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体魄,旱魃岂能挣脱得了?
被他捂的难受,逐渐安静下来,呼吸从小口变成大口喘息,咬着牙哼两声,轩辕静合这才慢慢低头去看她,中了邪,想吻她……
可刚刚有这意图,才靠近她的脸,就被她忽然的挣脱,一个耳光扇了过来。
没能躲,被扇的脸侧开,没能做出更多的反应,就听她说,“堂堂一国之君,何必如此下流?”
下流……
轩辕静合哪里知道第一次想碰个女子,竟是下流。
心口一抽一抽的发痛,看她,不知如何开口,就只是想表达他对她的喜欢而已也那么难。
“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声线低沉,气势没那么强硬,就好想是在问心上人的语气。
旱魃看他,其实心里害怕,摇头。
轩辕静合眸底划过的失落明显,连名字都吝啬告诉他?“我……天亮了,我带你去御花园看花儿。”
伸手想要去牵她,被她当即拧着每天拂开,退后两步,“圣上,我已经快要嫁人了,宇文序就是我未来的夫君,你见过他。”
她说,已经快要嫁人,意思就是她……还没有嫁人?!
轩辕静合不掩饰的笑,流目里泛开的笑意越发明显,一把抓住她的皓腕,将她拖入怀中,原来她还没嫁人,那他娶她。接着牵她往外走,是想带她去勤政殿,那里有澜国地图,上面标有很多处行宫,可以选一处给她修养,待身子好了,他便可以准备婚事。
可刚带着她出去,便看到了闯进来的宇文序,他站在对面,满身戾气,不似之前那个文弱书生的模样,手中的兵器上在滴血。
旱魃看到他的第一反应永远是笑,她想挣脱轩辕静合,想过去宇文序身旁,可轩辕静合越捏越紧,捏的她手腕痛,痛的发麻。
回头看着她,眉宇间的神色又是狠厉,又是乞求,但这些在旱魃眼中是罔顾,她只看得到宇文序,一门心思的挣脱,“你放开我!我夫君来接我了,他……。”
“他不是你夫君!”
轩辕静合将她拖到面前,低头,在她耳畔低吼,似是在提醒。
旱魃却笑着说,“他是的,我喜欢他。”
宇文序也是第一次听到她直言不讳的说喜欢,大喜,伸手,“过来,我们回家。”
“好。”
旱魃要过去,轩辕静合却始终不肯松手,固执的纠正她,“你们还没成亲,他不是你夫君。”
听她叫别人夫君,大概是他活了三百年,听到的最刺耳的话。
可他的固执哪有旱魃决绝?
她仰脸看他,其实彼此的模样都没有变,只可惜谁也没认出谁。
她说,“一定要成亲才是夫君吗?同床共枕不算吗?”
同床共枕?!
轩辕静合另外一只手,手指捏紧,咯咯直响,看着她的眼睛募然睁大,这比他听到澜国任何一处天灾都难受,难受到心坎里,绞痛的他快站不直。
旱魃精明,她继续说,“圣上是不是不知道在你的励精图治下,还有人颠沛流离,无处安生?我就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女,他救我,收养我,我以身相许这不正常吗?并且他愿意给我名分,还许我唯一,我很高兴,也很期待。圣上不是问我名字吗?孤女活了十七年,十六年半都是食不果腹,哪里有名字?现如今好不容易可以有安生之处,有对我好的良人,很快我可以姓宇文,还求你不要破坏。”
以身相许……
为什么不是他?
一番话将他满腔的喜欢伤的零零碎碎,咽下喉间生起的苦涩,捏着她的手在颤,痛的,莫名其妙的生痛,但就是不放手。
宇文序想上前夺人,可忽然四周出现了许多武功其高的黑衣影卫,拦住他的去路,轩辕静合顺利带着她离开这里。
……
勤政殿内,轩辕静合薄唇紧抿了抿,将她带到龙椅前,将她按着坐在龙椅上,看得出疼惜。
他打开了一卷空白圣旨的卷轴,“你没有名字,我就让你做我的皇妃,我给你名字,可好?”
旱魃一门心思都在宇文序身上了,在想他受没受伤,会不会追上来,什么时候可以带她走,视线张望在殿外,神色间满是寻觅。
轩辕静合看她眉目青黛,美艳自来,秋水藏眸,他说,“你做我的青妃,可好?”
旱魃心弦一绷,脸色都白了,心口忽然猛地生痛,抬眼看他,“青妃?”
“嗯,青妃。”
他试探的唤她一声。
旱魃摇头,仓惶的面色,否认,“我不是青妃,我不是青妃!我不是……我是宇文序未过门的妻子,你可以叫我宇文氏。我要去找他。”
她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要被想起来,就好像整个人掉进无底深潭的害怕,心凉。
轩辕静合干脆抱住她,实在不想伤她,像是得了宝物似的稀罕,“青妃,以后你不是孤女,你是我的青妃。”
“圣上,你不介意我不洁之身?不介意我是残花败柳?”
旱魃总能知道怎么让他更难受,被他抱的更紧,介意,怎可能不介意,可想要她,介意也不能放手,他心绞的咬牙切齿,“以后,我不会让他靠近你,你是我的青妃。”
“一国之君也能如此厚颜无耻,夺人妻室这等龌蹉之事也能做出,当真让人小觑。前些日子听闻你贤明,此刻看不过如此。”
旱魃字字针对,轩辕静合怎能听不出?可越是这样,越是痛,越是不想放手。
“青妃,之前的事情,我不计较,你也把他忘了,可好?”
他是想重新来,他们才认识,还可以有很好的开始,他没对谁好过,但一定对她好。
“那我腹中的孩子怎么办?”她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