟东便对毕炩淏告辞,然后走出书房离开。
“好怪哦。”
一直都觉得不对劲的安昀浵抓抓脑袋不解道。
“怎么了?”毕炩淏问。
“总感觉爹很怪……对了,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对你行过礼!”
像是发现新大陆,安昀浵惊叫。
从毕炩淏进安家到现在,安伟东就是一副比他都还高高在上的模样,哪怕是刚刚,安伟东都是一副冷傲。
看惯了安伟东傲慢的态度,县令知府还是两江总督来了他都是爱理不理的还唱高调子,所以安昀浵也习惯了。
可是现在想想不对,毕炩淏是王爷耶,安伟东居然连王爷的面子都不买,那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