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民国了,婚姻自由,父母之命媒灼之言皆不及自由恋爱,我俩互相倾慕,私定终身。”
曹仪出牢后,手上便多个了拐杖,这时气得直杵拐杖:“一派胡言!如恣,你若还认我这个父亲,马上站起来跟我回去!”
如恣推开挡在前面的徐永昶,站起来:“爹,女儿认您,一辈子认您,沈大哥也是我的亲人,但、但我终究不喜欢他,不能、不能嫁给他。”
“你既然认我这个父亲,那这事我就不能不管。”曹仪说着,举起拐杖,“你是被蒙了心,我做爹的不能任由你胡来!你走不走?”
如恣摇摇头。
曹仪举起拐杖就打。这一下曹仪使了八分的力,实在是气得狠了。落在人身上都能听到呯地一声闷响,只是没打着如恣,打着了徐永昶。
徐永昶飞快地挡在了如恣身前,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棍,疼得歪了嘴。
“你让开!”曹仪怒道,“我教训女儿,与你无关。”
“我说了,”徐永昶咬牙忍痛,“她是我女人,你要打她,就先打我。”
“你!”曹仪瞪大了眼珠子,“混账!”
徐永昶转过头,笑了笑,“我是真喜欢如恣,会对她好一辈子。还盼岳父大人网开一面,成全了我吧。”
“你跟她才认识多久?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曹仪年纪虽大,眼睛没瞎,是耗子是猫还瞧得出来!”
“您这么说,就是对我有误会了。徐某说话,向来一言九鼎,说对如恣好,自然好一辈子,将来若违此言,甘愿死无葬身之地!至于你说的青城那边的流言问题,我派人说是我掳了如恣便是,自不伤您面子分毫。”
“现在是这个问题吗?”曹仪一慌,“我、我……”
“总之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徐永昶将如恣手一牵,“大婚安排在后天,您观了礼再回去。我有点私事,少陪。”说着,牵了如恣便往外走。
“回来!”
徐永昶哪里听他的,强拉着如恣走了。
两人出了大厅走进后院,如恣便甩开了徐永昶的手。
加上昨日的唐突,徐永昶这会儿毫不在意,反笑着哄道:“怎么了?”
如恣转身便走。
徐永昶拦着她:“跟我回房,商量下婚礼的事。”
“一切你做主就好。”如恣说完,又要走。
徐永昶怕强拦惹她不快,眼珠子一转捂着肩膀叫痛。
如恣果然顿住脚步。
徐永昶一看有戏,立刻装得更像。
如恣转过头:“你怎么了?”
“定是刚才那一下打得狠了,后背疼得厉害。”
像他们这样行军打仗的人,受点皮肉伤算得什么,只是如今为了留住人,他是什么也顾不得了。
如恣行医十数年,有些东西养成了习惯,下意识地就走了回去,在徐永昶的脉上搭了一会儿,道:“内里没什么毛病,皮肉伤。”
她本想扶他,但手伸到一半顿住,放下转身要走。
徐永昶连忙哼了一声,蹲下、身。
如恣最终还是转了身,扶着徐永昶起来:“我爹出手重,但并不想打你,你不要怪他。”
“怎么会?”徐永昶乐得靠在如恣身上,“冲他是你爹,我也不怪他。”
两人这便走到了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