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彧和王肱见刘岱忿怒至此,也不由暗暗变色,忙是问信中内容。刘岱强忍怒火,遂是答说。原来,在不久前屯兵在幽州与冀州边境的刘虞、公孙瓒军,强攻半月,寸地不得,又中袁绍麾下左军师田丰之计,被偷袭了军中辎重,一夜混战后,损兵折将,元气大伤,不得已下,唯有撤兵退走。而袁绍早有提备马纵横会出兵兖州,近日听闻东郡有大军调拨之势,遂是猜到马纵横会进军兖州,希望再与刘岱联盟,遣田丰部前来协助,同击强敌。不过却要刘岱提供辎重,还有清河一郡,让田丰部可以屯兵。
若是当初袁绍并无反覆无常,为了解除兖州危难,刘岱一咬牙,答应也就罢了。可这下刘岱正对趁火打劫的袁术、袁遗恨之入骨,袁绍这下又来插上一脚,更好这些人又是同出袁家,便都恨在了一起,这下是恨不得要把袁家人杀光杀尽!
“主公息怒,眼下内外动荡,又各有强敌对我兖州虎视眈眈。此下正是生死存亡之时,要想保住兖州,定不能乱了阵脚。我有一计,不但可教那袁遗的诡计胎死腹中,还能解去兖州之患!”却见王彧猝是精神抖擞,似乎想出了什么妙计。
刘岱大喜,连忙相问,王彧遂教计如此如此。
于是,到了次日。袁遗等人受召前来大殿。却见刘岱坐于大殿之上,笑容满脸,道:“伯业之计,我昨夜深思一夜,颇觉是好。不过马家小儿凶悍,恐怕山阳这里,还需有伯业留下,方能守住。”
袁遗一听,神色先是一变,然后不禁地瞟了一眼王彧,心中冷笑一声,便知是谁出的主意。
“哼,王景文你想把我留下来作为人质,以作挟持,令李、乐、雷、陈四人投鼠忌器,不得不就范。可却不想,为了我袁家大业,我此来早把生死置之于外,更何况想要挟持我袁伯业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理当如此。”脑念电转之后,袁遗沉吟一阵后,便轻一点头答应下来。刘岱见袁遗愿意留下,眼里精光一闪,遂向王彧一点头。王彧这才发令,命李丰、乐就前往任城调拨,雷薄、陈兰前往济阴调拨。四将闻令,无不暗喜,纷纷慨然答应。
另一边,却说马纵横倒不知,如今兖州如此混乱,这一路进军神速,眼看快要进入山阳腹地。马纵横听从程昱所献计策,先取下了一座名叫‘博海’的小城,作为屯集粮食,撤军所用。而博海城的百姓却也早听说马纵横仁义爱民之名,热烈欢迎。于是军队与百姓都是秋毫无犯,加上马纵横又拿出一些粮食分予百姓,以作安抚,博海城迅速得以安稳。
这日,马纵横正在巡逻城中,忽然细作来报,说袁遗率上万精兵前来救援兖州,同时的还有袁术麾下李丰、乐就、雷薄、陈兰四员有名战将。此下刘岱各派李丰、乐就前往任城,雷薄、陈兰前往济阴,看似要调拨大军,准备战事。
“嗯?这倒也怪了。那刘公山素来疑心就重,不可能如此轻易袁公路的部将去前往任城、济阴两处重地前往调拨。不过也好,他们内部愈乱,对我却愈是有利!”马纵横想罢,不由灿然一笑。
这时,庞德、胡车儿正往赶来,见马纵横的笑容。庞德立刻精神一震,兴奋地瞪大一对狮眸,喜道:“主公每每露出这般笑容,便是大战在即,末将愿听吩咐!”
“赤鬼儿,这回该是轮到我呐!主公,我愿当这先锋,还请下令!”胡车儿却也不甘落后,连忙赶来,瓮声瓮气地叫道。
马纵横闻言,不由一笑,将士皆愿争先作战,当然是好事,不过如何处理,却也是很有技巧。
“老胡说得对,自从他受伤后,便再无领过先锋之职。赤鬼儿你这回便让他当这先锋大将,你为副将便是。”马纵横不紧不慢,笑声而道。
胡车儿一听,想起当初中了李儒之计,先是面色一变,然后神容便是一肃,变得认真起来。
庞德默默地瞟了胡车儿一眼,想他自从那一役受伤后,信心多多小小受了打击。再有当时庞德也是他的副将,自认为自己也有这份责任,去替他恢复自信。
“竟然是主公命令,赤鬼儿当然服从!”庞德一震色,先是答应。胡车儿听罢,立刻抖数精神,昂首拱手领道:“主公放心,这一回我定不再辜负你的厚望了!”
