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治好我的眼睛,那么首先,得找到如来佛祖的泪,这是解开舍利子的办法,第二,你得找到妖灵女王的根基,截取一截,以此解开一半精魄束缚,第三,找到蟠桃核磨成粉末,解开另外一半的精气束缚,再便是地仙老祖的仙气,解开地仙老祖的内丹压制。”
说到此处,宫拂晓再度叹气,“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就已如此麻烦了,更别说后面奇奇怪怪一大堆的草药,仙药,虽不是血腥至极,但也是麻烦到极致,最重要的是……。”
“嗯?是什么?”
夜瞑想,这些,也不是很麻烦,他有的是人手,怎会麻烦?最多就是时日久一点。
“若是配错一味药,或是用量稍微有半点儿差池,那我……则会丧命,这个药物的用量,精确度到一滴一毫。”
这是古代,即便是有法力,可她……眼睛无法看到,谁能为她配药?
清音……貌似可以,不过……会不会太麻烦人家了?
“阿晓,不会有差错的,就让清音配药则是,他乃是天界医神,你只要告诉他具体些,他便可为你配出药来。”
“那好吧,等会儿,我说名字,你用笔将药材名记下,然后再让人去准备吧。”
她为何觉得,这药材准备好了,她人都挂了呢?
好几百味药材呢,去找的话……人手再多,也会耗费上月的时间。
“嗯,此刻便回去写。”夜瞑是行动派,他一说,便要去做。
宫拂晓路都还没开始转呢,结果就被拉了回去……
这一折腾就是一整日,宫拂晓脑袋都抓破了才想完,其中有一味药是,‘死神的眼泪’。
说到这一句时,夜瞑就安静了,他眉心一抽,死神的眼泪?那……是要他的眼泪?
不得不说,殿下是个从出生到此刻,都未曾哭过的大神。
宫拂晓在一旁笑的全身发抖,她靠近夜瞑,“阿夜,你要哭吗?”
夜瞑缓缓垂眸侧目,看着幸灾乐祸完全不知忧愁的小女人,敢情……他若不哭,治不好的是别人吗?
那可是她自己的眼睛,她倒是真开心!
“阿夜,你若是哭不出来就想想我啊,你媳妇儿以后都看不到你了,说不定都在心里将你记成另外一个男人的模样了,你说,这多凄惨呐。”
陪吃陪玩陪-睡的殿下,最后落得个被不知名的人取代的下场,确实挺惨的。
不过……该哭的是祸妃自己吧,他不会哭,他会折腾到她时时刻刻都向他求饶!
“另外一个男人?嗬!阿晓脑子里有多少个别的男子,嗯?”
夜瞑的声音阴恻恻的可怕,心里实则在为‘死神的眼泪’犯愁,他不是不哭,而是压根儿不懂什么是哭。
他红过眼眶,是因自己对阿晓下手,断了她的筋脉,可……那到底只是目前为止最难过的极致了……
“我只是怕记错了而已,若是看过的男子都算是脑子里的话,那不是多的去了,还都是些完全不记得名字的。”
宫拂晓说着,摸到了他放在腰间的手,继续说到,“阿夜,你还是与为妻说说,你要如何哭,嗯?”
祸妃,你可知……殿下若真的哭了,那便是有什么让他莫大悲伤的事发生了,你认为……会是何事?
为妻?夜瞑看着毫无端庄,只知撒娇耍赖的她,抿唇,暗笑,她哪有点儿为人妻的模样?
整日都只知晓做他的姑奶奶,妻子职责,她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阿晓……若是说妻子二字,那么你一定是个不务正业的妻子,一点儿都未有为人妻的模样……。”小姑奶奶……
“哎?有吗?我哪儿点儿不务正业了?陪你这个夫君不算是正当事儿么?”宫拂晓死不悔改的嘴硬。
夜瞑则是无言以对,死不悔改的小女人!
“算……。”
“那就对了,再说了,我还是你的……。”宫拂晓说着,感觉他的大手用力捏住自己的爪子,立马禁声。
“是我的什么?嗯?”夜瞑冷眸一眯,威胁的追问,他当然知道她的下文定然是那句姑奶奶,呵呵……
宫拂晓小心肝儿一颤,她预感,自己若是说出了口,她的爪子又得受罪了,于是,她咳了咳,“我还是你的良后,贤良淑德,我可是样样具备呢,呵呵……。”
“阿晓!”
“嗯?”
“为夫当初为你加冕良后,不是说你贤良淑德!就只是良人的意思而已。”
贤良淑德?夜瞑暗暗叹气,她哪点儿与贤良淑德搭边了?一不会三从四德,二不会伺候夫君……
三……只会拉着他耽搁朝政!
