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才慢慢地转醒。“醒了?”蓝奕世的声音里还有些刚刚睡醒时的沙哑和慵懒。
“嗯,奕哥哥,睡醒就能看见你,真好!”说着便挤进蓝奕世的怀里,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阳光洒在床上,照射着两个相拥而睡的人,偷听着他们的谈情说爱。
蓝奕世和Annie并肩躺在床上,说着小时候的事情。还记得那年冬天,很冷,下着有史以来最大的雪。
Annie在那个冬天,做了一件令自己都很意外的事情,那就是给蓝奕世织了唯一一件毛衣。
那个时候,蓝奕世和古博他们每天都忙着学业和管理公司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时间和他们呆在一起玩。
艾妮和紫璇两个人每天就是学校家里,两点一线。
“紫璇,你说他们怎么就那么忙呢?我好无聊,怎么办?”垂头丧气的艾妮,没有一点点的精神。
“他们是继承人,当然没有我们这么轻松了。对了说实话,乐氏以后你也是要继承的,你打算怎么办?”
艾妮毕竟是乐叔叔乐阿姨的独女,而他们背后庞大的集团一定是要有人来继承的,现在的艾妮没心没肺,紫璇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觉得像我这样可能继承那么庞大的集团吗?”艾妮心里也清楚,自己根本就不适合做那个位置。
“但那是你的责任,你必须要接受的东西。也许你认为现在奕是你生命中的一切,全新的追随者他的脚步。那你有没有想过其他,比如增强自己的实力,和他并肩站在一起,共同创造自己的商业王国呢?”
有时候,紫璇更像是艾妮心里的小小点缀,在她陷入迷茫的时候,点醒她。
“也是...那就用一样东西来隔断我的改变吧?可是能有什么呢?”艾妮歪着头想着。紫璇看着她的样子,早就已经没救了。
“那你就织件毛衣给奕吧!”毛衣是一件需要耐心的事情,要静下心来,让艾妮改变一下也不为是一件好事情。
艾妮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让他穿上自己亲手织的毛衣,一定是件很幸福的事情,想想都觉得很美好。
“可以我不会啊,你会吗?”最让艾妮烦恼的是,从来这种需要技巧的东西,都不是自己最擅长的。
“我也不会,但是网上应该有一些教学的视频,你跟着学应该可以!”紫璇给了艾妮一些意见。
自从那天之后,艾妮每天放学之后,就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电脑上织毛衣的视频,跟着上面一针一针的忙活着。
理想丰满,现实却时残忍的。
艾妮一周下来,毛线是被她织了拆,拆了织,线都被她绕成了一堆。房间里面到处都有各种颜色的线。
蓝奕世也很是疑惑,平时最吵闹,无时无刻都跟在自己身后的小丫头,几天都见不到人。很是意外,但是有片刻的宁静还是让蓝奕世很享受。
艾妮躲在家里,天天都盯着电脑钻研着,根本就把蓝奕世忘到不知哪里了。
一个月之后,毛衣的样子才勉勉强强出来。当紫璇第一眼看见的时候,盯着它,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
毛衣的领口有几个缺口,没有袖子,颜色乱七八糟的,有的地方紧,有的地方则是松松垮垮的。那个样子,根本就没有办法穿。
“这...就是你一个多月的成果?”艾妮看着紫璇差异的目光,心里头的委屈劲突然就冒了出来。
其实看着她的样子,紫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知道这应该已经是他最努力的结果,可看着那样子,真心不知道怎么穿出去啊。
送给蓝奕世,紫璇难以想象他的表情。
“没事,心意才是最重要的,他不会嫌弃的!”紫璇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因为那实在是太糟糕了。
“也是,这可是我亲手织的,他敢嫌弃!”看着自己织的毛衣,艾妮也知道很糟糕,可这已经是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拿盒子装好之后,两个人就去了翠屏公寓。管家看见他们,很是欢喜。
“福伯,奕哥哥呢,在家里吗?”在翠屏,艾妮就像是和自己家里一样。事实上,她呆在翠屏公寓的时候,远远比自己家里的时间多着呢。
“少爷还没有回来,最近他一直都跟着老爷,顺便学着管理公司的事情,回来的都比较晚。艾妮小姐找他有事情吗?”
福伯回答了艾妮的问题,站在一边服侍着。
“好吧。福伯你去忙吧,我们去花园里面转转,晚上我要和奕哥哥一起吃晚饭!”把盒子放在茶几上,拉着紫璇的手就奔向了花园。
晚上蓝奕世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茶几上的盒子。
“福伯,家里有人来吗?”脱掉外套,坐在沙发上,盯着被绳子绑着的礼盒。
“哦,中午的时候,艾妮小姐和紫璇小姐一起来了,现在还在花园里面。说是要等你回来,一起吃晚饭。现在我就去喊他们?”
看见蓝奕世点了点头,就吩咐人去花园里面喊他们回来吃晚饭。没一会儿,坐在沙发上闭目休息的蓝奕世就听见艾妮敞亮的声音了。
“奕哥哥,你回来了啊?我们一起吃饭吧?”挽着蓝奕世的手臂,撒着娇。
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看见自己的奕哥哥了,想得不得了。现在靠在他的身上,心里甜蜜蜜的。
眼睛飘到桌子上自己的礼盒是,一个机灵。“奕哥哥,你快来看,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你快来看看,喜不喜欢?”
“你给我准备的?”蓝奕世有些诧异。看到紫璇在旁边看好戏的样子,蓝奕世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真,自己的感觉是对的。入眼的便是一件四不像的毛衣,这颜色还是粉色的,蓝奕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皱着眉头,看着她手里的毛衣。
最后,蓝奕世还是在艾妮的威逼利诱下穿上了那件毛衣,这也是蓝奕世觉得最黑暗的一天。
从那以后,蓝奕世对毛衣都有着心里的阴影。
两个人坐在床上,想到蓝奕世穿上衣服后面的表情的时候,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笑,就属你的手最惨,我怎么就愿意勉强的穿上那件毛衣呢?”蓝奕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身上,自己永远都是那个愿意妥协的人。
这一天里面,两个人回忆了很多小时候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