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拂晓一听,总感觉这句话哪儿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宫岩在一旁偷笑,“姐姐,火儿这是被你传染了。”
“宫岩,你再敢笑我,我跟你没完!”宫拂晓羞恼!
“好了,姐姐,你快去见爹,他就在后花园等你。”
爹……
宫拂晓放下火儿,“火儿乖,母后去见你外公,等会回来陪你,嗯?”
“好。”
宫拂晓向前走了几步,又赶紧退了回来,“小岩,爹……为什么要找我?”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昨日好像是姐夫与爹说了什么。”
姐夫?!阿夜……!宫拂晓咽下一口呼吸,心里开始忐忑不安,阿夜不会是告她的状了吧?呜……
“姐姐,你这表情……你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姐夫的事情,被爹知道了吧?”
宫岩这是凭着某种感应,感觉到宫拂晓的心虚和担心。
“你说什么呢?!姑娘我三从四德,样样都做的很好,怎么可能对不起你姐夫?你少污蔑我!我这就去见爹。”
宫岩卡着宫拂晓那么着急的转身跑了,狐疑,蹲下身,“火儿,你说……你母后这是怎么了?”
火儿看了宫拂晓离开的方向一眼,抿着小嘴巴,笑弯翦瞳,“母后她是在心虚了,定然是做错了事,惹到了父王。”
“嗯,我看也是,她这就是在理亏!”
不过,他是不担心什么,彻底走进姐姐的世界后,他才知道,原来姐夫对姐姐的感情,能深到殉情的那一步。
这些日子以来,他即便是在再懵懂,也知道了姐夫的权势,能力大的有多夸张。
…………
宫拂晓一口气跑到了后花园,看到了项毅,她一下就后悔了,掉头就想走,她想平息后,找好无敌台词后再来,结果……
“拂晓……。”
她步子顿住,整个人都僵住,缓缓转身,望着不远处的项毅,呵呵的干笑着,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线,那心虚劲儿……
项毅不想知道,也一眼能看出来了!
“拂晓,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很好,爹,我想死你了。”宫拂晓扑过去,抱着项毅撒娇。
项毅推开她,“你呀,都嫁人还这么长不大的样子。”
“爹,我一千万岁,都是你女儿。”
“这些花……是殿下为你种的?”
“对啊,这些是红豆花,古南国的红豆花。”
项毅震惊,“古南国?可……那都是好几万年前的传说了。”
“阿夜让老祖打开时空门,回几万年前的古南国,找回的这些红豆花,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相思成疾,他就送了我这个。”
相思成疾?!
项毅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这……“这这……你都跟殿下如胶似漆,天天厮守在一起,还……相思成疾?!”
啊?宫拂晓错愕,“爹,我说的……。”
“拂晓啊,殿下他是真的很宠爱你,你即便是让他天天罢黜早朝,他都会愿意为你办到,平日他有时间,都在陪着你,这样你还相思成疾,那……。”
项毅的下文是,想问宫拂晓,那你到底想要殿下如何宠爱才好?
宫拂晓唇一抽,完了,方向好像偏了,“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
“拂晓,殿下他是六界的殿下,你不能让他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的盯着你,陪着你,知道吗?”
政治课开始了,说的不是宫拂晓红杏出-墙的问题,而是殿下这样陪着祸妃,祸妃还相思成疾的问题。
就这样,国丈大人一直在对宫拂晓说着三从四德,女子为妻,臣女为妃,和亲公主为后的事情!
话说,她什么时候……成了和亲的公主了?!
好吧,细想一样,她真的算是和亲来冥界嫁给殿下的!
宫拂晓痛苦的捧着脸,对面与她说道德经的是爹,她真是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毕竟她可不想等下爹又为她讲……一个忤逆女的故事。
夜瞑与溯风回来时,便看到后花园的入口处,一旁趴着宫岩,另外一旁躲着火儿,两个正在看着花园里的什么在偷笑。
一怔,疑惑的抬步走过去,一看……
发现他的祸妃一副饱受折磨的萎靡模样,趴在花园凉亭的石桌上,嗷嗷的叫唤着。
一旁的国丈就在说她,女子嫁人,就该有一个为妻的样子,不要像个孩子似的。
然后他的祸妃就连连点头,什么都说是!
夜瞑眸色一暖,染上了笑意,本是打算带着她去寺庙的,此刻他觉得……去寺庙可以再晚点儿。
…………
宫拂晓以为项毅说完了此事,便会放人了,结果……
项毅喝了一口清茶,“拂晓啊……。”
“哎……。”
“殿下昨日与我说……。”
嗬!殿下说……?!宫拂晓猛地一个抬头,死死的盯着项毅,“爹,你听我说,我真的真的没有招惹别的男子,我真的对阿夜一心一意,大不了,下次看见谁,我都不说话了,真的!”
“你说什么?!”项毅为人古板,思想守旧,有了三生前错过爱妻的前鉴,对于三从四德这点上,他简直就成了一个忌讳。
此刻一听宫拂晓一说,他立马就怒了,宫拂晓被项毅难得的生气,给吓的一愣,闭嘴,可怜兮兮的盯着项毅。
心里都是宽面条泪,天呐,她这都招谁惹谁了?!
原来爹他不知道啊,那阿夜跟他说的什么?
笨死!早知道就别那么激动了……!
接下来,那是免不了项毅又一番长篇大论了。
“拂晓……。”开始了!
“在……。”
“你……殿下对你那么好,你就不要去与别的男子说话了,别的妻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殿下没限制你出门的自由,你就该安分守己,相信爹,这世间啊,再无一个男子能如同殿下那般对你了……。”
最后一句,宫拂晓很赞同,是的,无论从来多少次,不管日后路多长,这世间……真的再无一个人如同阿夜那般对自己了。
可……
她真的没有出墙,这真是天大冤枉!
“爹,你说的我都懂,我与那个说话的男子是云飞音,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