具体算起来,祸妃若是在殿下早朝前醒来了,那么殿下基本走不了路,他只能陪着缠着他不舍的小女人,缠-绵悱恻……
纳尼?宫拂晓顿时拉长苦瓜脸,心里哀怨,殿下,你好歹给我留个面子啊。
“良人也不错,反正我不需要贤良淑德……。”退而求次吧,哎……
夜瞑眸中划过浓浓的笑意,将手中的药材让萧潜拿下去,让人开始寻找……
“殿下,佛祖的眼泪,你能拿到吗?”
据说,让佛祖流泪,那可是发生了什么感天动地之事,才能得到佛祖的一滴金泪。
如今……能有什么感天动地的事发生?
夜瞑眸光一闪,点头,“嗯……能!”
“哦……。”宫拂晓对于夜瞑说的能,是坚信不移的!
不过那个‘死神眼泪’阿夜他自己都未吭声,那么说明,基本没戏了。
“阿夜,此刻忙完了,我还是想出去走走,你带我去燃情的府邸上找魑魅。”她得趁这战乱时期,去祸害一下军师的心尖宠。
夜瞑见她无聊,点头答应……
…………宫拂晓被夜瞑送来欧阳燃情的府邸后,便离开了,他说去战立结界看鬼车与西神的战事。
走之前,还特意交代魑魅看好宫拂晓。
夜瞑一走,宫拂晓便抓着魑魅的手问,“魑魅,你与军师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军师那么美,你扑倒他没有啊?”
扑倒?魑魅有些迷惘,“良后说的是何意?”
“就是……你们圆房没有?”
一句话踩到了魑魅的尾巴,她一下就心虚的挣脱开自己的手,转身,眼神闪躲。
宫拂晓感觉到自己手被挣脱开时,便知燃情定然是先下手为强了,还是用强的吧……哈哈!
“魑魅,其实燃情真的是个很不好说话的男人,我认为,如今你就算在他面前睁着眼睛说瞎话,他都会全部点头说是的。”
“他……向来如此,花言巧语!”
“向来如此?!哇,这燃情足够积极的,早就对你千依百顺了,那你可得抓紧他呢。”
宫拂晓说的,与魑魅说的,完全不在一个方向,魑魅不擅长言语,她顿时被宫拂晓的无厘头扯的无言以对。
“良后,欧阳燃情根本没你说的那般好,无耻之徒!”
魑魅是个要强的女子,位尊上神的她,虽不是养尊处优,更不是娇生惯养,可……她确实容忍不了欧阳燃情对她下-药夺走清白之事。
宫拂晓一听,便知魑魅话中之意了,于是,她想……
军师大人,姑娘我帮你说情,下次你若敢在殿下勉强拆姑娘的台,姑娘我就在魑魅面前揭你的短!
咳了咳,珍重的看着魑魅说到,“魑魅,燃情是否对你一开始就千依百顺,你该是心知肚明的,他对你是否视若珍宝,你也心知肚明,他对你用强,可见他是对你下了必要的决心,他若不是决心娶你,又何必让自己在你口中落的如此口实?还有便是,燃情真的很不好说话,可对你……你可是也认为他不好说话?”
魑魅怔住,欧阳燃情对她,确实是有求必应,什么都未曾拒绝过她。
她正欲开口对宫拂晓说什么,却听到府邸后花园有动静,凛神,牵住宫拂晓的手,“良后小心,后院有人,咱们去看看!”
“哦……。”宫拂晓被魑魅带到了府邸后院,“啊!”刚一去,她与魑魅就没能躲开,被溅了一身的水花。
“是谁啊?他们在干嘛?”
魑魅回头看过去,呃……“有人在抓欧阳燃情养的鳄鱼。”
“鳄……鳄鱼?!他养鳄鱼干什么?”宫拂晓背脊一冷,靠!欧阳燃情,你真是太心理阴暗了,竟在后院养鳄鱼!
其实,是欧阳燃情用来防止魑魅去水中闭关的。
魑魅属性为水,他上次惹魑魅生气,她就去了水中,几天几夜不见人,这不,养鳄鱼防范么。
魑魅避开宫拂晓的问题,而是询问正在抓鳄鱼的鬼差,“你们是何人叫来的?”
“回上神的话,这是殿下吩咐的,要采集鳄鱼眼泪,作为皇妃治眼的药材之一……。”
那鬼差不认识宫拂晓,这是让宫拂晓心里不安的其一,其二便是,她说的药材中,哪有什么鳄鱼眼泪?
只有佛祖眼泪,与死神眼泪,而鳄鱼眼泪……那是用来调配忘情水才会用到的!
嗬!忘情水?!是有人想给她的药下忘情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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