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还不叫占风头!”腾菲说:“你无非就是想让孩子觉得你特别好!特别能干!切!我承认我在叠纸鹤方面没你在行,可你至于拿这个来向我示威么!我刚才已经忍了你很久了!”
“怎么样?你能把我怎样?”叶轩泽看着腾菲,嘴角浮起一丝笑容:“你个小屁孩!能给墨墨什么!自己能力有限,还招揽你根本没办法操作的活!我看你是疯了!”
“你!”腾菲站起身,死死地瞪着叶轩泽,几乎电光火石之间,一记拳头就向叶轩泽飞了过去。
“嘶!”叶轩泽抹了抹嘴角,随即也好不犹豫地用拳头还了回去。
两个人滚倒在地上打得如火如荼!墨墨和宝墨被眼前的这一幕彻底惊呆了!
“喂喂喂!你们两个!干什么啊!”墨墨连忙冲过去,然后拦阻。
“我非得今天给你点颜色看看!我忍你已经不是一时半会了!”叶轩泽死死掐住腾菲的衣领,然后快速地对他施以拳脚。
“你以为我看你就顺眼?”腾菲大叫道:“一副拽拽的样子!你以为你是**丝啊!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你老摆着个臭脸干什么!全世界就你好啊!墨墨瞎了眼才会喜欢你!”
“你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叶轩泽大叫道,随即和腾菲在地毯上滚成一团。
“你们两个疯了!”墨墨大叫道,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同时拧住了两个人的耳朵。
“啊!”两个人同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你们两个如果不想让我把这股力气用到你们白皙结实的胸膛上,就尽量用力地打!”墨墨依旧拧着他们的耳朵,然后盘腿坐在了地上。
“还打吗?”墨墨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他先动手的!”叶轩泽委屈地叫道。
“你!”腾菲瞪向叶轩泽,如果眼睛可以杀人,那他的眼睛很具备杀伤力。
“叔叔们,你们快别打了!”宝墨冲到两个人面前,然后急切地说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们的耳朵此刻在我妈咪手里握着,要是为这个把耳朵赔进去了,可不值当啊!”
两个人气喘咻咻地看着彼此,终于放开了对彼此的牵扯。
“你们两个收拾一下,然后下楼吃饭!”墨墨起身,显然不想对这两只好斗的公鸡再费一句话。
“墨墨!”腾菲站起身,随即准备拉住墨墨。
但墨墨轻松地一闪,腾菲扑了个空。
“我暂时不想看到你们,你们先好好反省一下吧!”墨墨随即推开门,然后走出去。
“墨墨!”腾菲还想追出去,却被宝墨拦了下来。
“小腾叔叔,我建议你现在不要去!”宝墨随即拉住了腾菲的手。
“可是……”腾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相信我!如果你现在能乖乖地呆着,我妈咪很快就会消气了!可是你们打架打得太幼稚了!而且,还把已经叠好的纸鹤都压扁了!”宝墨随即蹲下身子,然后把变了形的纸鹤捡到手里,无限惋惜。
“宝墨,没关系,回头轩泽叔叔再帮你重新折过!”叶轩泽随即低下身子,对宝墨说道。
边说着,他的视线与腾菲交织在一处,两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彼此互瞪了一眼,随即互不再理会。墨墨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电话响了。
她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犹豫了一下然后接了起来。
“墨墨!”袁南帧的声音传了进来,焦灼而带着声嘶力竭。
“有什么事情吗?”墨墨将身子倚在栏杆上,然后问道。
“墨墨!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需要你的帮助!”袁南帧的声音在医院的走廊里剧烈地回荡着,带着沙哑的绝望。
“我父亲他刚刚又进行了一次抢救!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他恐怕没有多长时间了!请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帮我!”
“帮你什么?”墨墨面无表情地问道。
“我知道三年前我带给你巨大的伤害,我也知道,如果我还是个有良心的人,就不应该打搅你的生活,让你因为我而再起波澜。可是墨墨你知道吗?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如果此刻要是我得了绝症,我绝对不会来打扰你的生活!可你知道吗?他终究是我的父亲!他一生为我操劳!就对我提出这么一次要求!所以,请你帮帮我好吗!好吗!”
袁南帧的身子慢慢地蹲在走廊的角落里,脸上全是肆意的泪水。
“袁南帧。”墨墨叫他的名字,然后喘了口粗气。
“你说。”袁南帧仿若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生意里夹杂着莫名其妙的兴奋。
“袁南帧,你知道听到你说这番话,我是什么样的感觉吗?”墨墨握紧话筒,然后说道:“唯一的感觉,就是解气!所谓因果报应,你加诸在我身上的,最终都会回到你自己的身上,这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
“墨墨……”
“我一直都想让你尝尝孤立无援的滋味!说实话,袁南帧,如果三年前你遭逢我那样的变故,你未必能活得向我现在那么好!我记得我刚到匈牙利的时候,宝墨发高烧,而我长期喂奶造成乳腺炎也发烧,我们两个都烧得和煮熟的虾子没什么两样。我想我应该感谢对你的恨意,如果没有对你的恨意,我不会咬牙把孩子送到医院,更不会发誓以后要活得比谁都好!袁南帧,你觉得我说完这些后,你还用将你刚才说的那些废话再向我重复一遍吗?”
“可是墨墨……”袁南帧还要再说些什么,电话却已经被别人抢走了。一个令墨墨深恶痛绝的声音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