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谋?图谋什么?谋财?谋色?”龙飞宇仿佛实在自言自语。“你是不是认为我现在来这里是为了你呀?”
琴清分明看的出龙飞宇这样说话,就是为了故意的挑衅自己,她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能让他奸计得逞,但是偏偏就是忍不住的生气,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生气。
“你处心积虑的钻营洗化的总经理是为了什么?”琴清质问道。
龙飞宇一副无辜的模样,“这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好好的做我的市场推广主管,舒总说要调我到发用品去做市场部经理,我不同意,就提出要做洗化的总经理,我那里想到舒总会同意,更令我惊奇的是,你们董事会也通过,我听舒总说,当时你也是赞成的。我当时还以为你知道是我,才会同意的。”
“自作多情,我当时并不知道是你。”琴清道。
如果当时自己知道是他,自己会反对吗?琴清在心中问自己。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就是个总经理吗,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年头什么都值钱,就总经理不值钱,一个砖头砸下来,砸死十个,有九个是总经理,另一个是总经理助理。”龙飞宇揶揄道,“你看,是我主动请辞,还是你下通知呢?”
龙飞宇看着随和,其实性格极其的要强,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骄傲,一旦被激发出来,就不会加任何的掩饰。
这反倒让琴清为难了。她不喜欢龙飞宇,作为总裁,她完全有权利找个理由驱逐龙飞宇,可是她却很难这样去做。
琴清左右为难之际,龙飞宇已经站起身来,“我不为难你,我自己去找舒总去说。”
龙飞宇其实并没有多想,对于他来说,也许正想琴清刚刚所说的一样,自己期盼的也就是琴清知道自己的事情。现在一切都已经实现了,那么对龙飞宇来说,也就没有什么期待了,那么也就无所谓工作不工作了。
琴清的眼中开始闪现些许的慌乱和不解,她犹豫着,直到龙飞宇走到办公室门口,“等一等!”
龙飞宇回过头来,“还有什么吩咐?”
琴清缓了一下,“我没有让你离开!”
“那你是不想见我?”龙飞宇道。
琴清的眉头皱起,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一副嘻嘻哈哈,满不在乎的模样。
“我说过吗?”琴清反问。
“好像没有!”龙飞宇回想了一下。
“在别人还没有把话说完之前,不要断章取义,拿自己的价值观去衡量别人一般都是愚蠢的。”琴清道。
龙飞宇竟然转身回来了,“我明白,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你找我什么事情?”
“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琴清冷声吩咐道。
“真的没事?”龙飞宇探身问道。琴清的眼中厌烦之色又起,龙飞宇随即一笑,“好,没事我就回去了。”他做了一个抚胸的姿势,“刚刚吓了我一跳,嘿嘿。”
琴清的胸膛又开始起伏,她感觉自己刚好像又上了龙飞宇的当,不过她只能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努力的不去看龙飞宇,挥挥手。
龙飞宇知道不能太过分,得饶人处且饶人,迅速的走出琴清的办公室,并且极其绅士的轻轻的把办公室的门带上。
琴清的秘书看到龙飞宇走出办公室,站起身迎过过来,“龙总,刚刚舒总来过,吩咐我通知您,和董事长谈完后不要回去,直接去他办公室。”
出租车来到小区门口,龙飞宇就看到火凤站在小区的门口,一手捂着腹部,一副表情痛苦的模样。龙飞宇付掉车费,走下车来直奔火凤而去,“你今天怎么没有去上班?”龙飞宇边走边问。
火凤额头冒着冷汗,面色苍白的有点近乎透明,她很想勉强的挤出个微笑,“身体有点不舒服”火凤强忍着剧痛说。
“怎么了?”龙飞宇赶紧走上近前,满脸关切的问。
