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其实,我们每个人对生活的看法都是不一样的,所思考的也有所不同。
我记得兰兰曾经说过‘我们都是自私的’。
她是一个特别女人的风尘女子,她在放纵的生活中,有一股很强的神精质,她说过以前她上大学时,就有过爱情,也有过很多男友。最后她说她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爱情,交往的那些朋友,也都是为了那一挡子事,现在心里也不在想谁谁了,心里也不太记挂着谁谁了,有时真的要想起了谁,想相见的心也不是那么的强烈,想想,就算见了面,最多不过是些个花言巧语后,就做点那挡子事,或直接就做那挡子事,完事,系上裤子各自走各自的道,有点心的还会打个电话问候问候,那无情的就像石入烟海,杳无音信,如今我这个样难不成那个发了财的旧时情人还会要,就算真有个旧时情人肯要那也定是心里挂得慌,也定是个只有一鸟二蛋的穷光棍,那天要是发了迹,他也会一脚踢开我了事,谁都愿意落得个心里清净,眼不见心不烦。
因她有过那么经历世故,所以我认识许进之后,我就比较依恋她了,常与她联系,在我心中,那时不管怎么说她就是一个很资深的情感专家。我原以为***是没有爱情的。
当她说:“错了,其实上帝很公平,它能给你生活,也能给你爱情,在上帝面前人都是平等的”她说这话时,我相信了。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安慰我,或是给我点希望,必竟,生活中总要有点希望才会不至于绝望,不管为财欲也好为心灵也罢。
兰兰同雅灵不一样,与雅灵比起来,她就算得上一个知识分子了。雅灵没有上过学也没读过什么书,用句俗话来说她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一个平凡而精明的***,她目光深远,胆识过人,为人豪爽,她是一个漂亮而易相处的人,她是我唯一的朋友。真正的朋友,从来没有一个人,到如今也没有一个像她那样对我的人。在她身上有一些传统女人的东西,小气,善良,精明,自私而又不贪心。所以她的生活总是快乐的,在还没嫁人之前也是一样的乐观。她说过“人就是要快乐,何苦为难自己。”生活的一切伤痛总是在她的微笑之下流逝过去了。
在那次意外的相遇,许进在心灵中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并痛苦绝情的离去,我感到异常的失落,我开始回想起我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与想法,那些冲动,现在看来都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念头,或者自作多情的借口。我坚信,我让他绝望的离去并不只是我是一个风尘女子而已,更重要的是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堕落的女人,并沉迷于其中,不想清醒过来,我那些自认为的结果与念头使得我们之间那相爱的激情与冲动都淡化了,是一个人的冷淡冲散了另一个人的激情,是一个人的冷漠加深了另一个人的误解。
从那时起,我便开始思考起很多的事情来,我为什么活着?我活着的目的究尽是为了什么?难道在我的这种堕落的生活中,难道在我的一生中没有值得我去追求与珍惜的东西?难道我的内心就甘愿这样把我的爱情供过付于流水?
人生是一场幻觉。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个世界的。难道我不应在我的有生之年把我的幸福留住?难道我不能给他过多的信任,并把自己孤立起来?所有的这些问题总是在我内心翻腾,虽然我并没有把这些问题一一解决,那时我感到生命是毫无意义的,但人总要让自己快乐,就像雅灵说的那样何苦为难自己呢?那时我想过难道人,真的要在离开这个世界时,去了另一个地方是毫无知觉与可怕的世界时才追悔?
每当我想起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那几个月的相互追逐与那几天的结合时我都会为自己这样粗鲁的举动感到奥悔。我决定我一定要去找回他,他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只成我记忆中,那几个月幸福的日子里的主角,他是生活中唯一能让我幸福的人。
就像当初,我在不知道他的背景时一样,我应该像当初一样,不要去理会什么的,也不在乎他是不是个一贫如洗的人,也不在乎他是不是个漂泊不定奔波不息的人,只能跟他在一起,那什么都是可以不在乎的……。
但,造化有时就总不如你的愿,总是要捉弄人,到最后多数的总得悲然离世,魂入冷灰。
那时我想如果说我以后生活的结局真会我想像的那样,我也不在乎,在痛苦中去寻找幸福,总比在、堕落中麻木自己的性灵要好得多。
有时,死亡,那只不过是一个结束的意外而已,一个生活的巧合,如果这种巧合落到我的身上,我也会接受这种生活给矛我的巧合。
当我醒悟过来,(我用这个词并不算恰当,它像道学家的口吻一样,说到这里,陈辰插了一句话,接着又开口叙述她的故事)应该说我从堕落的那种生活中清醒过来,并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时,这个念头给我带来了极其愉快的心情。
这种快乐的心情,使得我像孩子般的充满了愿望,并无忧无滤的生活。希望在我的想像之中总是美好的,他、许进,也是我的。我愿意做他的女人,那怕不是他唯一的女人,只要能与他生活在一起,那么世界就是美好的。
可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他离开了我,不应该这样说,应该是我离开了他,他也离开了我之后,我才知道他对于我来说已经成了我成了我生活的一切,爱情总是让人魂迁梦绕。能真正的爱上一个人是多么的不易。那时我是多么的傻,忏悔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说到这里陈辰又停顿了一下,喘了一口气,面色悲凉苍白的继续说道。
那时,我多么想去找他对他说明我的心情,说明我是多么的心痛与不舍,可又有什么法子呢。现在我希望再看到他一次,希望他再来对我说一次爱我,再一次让我感受到他对我的恩泽,沉迷于“声色”之中的我,沉迷“享受”之中的我。我取悦自己,为了自己生活吗。
说到这里,陈辰感动异常,有些话显得词不达意,很是混乱。
我关心的对她说道“我们自己的生活总是我们自己造成的,可有时我们并不能左右它,这是人的可悲处,也是生活的无情处。”
待她的心情平静下来,我又同她闲聊一会。便走了,我知道,像她这样一个聪明的女人是不需安慰的,有时安慰到不如给她来一点关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