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安昀浵抬头对着天空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随后她将花盆放到毕轩琪的手里转身就跑,当然,妹妹不用说也是尾随其后。
“她怎么了?”
风急火燎的连花盆都不要了,毕轩琪抱着花盆狐疑道。
“江勍啸这阵子就麻烦你照顾夫人了,切记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夫人现在的状况再也不能出什么岔子了。”
看着安昀浵的背影,恣情忧心忡忡。
“恩,我会的,你也要赶快找出治疗夫人的办法,要不然我们几个一定会跟着夫人陪葬。”
他们死了到没什么,但是王爷……
从小就跟着毕炩淏的江勍啸知道王爷一旦动情就生死相随,安昀浵要是有个万一他不难想象王爷会做什么决定,所以他们才更加的担心。
恣情点点头回屋继续翻找医药典故,江勍啸施展轻功向安昀浵消失的方向飞去,毕轩琪则想办法联络朋友寻找冰匮的解毒办法。
安昀浵跑回房间找毕炩淏,推门而入就看到几个官服打扮的人恭敬的对着毕炩淏说着什么。
杭州知府见到安昀浵冒然进来眉毛就生气的竖起来,正想大吼叫人哄她出去但是看到毕炩淏对着她闯入并没有生气,眼里似乎带着一丝纵容,身处官场多年早就练就了察言观色的他就选择视而不见的静静的站着不言一语。
屋内气场变得寂静……
毕炩淏深邃的黑眸看着她,一股强大的透视力透过她的眼睛对她深度研究似的。
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的安昀浵决定转身“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偷溜”……
“站住!”
看到安昀浵想跑,毕炩淏将她叫住。
头皮一麻,安昀浵囧囧的回头,然后低着小脑袋说道:“王爷我不是故意打搅你的。”
“早餐在屋内自己去吃。”
端起茶细细的品尝,毕炩淏说得云淡风轻,却让安昀浵听得有点无语。
拜托老兄你叫我吃早餐也不用那种表情啊,吓死她了,她还以为自己犯什么错他预备兴师问罪了呢。
“哦,知道了。”
安昀浵摸摸鼻子低着头像是犯错的孩子般的走进内屋,而身后的妹妹则比她有出息多了,大摇大摆的当着各大臣的面跟着安昀浵进屋。
“继续。”
身后传来毕炩淏很有威严性的声音,安昀浵微微一愣,躲在内屋门口透着门缝偷偷打量这个像是众星捧月的高高在上的很有官威的毕炩淏……
这又是全新的面貌,在那些年岁都比他不知道大多少的大官面前毕炩淏的气势显然比他们高了好几节,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居然在他幼稚的脸上一点都不矛盾。
“他真的是王爷啊。”
看到晃神,安昀浵喃喃自语,听的妹妹一脸无语,摔倒个五体投地。
不过这不能怪安昀浵,谁叫毕炩淏从来就没有在她甚至在恣情他们面前打官腔呢。
所有她将他当成可恨的小鬼,可恶的变态,欠扁的小子,危险的男人,却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意识到他是个王爷。
他们在说着这几年零零散散的地方大事,这些东西不是她小女子该管的她也没兴趣去听,于是安昀浵走到桌子前坐下,拿起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动着白粥,心里回想着刚刚恣情他们在房间里说的那些话。
原来安伟东对她下毒她时日不多了啊,可是为什么面对死亡的时候她第一个感觉不是害怕而是担心毕炩淏会难过呢?
想到他她的心就好痛,像是被锤子猛猛地砸击一样的痛,害得她一时慌乱的将花盆给撞倒在地摔成碎片。
她没必要在恣情他们面前刻意伪装,只是在安家习惯了所以想都没想的本能反应,这种事情她最会了,精湛到谁都能骗过去,却怎么都骗不了自己。
“在想什么?”
毕炩淏进门就看见安昀浵手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动着,黑眸无神的注视着碗里的白粥,神智显然不在状态之中。
“啊?你说什么?”
被突然惊醒,安昀浵手一送筷子掉地,她连忙弯腰去捡却被毕炩淏一把抓起正视自己。
“你知道了。”
毕炩淏肯定的说。
“知道什么”
神思还没全部回到体内,安昀浵听不明白他的话。
“算了,知道就知道吧,只要你记住本王绝对不会让你出事就可以了。”
毕炩淏在凳子上坐好然后将安昀浵抱坐在自己的腿上,拿起自己的筷子与她的碗,夹来小菜然后慢慢的喂她吃饭。
“吃完后我们回安家。”
这个决定毕炩淏不会改变。
“恩。”
安昀浵微微的点头不再反抗,其实她急匆匆的回来是想告诉他要回安家她自己一个人回去就行了,他去那里危险,她不想他有危险。
不过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她说不出口了。
或许她开始贪恋起跟他在一起的时光了吧。
看到她又精神不在状态中,毕炩淏叹了口气然后轻描淡写地说:
“没事,大不了你生我生你死我死,阴曹地府有本王陪着你绝对不会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