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精明的曹操,更因此看出袁胤胆小怕事,是个平庸懦弱之人,立刻以大军围住南阳城。果然,曹军一把南阳城围住,南阳城内马上阵脚大乱,士气一落千丈。
曹操自是乘胜追击,命典韦、于禁、曹真等将分别在东、南、西三门不断喝骂搦战。又因麾下暂时无猛将可用,曹操又调虎豹骑一员小队长许褚出战,而且还是在兵力最多的北门前往搦战。
许褚如今却还是个无名小辈,对于曹操如此启用,众将都是抱以怀疑,但见曹操当时有着不容置疑的决意,自是不敢质疑。
这夜,在南阳北门城外的曹军营地之内,一处帐篷里,竟传来阵阵忘我的呻吟声音,一听就知里面有人做着苟且之事。说来,此乃军营重地,谁又敢如此的色胆包天!?
可奇怪的是,四周把守以及巡逻的兵部,都是置若不闻。这时,忽然有一阵锣声响起,有人大喊道:“许将军又斩敌军一将,已是今日的第八个将领了!”
喊声一传,整个营寨内,不由爆发出阵阵惊天动地的振呼声。
而此时就在那传来呻吟声的帐篷内,此时黑暗中,隐隐看得一男一女正在激情相拥,都是****着身子,那女的虽然看不清面貌,但从却能隐隐看见她婀娜多姿,苗条精致的身躯,见她十分忘情地扭动着身体,忽然呻吟一声,一把抱住那个男人,轻启贝齿,往他肩膀就是一咬。
“嗷呜!”那男的发出一声低吼,浑身忽然肌肉暴涨,一把搂住那女子,好像要把体内无穷无尽,如潮水一般的燥气都给倾xie出来,用力之劲,更把那女的玉背抓出了几道淤青。
终于,洪潮泻罢,那男的一把推开了那女人,然后一翻身便站了起来。
那女的却喘着大气,身姿还在摆开,淫dang极了,一对大长腿白皙幼细,这是何等尤物!?
可那男的却不再理会,很快穿好了衣服,正要离开。
“司空大人且慢,是不是奴家服侍不当,为何这般快就狠心离去?”那女的这时似乎已喘顺了气,娇声叫道,充满了媚惑。
那男的还是不理,快步走到帘子一拨,几道光芒射来,正见此人面貌平凡,唯有一对细目出彩,但浑身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枭雄之气,让他看起来高深莫测,并且极具威严,赫然正是曹操!
而那正躺在床榻上的女子,自然是张济的遗孀,曹操的新欢—邹氏。
“呵呵,我的小妖精,那是因为有比你更诱人的东西,在等着曹某呢。”曹操盈盈一笑,遂不理邹氏的嗔怒,走出帐外。
而就在帐外不远,有一人正是等候,竟然就是来投不久的贾诩。贾诩一见曹操,连忙拜礼,正起时,曹操已然走了过来,笑道:“一切可准备妥当?”
“依主公吩咐,我已各往下达命令了。就等主公吩咐!”在曹操面前,贾诩也极为收敛。因为他很明白,曹操与张绣是迥然不同的人物。曹操比起张绣更具雄心,志向更是远大,城府也远比张绣厉害。
“很好!传达号令吧!”曹操神色一震,立刻下令命道。旋即贾诩拉起嗓子,大喝起来:“擂鼓,鸣号!”
贾诩喝声一起,早就在营内等候的鼓手,立刻奋力地敲起擂鼓,须臾号角声也一并响了起来。霎时间,北门这里鼓号齐响,营内的一干曹军部署,一下子却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几个将士听清这是攻城的信号,才是纷纷反应过来,急是集聚部署。可就在此时,一阵阵轰鸣响起,却是营后的投石车早已发动,一颗颗硕大的飞石正袭击向南阳北门。
却说,此时在南阳北门之下,许褚驱马舞刀,刀挥如虹,倏地正把一员敌将拦腰砍死,这已是他已斩下袁胤的第九个将领。说来,正因许褚尚未成名,袁胤小觑于他,遂派麾下部将应战,哪知许褚从早到晚,一连斩了他九员悍将!
“他娘的,这又是哪来的怪物啊!我!”袁胤在城上看得瞪目怒喝,忽然声音截然而止,却是听得连阵轰鸣,再抬眼望时,正见数十颗飞石一并坠落下来,顿时把袁胤吓得面色剧变,连忙躲在城墙之下,周围将士、兵众也连忙扑往保护。
轰隆隆隆!
一连串的轰鸣声下,只见城上各处碎石、土瓦迸射,不少兵士更被砸到,一些当场死绝,一些也被砸成重伤,惨叫起来。
许褚这下也虎眸瞪大,全然没想到曹操竟会忽然下达命令,就在今夜攻打南阳。
而很快,东、南、西三个方向,也传来擂鼓鸣金号响,紧接着一阵阵轰鸣暴响不断,却是那三个阵地,也安置有投石车在攻打!
