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吕布、马纵横坐下的战马,都是绝世神驹,这下两人策马启动,其后部署自是追之不及。说时迟那时快,须臾之间,两人猛地厮杀一起。吕布拧起画戟,身后火焰邪神相势瞬间显现,冲向马纵横便是乱砍急刺。马纵横身后也赫然显现一面浑身围绕着地狱火的鬼神相势,抡起龙刃暴劈快搠。两人这便厮杀起来,如同神魔鬼妖般的惊天大战,恐怖的气势如同惊涛骇浪不断散发而去,正往赶来的两方部署,都被两人气势所怯,一时间不约而同纷纷勒住了马,吕布军中有一个胆子大的将领,强忍惧意,奔马靠近,但却没冲去多远,其坐下战马便忽然发作,将他甩落马下。
“马匪你倒说!我如何趁人之危了!?”却见马、吕两人杀得正紧。吕布忽然一声怒喝问道,同时一戟向马纵横胸膛就刺。马纵横快刀拨开,冷声就喝:“貂蝉当初摔落马下,失去记忆,你却故意乱编故事,连她出身都给改了,诈她成了你妻!你这无耻小人,不是趁人之危,还是什么!?”
马纵横越说越怒,浑身气势轰然暴涨,舞动龙刃猝是加强攻势,连招伏龙鬼神刀法一连雷厉施出,吕布急是挡住,忽然间竟被马纵横杀得节节败退。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纵横飞马驰过,猝地施出一招龙回亢鬼,回刀砍来,吕布大喝一声,挺戟刺开,怒声喝道:“放你的狗屁!我与蝉儿是真心相爱!就算她没有失忆,最终还是选择做我的妻子!更何况当年董卓一直还在寻找从洛阳逃出的绝色公主,若非我替她另编身份,她早就被董卓抓去了!”
“一派胡言!分明就是你居心叵测!”马纵横听了暗怒同时,却似乎又不肯承认吕布对貂蝉的好意,急拨回马,满脸凶戾地纵马杀回!
“哼!你当初为了能够出人头地、扬名立万,远在外地,根本无心顾及蝉儿!蝉儿却为了你,几乎死在虎牢关下!是你负了她!”眼见马纵横忿然杀来,吕布不但丝毫不惧,甚至似乎连抵挡的意思也没有,瞪大一双邪目,扯声怒吼叫道。
果然,在马纵横听到最后一句时,面色顿变,遂就分神。吕布看马纵横破绽百出,邪目瞬间光芒四溅,念头一动,赤兔就似与他心有灵犀一般,火速飙飞而去。
“纳命来罢!天荒八合邪神戟法—九邪称雄!”犹如当初在虎牢关旁的死战一般。此下,马纵横又因貂蝉分神,而吕布施出的招式,与当日的击败马纵横的那招,正是同样的招式!
正见恍然间,宛如见到了九尊吕布的化身,并且这九尊吕布都有着邪神相势俯身,一齐望马纵横奔杀过来,那气势之劲,如能毁天灭地,闯破九幽地狱!
可面对吕布如此强悍的一击,马纵横却陡然咧嘴一笑,猝然气势盛放,身后鬼神相势身上的地狱火遽然涌动起来,手中的龙刃更瞬间化作了一条赤色巨龙,鬼神之后迅速再显一面阿鼻地狱相势,兀地如听万鬼咆哮!
“伏龙鬼神刀法—贪龙吞狱!”马纵横怒声骤喝,飞马舞刀,遽然迎向了那九尊吕布,紧接着只听阵阵暴响一连骤起,那九尊吕布旋即纷纷破裂,只在刹那之间,剩下一尊,就在马纵横面前,马纵横举刀暴砍,吕布瞪目望去,正见那赤色巨龙大张龙嘴,猛吞了过来。
“嗷嗷嗷嗷!给我破!”生死关头,吕布自不会束手就擒,拼力挥戟暴搠而出,犹如飞虹激荡。龙刃与画戟在赫然碰撞瞬间,掀起了阵阵狂风,顿时飞沙涌动,尘土冒起,遮天蔽日,一时间把马纵横和吕布都给覆盖了。
“主公!”胡车儿看得眼切,不由急声一吼,连忙大喊一声,立即奔马杀上。此时却又听阵阵激烈的兵戈震响一连迭起,看来两人又开始了厮杀。说时迟那时快,沙尘蓦地散开,只见马纵横和吕布各是纵马冲出,却似乎都无意厮杀下去,望自军部署回去。
“撤!”马纵横面色冷厉,快速地拍马冲过胡车儿身边喊道。胡车儿猛一回神,连忙跟上,同时又扯着嗓子,大喊起撤军。
另外,吕布也与迎上的部署会合。众将见吕布适才似乎落于下风,连忙问候伤势。吕布神容冷酷,却不答话,喊了一声撤兵后,便自顾地策马离去,不过任谁都感觉到吕布此下心情极其之差。一干吕氏将士也不敢贸然靠近。
“哼,马家小儿看来这些年不见,你武艺增长不少!而且也狡猾了许多!”独自离去的吕布,想到适才马纵横击破他的九邪称雄的惊险一幕,不由暗暗心惊胆跳,呐呐暗道。
当日,黄昏时候。马纵横引兵正回到睢阳城下,庞德、张辽等一干将领早就在城郭等候,此下一见马纵横的身影,连忙纷纷策马迎上,见得马纵横身上并无伤势,才是放下心来。毕竟马纵横此番对付的对手,可是有着天下武家至尊称号的吕布,而且马纵横也曾败于吕布手下。
不过唯独有一人至始至终,都是一脸笑盈盈的模样,不紧不慢地向马纵横问道:“主公试探如何?”
