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还很会难为情的么,来吧来吧,别扭扭捏捏的像个姑娘似的,妈妈向你保证,你要是进去了一次就舍不得离开了。”
毕炩淏半推半就的跟着老鸨进去,看着大厅里男男女女,娇声媚语,吴侬软语、吹弹拉唱,呈现畸形的繁华。
老鸨将他拉到几位姑娘面前,然后献宝的说着:
“看看看看,看上哪个就跟妈妈我说,翠儿,还不快点来招呼客人。”
被点到名,机灵的翠儿连忙对着毕炩淏缠了过去,像水蛇一样黏着他不放。
有点被这阵势给惊呆,毕炩淏呆若木鸡望着翠儿,胳膊一收,将被她抱住的手抽回,然后对着老鸨使命的摇摇头。
“怎么,不喜欢?”
见他那样子,老鸨微微皱眉:
“那小哥告诉妈妈你喜欢那种类型的,妈妈给你找,放心,我醉红楼什么样的姑娘都有,包君满意。”
有钱的就是主子,而她的任务就是将那些金银吸食进自己的口袋,没道理将这如此好宰的小肥羊给放了,老鸨看到他身上的装饰就立刻眉开眼笑。
“我……我要这里最漂亮的花魁。”
怯怯的抬起头,毕炩淏像是纯情小孩做坏事一样的别扭,那精致脸蛋红霞一片,含情的美目羞答答的眨着,看得老鸨都有点晃神,感觉自己这里的姑娘都开始黯然失色。
哎……他要是个女的那多好啊,一定将那个翠云阁给比下去,老鸨心里惋惜的想。
“小哥胃口挺大的么,咱们这里头牌的花魁可不是说见就能见的。”
做生意,就要欲擒故纵,放长线钓大鱼,所以老鸨一听他要最漂亮的,脸就立马的拉下来,没了刚刚的热情。
“那怎么样才能见到啊。”
毕炩淏不耻下问。
“要预约,要见咱们如烟姑娘,那就要等到下下个月了。”
摇着扇子,老鸨很是骄傲的说。
“哦,那就算了,我告辞了。”
惋惜,毕炩淏眼里一闪失落,抬起脚就要走。
“呦小哥你别急着走啊,咱们醉红楼其他姑娘也都不错啊。”
煮熟的鸭子怎么可以让他给飞了,老鸨连忙拉住他的手娇嗔的说。
“不要,我只要最漂亮的花魁,其他的都不要。”
嫩生生的小脸满是固执,毕炩淏像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强。
“可是如烟姑娘已经在伺候杭州首富万老爷了。”
老鸨很是为难的说。
“你嫌弃我没钱么,我就要如烟姑娘,本少爷可以给你双倍或者三倍价钱。”
小毛孩财大气粗起来还真不是盖的,眉宇间一股霸气让老鸨不由的愣神,手里顿时一沉,那沉甸甸的银票立刻让她笑开怀。
“好好好,小哥在厢房等着,妈妈我立刻将如烟姑娘给你叫来。”
白花花的银子啊,老鸨就迫不及待的收起银票然后对着龟奴使眼色,让他将毕炩淏带去厢房,而自己,则是扭秧歌一样的扭去叫唤花魁如烟。
跟着龟奴来到厢房,看着他们摆好酒席然后退身离开,龟奴说了一句:“公子您等下,如烟姑娘马上就来。”
“恩。”
毕炩淏微微点头,然后端正的坐下,双手放在腿上,像个乖巧的孩子。
龟奴退出房间,关门的声音响起,毕炩淏收起幼稚的脸,嘴角溢出讥笑。
不一会儿,如烟抱着琵琶进来,她墨云秀发,杏脸桃腮,眉如春山浅黛,眼若秋波宛转,胜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不愧当红花魁之名。
毕炩淏把玩着酒杯,冷眼望着她,目光犀利,炯炯有神,红唇一张,说出冷如冰窖的话:
“脱衣服!”
毕炩淏所在的厢房,无论是大门还是窗户,那帮紧跟他过来的探子分工合作目不转睛的盯着。
刚开始,几个女人端着酒壶进进出出几次后,房门就一直紧闭着悄然无声,大家试想他应该抱着香暖玉体翻云覆雨了,于是望着其他人美人在抱的心里就很是不平衡。
入宝山却要空手而回,是男人都觉得窝气,暗自在心里生闷气时,却不知道有道人影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消失在醉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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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书房。
安伟东坐在椅子上,手指时不时转动着掌心的两个玉石,眉宇紧蹙。
“你说他去了醉红楼了。”
“恩。”
“点了当红花魁如烟,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是的。”
“给我继续盯着,绝不能让他知道咱们的秘密。”
“爹,也许毕炩淏逛妓.院没我们想的那么复杂,看他一整天抱着那个不要脸的做那种下.流的事就知道他是个爱沾花惹草的主。”
想到安昀浵,安昀凌就气得牙痒痒。
“不是最好,要是是的话,被抓住把柄那我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叫他们全部给我仔细检视着,还有,想办法探探那个如烟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