许褚听得脸色连变,霎时间明白这并非曹操心血来潮,而是他早有准备,想到这许褚不由神色一震,立刻扯声大喝:“都给我扑上厮杀!盾兵在前,弓弩手快给我乱箭射住城上敌众!”
这下许褚也迅疾反应过来,连忙下令攻打。于是,许褚所领的二千余兵众,立刻各依号令火速扑上。这城上的袁胤军还未来得及射箭,城上倒已乱箭飞起,射得城上的袁胤军众惨叫连连,急是退后。
“哇啊!曹操四面围攻,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袁胤这下早吓得肝胆欲裂,四周将士见他如此懦弱,战意立刻大受打击。几个将士急劝袁胤先回敌楼躲避,再商量计策。袁胤连忙说好,于是诸将拥护离开,哪知忽然一颗飞石砸来,几乎砸中袁胤,还好几个将士急是以身躯挡住,但饶是如此,袁胤还是被撞翻而去,滚了几圈,还被不少碎开的石块打得嗷嗷直叫。吓得满脸苍白的袁胤,不禁望向刚才那处,只见那几个将士躺在血泊里,死相可怕,不由吓得浑身打颤。
蓦然,又听那投石车发动的巨鸣一连响动,袁胤吓得连滚带爬,惊悚无比地喊道:“不去敌楼拉!我要回去府衙!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就算是死也要拦住曹军,若是曹军杀进来,我就把你们都给杀了!”
只见袁胤在如此紧要的时刻,不知鼓舞士气,反而抱头鼠窜的狼狈逃去,诸将见状,自是士气又遭打击。还好几个袁家死忠将士,立刻震色鼓舞士气,马上开始调拨。
这时,兀地杀声大作,只见北边营地里有大量曹军杀出,而且更有云梯车、冲车、对楼等各类攻城利器,那些袁氏部将看了,无不心惊胆跳,哪里想到曹军准备如此充足,攻势一波接上一波,就在这忽然之间!
与此同时,在北边营地外,正好有一处高坡,曹操此时正与贾诩相对而坐,还摆着一张几子,几子上摆着一些酒水还有下酒菜。不远处,自军正在攻打城池,曹操却反而在悠然自得地谈笑风生。
“哈哈,文和初来不久,觉得我今夜这般调拨,可有欠缺?”
谈话间,曹操替贾诩斟满一杯,然后摆手一指。贾诩忙是取过酒杯,一饮而尽,烈酒下腹。贾诩忽然觉得疲意顿除,反而精神了不少,双眸不由亮丽起来,谓道:“袁胤懦弱无能,一味只知死守,已先挫其军士气。再者,主公以大军围城,袁胤却依旧按兵不动,坐以待毙,又是自挫士气。如今主公又忽然奇袭,四面攻城,想必袁胤此时已大失方寸,逃会城中躲避,这般一来,其军纵有百万,却都士气低迷,战意丧失,又如何能抵挡主公的大军猛攻?主公算计之深,实在令贾某甘拜下风!”
曹操听罢,先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后,忽然意味深长地笑道:“哈哈,文和说得都是客气话!若说毒辣,我又如何比得上你?”
贾诩闻言,微微色变,却见曹操眼神凌厉,似能看透人心,就连贾诩也不由一阵揪心胆跳。
曹操又自斟自饮一杯,忽然长叹一声,谓道:“我本无想到你会舍那张绣来投。不过你这反而救了张绣一命,因为在这之前,我已承诺让吕布在陈国安身。而吕布虽败于兖州,但吕布毕竟是吕布,张绣碍于我令,却不得不收留他。到时有这吕布作为隐患,怕就算你在张绣身边,也难以专心对付袁术。而我正好争取时间,夺下汝南、南阳两郡,再合大军转往陈国,将张绣、吕布、袁术一网打尽!只可惜啊,我的妙计,倒被你贾文和识破了!而且恐怕此时张绣因记恨我把你抢来,已经和袁术联合起来,准备造反了!”
曹操此言一出,贾诩刚拿起酒杯的手不禁一抖,酒杯立刻便就跌落在地。贾诩吓得连忙跪在一旁,唯恐道:“臣下绝无异心,还请主公恕罪!”
“你竟无异心,又有何罪可恕?”曹操依然笑着,不紧不慢地问道。
“臣下恳求向主公为那张绣求情!”
“哦?你且说来一听!”曹操这下却还依旧笑容满脸,贾诩只觉浑身不禁发寒,在曹操目光之下,感觉自己无从所适,步步惊心,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主公,那张武威年少气盛,其才顶多不过一方英豪,也并无多大的雄心大志,此下与主公作对,全因心有妒恨,不知天高地厚。只要经一惨败,明白自己的深浅,臣下敢以性命担保,他日后绝不敢再有异心,死心塌地地愿为主公所驱!”贾诩苦声求道,这下倒也不隐瞒自己对张绣尚存的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