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包包,拖着发麻的脚,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小卖部,凭借着那些少许的记忆,想起了王娟的号码,打了她的电话。
王娟接到电话,听到安婷婷在里面说“娟子,我现在没地方去了”这句话,什么都没说,就报了地址让安婷婷坐车过来。
王娟的家境也是非常的不好,大学四年也都是靠勤工俭学过来的,她跟安婷婷不同班也不同系,因为一同勤工俭学,所以就慢慢的认识了,最后成了好朋友,是那种很好很好的朋友,所以,即便这个好友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联系她了,但是一听到她这句悲伤的话,哪怕她租住的地方也只有一张不大的床,她想也不想的要收留好友。
安婷婷坐着公交车去了王娟所说的地方,到了站后,就看到王娟在站牌等了,安婷婷的眼睛顿时红了,在这个她被人赶出来的夜晚,她的好朋友,在站牌等她,给了她唯一的温暖。
王娟看到安婷婷红红的眼睛,上来自然而然的挽起她的手,笑着问道:“吃饭了没有?”
安婷婷摇了摇头。
“走,我们去吃饭。”
吃了晚饭后,王娟将安婷婷带到了她租的小房子。
房子是王娟跟别人合租的,她住朝北的一个小房间,每个月500块钱。进了屋子后,王娟将她拉到小房间,又去厨房倒了两杯热水,递到安婷婷的手中。
安婷婷接过水握在手里,手心感受着水炙热的温度,眉眼低低的垂着,小声的感激的又愧疚的说道:“娟子,谢谢你!”
她感激好友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能收留她;愧疚她都两个月没有联系过她了,可是一出问题总是第一个想到她。
王娟笑了笑说道:“这有什么好谢的,我还巴不得你能来陪我呢。”见到安婷婷的脸色有些发白,又忧心的问道:“婷婷,发生什么事了?你老公?”
两人之间差不多有两个多月没有联系了,所以王娟不知道安婷婷离婚的事,见到好友如此丢魂落魄的样子,并且说没有地方去,她猜想肯定是跟陈远翔闹矛盾了。
时隔一个多月,在听到有人提陈远翔这个名字,安婷婷的心里平静的没有任何的涟漪,仿佛这个人从未进驻过她的生命一样,淡淡的说道:“我跟他离婚了。”
“离婚?”王娟的声调上了一个拍,不可思议的看着安婷婷。
其实王娟是很羡慕安婷婷的,毕业后直接进了D大的附中上班,又在四个月后嫁给了本市的人,不用像她一样,租住在8个平方的小屋子里,一个人在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拼搏,冷了饿了都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关心。
安婷婷点了点头,“离了。”
王娟拉住安婷婷的手,急着问道:“是不是他对你不好,还是有外遇?他提出来的?”
安婷婷叹了口气,说道:“是我自己要离的,一句话也说不清楚,我以后慢慢的告诉你吧。”
王娟见好友不愿意多说离婚的事,也就没有再问为什么离婚,“那财产呢,你分到财产了吗?”
安婷婷摇了摇头。
“你怎么那么傻啊!”王娟怒其不争的看着安婷婷,见她不愿多说的样子,也就没有再问,打开柜子,拿出自己的一套睡衣,说道:“先去洗澡吧!”
安婷婷和王娟洗完澡后两人躺在1。2米的单人床上,安婷婷对着王娟说道:“不好意思啊,挤到你了。”
“你跟我客气什么啊,还记不记得大二的那个暑假,我们去外地做兼职,晚上睡在宾馆那个只有一米的床上……”
王娟的话将安婷婷带到了那段曾经最为艰难的日子,那个暑假,她们为了凑齐学费,每天忙不迭的做着各种能赚到钱的兼职,去外地也是常有的事,晚上就跟王娟找一个最便宜的宾馆,两个人挤在一张不到一米的床上,热的连个电风扇都没有。
那么艰难的日子她都已经走过来了,这次只是阿邵不要她了,她有什么走不过来的呢!
休息了一夜,安婷婷的脸色好了不少,第二天一早,跟着王娟同时出了门,去了学校。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需要工作,她去学校找校长找复职的事。
齐校长一看到安婷婷头皮就发麻,二十多天前吧,她那个什么婆婆还有那个什么后妈又跑过来闹,幸亏保安机灵,没进学校的大门,但是却在学校门口骂了一上午的街,影响还是相当恶劣的。
更恶劣的是,他家里的那只更年期的母老虎不晓得从哪里知道了他跟安婷婷有一腿的谣传,这些日子正不依不挠的跟他闹,家里天天整的跟台风过境一般,没一刻是安宁的。
“你来做什么?”齐校长摸着头头疼的问道。
安婷婷见到校长的语气不好,小声的答道:“我是来复职的。”
“复职?”校长头又疼了,若不是这安老师在编制里,他真想将她给解雇了!“你原来的课都被别的老师给带了,这样吧,目前还有个文职,你先坐着,等下学期再排你的课。”
见到校长答应她复职了,立即说道:“谢谢校长。”
所谓的文职,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琐事,基本上是除了教课之外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尽管是一些琐事,但是安婷婷还是很知足,比起前段时间找的那些迎宾收银之类的工作,这个已经好的很多很多了。
许劭跟安婷婷掰了的事是在第三天被某个小道的网站给批了出来,上面大幅的安婷婷掩着面从西湖别院丢魂落魄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