火凤这时候已经支持不住,身子一软就要瘫倒,龙飞宇跨上一步,火凤正好瘫软在龙飞宇的怀中。
“你那里不舒服?”火凤无力的表现和苍白的面孔告诉龙飞宇,问题有点严重。
火凤有气无力的说:“老毛病,只是这次有点严重。”
“那赶紧去医院吧!”龙飞宇道。
火凤虚弱的点点头,她连说话的力量都要消失了。
出租车司机根本就没有走,他知道自己的生意又来了,已经乖巧的下车为龙飞宇打开了车门。
火凤根本无法自己前行,龙飞宇顾不得太多,无奈的选择把火凤抱起。火凤选择直接把头埋在龙飞宇的怀中,因为疼痛火凤死命的抓着龙飞宇的胳膊,一副恨不得把龙飞宇胳膊捏碎的感觉。
海淀医院,龙飞宇低声的咒骂着:“现在的医生素质真是低下,这医院连个引导员都没有。”
刚刚龙飞宇为火凤挂的是内科急诊,没想到刚刚把火凤抱进去,问了两句就被退了出来,原来火凤的病需要挂的是妇科。
看妇科的人还真不少,龙飞宇只好耐心的排在挂号的队尾,回头看看瘫软在不远处座椅上的火凤,龙飞宇没来由的心中一痛。
接下来让龙飞宇更是不爽,他直接被妇科的前台服务护士挡在了服务台,“先生,对不起,请您在这里等候!”
“等候,你看看她的模样,能自己走进去吗?”龙飞宇很不高兴,火凤根本无法自己行走。
服务台的小护士一副冷漠的表情,这种场面他见得多了,“对不起,你可以申请使用推床,我可以帮您。”
龙飞宇根本就没有理会她的话,抱着火凤就冲了进去,直奔专家号病房而去。
“咳,你怎么这样,这里不允许男士进去的。”服务台护士小跑着跟上来。
龙飞宇走过两个房间,意识到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他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就看到其中一个病房有一位裸露着腹部的孕妇在做检查。他赶紧收回视线,加快脚步直奔专家号病房而去。
龙飞宇很不绅士的破门而入,里面传来一声惊呼声,接着那位五十多岁的主治医生呵斥道:“你怎么进来?出去!”
那个正在检查的年轻女子掩上自己的衣襟,头垂的很低,根本不看龙飞宇。
“对不起,对不起!”龙飞宇放下火凤,躬身退后,往房间外走。
“我说你神经病呀!!”一路小跑来的护士骂道。
“嗯,我去神经科检查之后告诉你!”龙飞宇转身落荒而逃。
火凤满脸歉意,费力的说:“对不起!”疼痛让火凤的脸型都开始变了。
“小伙子,有点毛躁,不过蛮关心你的吗!”主治医生善意的一笑,“小李,你回去吧,别这样对我们的来客说话!”
火凤苍白的脸竟然升起了一丝红晕,护士余怒未平,白了火凤一眼走了出去。
龙飞宇竟然丝毫没有受刚刚的尴尬事件影响,竟然大刺刺的坐在服务台的对面,护士回来后看到他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低声骂道:“流氓!”
龙飞宇已经站起身来,走到服务台前,坏坏的一笑,“我刚刚去神经科检查了,他们告诉我,我没有神经病!”
小护士被龙飞宇的表情逗的噗嗤的一笑,露出一口不是很整齐的牙。不过她脸上那几粒笑雀斑倒是让她看起来满可爱的。其实女孩子只要笑着说话,就不会太难看。
“你女朋友挺漂亮的!”护士不得不承认,所以说起来有点微微的醋意。
女人一般很少由衷的夸赞其他的女人,若有别的女人在当面称赞一个女人,在背后也称赞,通常却只有一种意思那意思就是她根本看不起她。一个女人要是在背后经常被人骂,其实并不一定代表这个女人真的有问题,往往是因为她过于出色了。
当然小护士的称赞不情愿,但是确实是发自内心,火凤确实足够的漂亮,这点无论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无法否认。
“你误会了,美女,她是我妹妹!”龙飞宇懒散的一笑,“你要是能帮我去看看,我妹妹的情况,我会十分感激的。”
龙飞宇知道,不管对方是不是美女,你这样称呼她,她都不会反对,而且经常会很满意。
刚刚还对龙飞宇充满不满和厌恶的小护士,已经改变了对龙飞宇的看法,嘻嘻一笑,“你不用担心,她应该没事的。”对于这种事情,她不仅自己知道,而且看过很多的女性病人这样。因为经验丰富的她知道火凤只不过是痛经罢了。
龙飞宇并不知道,他不放心,龙飞宇作出威胁状,“还是麻烦美女走一趟,否则我就要二次闯进去了。”
“好,好,算我怕了你。”小护士走出两步回头,眼睛一眨,“我帮你,你怎么谢我?”