“吕布并未丧失理智,而且还清醒得很!”马纵横闻言,眼神一厉,想到自己适才若非早有准备,或者又要重韬覆辙了。
“呵呵,看来这吕布已经能控制住自己的怒火,如此看来,睢阳这一战会是一场苦战。”正看那人,长发飘逸,潇洒极了,双眸闪烁着智睿的光芒,好似能把天下的难题都给解决一样,正是马纵横的军师郭嘉。
“你不是早有准备?又何须俱那吕布?始终他还不是匹夫一个!”马纵横冷哼一声,似乎有些不快,说罢便拍马冲起,众人不敢拦阻,连忙让开道来。
“主公有些躁气。看来吕布的出现,对他的影响不容小觑。”眼看马纵横快速离去,张辽不禁微微变色,有些忧虑地说道。
“张大哥说得是对,下一回无论如何,你我其中一人都要在主公身边掠阵,否则若有万一,那可大事不好了。”庞德狮眸发光,沉声而道,与张辽一对眼色,两人各是颔首而应。
“诶,这英雄难过美人关,我早说了,这女人就是祸水,怎奈你我的主公这般风流?”郭嘉听了,却有些戏谑地说道,竟敢在众人调笑起马纵横。不过众人都知郭嘉脾性不羁放dang,并无恶意,若是换了其他人,众人早就拔了他几层皮了。
话说,马纵横回到城池内,径直就赶回郡衙之内歇息,哪知刚到后宅,竟见火烟升起,旋即又听连阵惊呼,其中更有桥缨的声音,吓得马纵横顿是神色大变,还以为城内有敌人的细作,连忙冲了过去。
哪知待马纵横赶到时,一干守卫早已灭了火势,又见一身绿衣戎装的桥缨灰头土脸地在一旁,气得直是蹬脚。
“哎呀!这怎么就弄砸了呢!你们待会可不能和我相公乱说,若是他问起,就说疱房里是无故失火!否则他若是知道是我不小心弄的,肯定不给我留在睢阳的!”只见桥缨这下虽是满脸的黑,但依旧遮掩不了她的绝世美貌,由其她后来哀求起来,一干护卫全都看呆了。
“咳咳!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这时,马纵横的声音忽然传来,顿是把那些护卫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拜见。桥缨也猛地回过神,见到马纵横时,更吓得‘啊’地叫了一声,然后连忙低头,一对红通通的手互相抓了起来,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马纵横先是眉头一皱,然后命一干护卫退下,众人得令离开。旋即,马纵横便迈步向桥缨赶去,桥缨以为马纵横肯定是要赶她走,吓得她不禁往后一缩。
“别动!”马纵横忽然一声喊道,虽然桥缨有意反抗,但就不知为什么身体不争气地立刻停住。马纵横一把轻轻抓过桥缨的手,见那本是白皙无暇的玉手,不少地方都被灼伤,不由痛心道:“你这千金大小姐,怎么忽然进这疱房之地?你若是饿了,大可吩咐下人做些糕点你吃!”
桥缨听马纵横语气里有些怒火,也是一恼,兼之心里委屈,立刻把玉手抽回,瞪眼嗔怒就道:“你凶什么凶!我还不是为了你才!”
马纵横不由神色一变,见桥缨眼里的委屈,立刻就明白过来,语气自是也软了几分,道:“你这傻丫头,你从小娇生惯养,何必费这苦心,你看把你的手都给灼伤了,你不知为夫看了有多痛心!”
看着马纵横真挚的眼神,桥缨不禁心头暗暗一喜,就像是吃了蜜一样。
说来,马纵横回去兖州后,自是先回濮阳与王莺还有桥氏姐妹等夫人相见。马纵横一离开兖州就快有两年,兼之兖州在这段时间,又曾遭到强敌联手攻打,他这三位貌美如花的夫人自是对他无限牵挂,当场还哭了起来。马纵横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三位夫人安抚完毕,然后又硬着头皮把王异、北宫凤两位夫人与她们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