“大恩不言谢,我只好以身相许了!”龙飞宇绷着脸说。
“去!”护士羞红脸,转身离去,不过心脏却狂跳起来,暗道,“他其实人也不错吗!”
大约过了三分钟,小护士搀扶着火凤走了出来,火凤接受了医生的指压疗法,疼痛已经缓解了些许,不过面色依然还是很苍白。
“医生说了,你这个哥哥当的不是很合格。你妹妹本来没什么,只不过是”小护士摆出一副批评的模样,说到这里脸色一红,“她最主要的是有点劳累过度,休息也不是很系统。回去后要静养,每个月到这个时候要注意不要着凉”
小护士说了一大堆,龙飞宇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他装作不知的模样,把火凤拉到身边,“谢谢你,你是好姑娘,肯定能找到一个逞心如意的好丈夫!”
“瞎说!”小护士脸上升起两团红晕,“我还没有男朋友呢!”
“这个不是问题,改天我给你介绍一个,肯定你满意。”龙飞宇笑道,这时候脑海中闪过陈刚的身影,他还真不知道陈刚有没有男朋友呢。
“快走吧,你,贫嘴!”小护士貌似恶狠狠的呵斥。
龙飞宇笑了笑,火凤拉了一下龙飞宇衣角,半依靠着龙飞宇离开。
龙飞宇离开医院的时候,右手搀着火凤,左手拎着一堆药品。这年头,不管你是什么病,反正只要你走进医院,出来的时候都要让你带走一大堆东西,除非是进来之后就没能站着出去。不过那基本也就代表你把东西都留给医院,这其中可能包括一些人全部的或半生的积蓄。
龙飞宇搀着火凤走出了医院,火凤很享受的靠在龙飞宇身上,嗅着龙飞宇身上传来的男人气息,火凤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不由的抓紧了龙飞宇的胳膊。
回来的路上,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座位上,龙飞宇刻意的保持了和火凤的距离,但是付完车费下车的时候,看着依然虚弱的火凤,龙飞宇无奈的走到另一侧主动去搀扶火凤。
站在火凤房门前,面对火凤递过的房门钥匙,龙飞宇稍微一犹豫,还是为火凤打开了房门。火凤并没有动,意思很明显,就是让龙飞宇扶自己进房。龙飞宇只好搀着火凤走进了去,扶着火凤走到沙发,火凤掩着腹部坐在沙发上。龙飞宇把药放在茶几上。
“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龙飞宇对火凤说,的确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你能陪我坐会儿吗?”火凤眼神中充满着期待对龙飞宇说。
龙飞宇嘴角一卷,“我陪你坐会儿,你的疼痛能缓解吗?”
“能!”火凤很肯定的回答,“有个人聊天,至少能转移一下注意力。”
“那好,我就牺牲一下自己。”龙飞宇选择在离火凤有一段距离的沙发坐下,“咳,我就是怕有人看见,知道我在你这里,会影响我的清誉呀!”
火凤被龙飞宇说的“扑哧”笑了,“还说,不就是坐一下吗!某些人还曾经在这里整夜留宿呢,怎么不想想人家小女子的清誉!”
龙飞宇当即反咬一口,“对于我这样纯洁的人,不接受非常热情的邀请,是不会主动走进女孩子的家,我估计当时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没有征得我的意见,在我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把我弄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