“很好!胡车儿听令,我命你为先锋上jiang,庞德为副,你等二人即日先率一千骑兵,二千步兵,共三千精锐杀往昌邑!”只见马纵横双眸精光迸射,胡车儿、庞德皆慨然领命。
于是,当日晌午时候,胡车儿先领骑部而往,庞德率步兵并押辎重队伍在后,先后出城进发。
却说这时,马纵横刚和程昱对如今局势商议完毕。程昱也认为,袁遗的到来非弊反利,教马纵横无需急于行事,待时机一到,自然能够一举占据上风。
“如今一切准备完毕,就等前线战况传来,即时我等便可再按形势如何,发兵进攻。”
“仲德所言,也正是我意。”
马纵横淡淡一笑,程昱听了,便是起身,道:“军中还有不少事务好需处理,那我便先退下。”
“好。辛苦你了。”马纵横略一颔首,程昱遂是退出。而就在程昱走出的同时,正见一身姿纤瘦,面白眼亮,一看就不像个武人的小吏兴奋地赶来,不由眉头一皱。那人见了程昱,倒是吓了一跳,好像是很怕他似的,连忙作礼,怯怯道:“程先生好。”
程昱听了,却只是略一点头,瞟了他一眼道:“你虽是主公的妻妹,但你如今在军中的身份也不过是个小小帐中吏,而且你还是女儿身,常来主公这里,传了出去,怕是会影响军心,还望你多加注意。”
却看这小吏,面容秀丽,虽然偌大的头盔,把她的小小鹅蛋脸遮了大半,但还是遮不住她那绝色美貌,竟赫然就是桥缨!
桥缨听了,却也不敢放肆,连忙道:“先生的话,小的记住了。”
“嗯。”程昱听了,冷淡地答了一声后,便是退下了。
桥缨见他离开,这才如释重负,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偷偷望后朝了几眼,见程昱走远,才敢进去。这一下子,倒又便了个活泼可爱的小精灵,把头盔拿下,一头瀑布般的乌黑秀发,遂是放了下来,虽然有些凌乱,却更添几分媚人之色,可把马纵横看得心头连跳,甚至有了一些不该有的感觉,暗里不禁是叫苦连连。
“嘿嘿!臭流氓,我今日见城中有不少军队离开,是不是准备要开战了?你什么时候出兵,你别怕,有本姑娘在你身边守护,保你无事!”桥缨笑容灿烂,一拍胸脯,自信满满,英姿飒爽地说道。
马纵横不由被她逗得一笑,本是紧绷的神经,也有些放了下来,道:“好了。这里是军事重地,我是你的统帅,说话不能这般没规没矩。还有,你是帐中吏,平日里守护我的安危,还有传达军令就可以了,上场厮杀那是裨将的事情,与你无关。”
“那可不行!我不上战场,如何能保护你!?”桥缨听话,娇容一急,很是认真地说道。
马纵横立刻一瞪眼,道:“臭丫头,要是我需你来保护,早就不知死了多少遍了!别再捣乱,否则我可立刻派人带回去东郡!”
“好嘛,好嘛。我听你便是,别生气嘛!”桥缨这一撒起娇来,可真是杀人不偿命。
马纵横马上便就没辙,同时眼里还流露出几分怜爱之色。
说来,他也没想到桥缨对他会如此执着,这着实令他感动不已,恐怕就算是冰山也要被她那份对爱情炙热的追求所融化。
原来数日前,桥缨竟然偷偷地混入了军队中,因马纵横进军火速,待发现时,已出了东郡的边境。当时,马纵横除了惊愕,那就是震撼了。
当他见到桥缨时,还有那双无助还带有几分哀求的眼神时,本想呵斥的话,如何也骂不出来。
后来,在那夜里,马纵横与桥缨两人独处。话还没说出,桥缨便抱着他痛哭不止,哭得甚是委屈,听得马纵横也是心如刀割。但无论马纵横如何问话,桥缨就是不肯说出自己的委屈。
看着那个无助而又执着的绝色佳人,无法否认,马纵横不禁再一次动心了。
于是,次日后马纵横不顾程昱的竭力反对,封桥缨为帐中吏,为此事两人还大吵了一场。程昱刚直严明,眼里素来容不得沙子,岂容军中有女子。马纵横却又不肯退让,两人坚持不下,不过后来马纵横答应了程昱几个条件后,程昱这才终于做出了让步。
“若你听话,回去了我必给你一个交代。”忽然,马纵横灿然一笑,脸上满是柔情之色。这一说出,桥缨先是一怔,娇躯猛地颤抖起来,又强是忍住,泛动着水波的绚丽眼眸,真教人心醉不已。
“谁…谁要你这…臭臭流氓…的交代啊…我我…不稀罕…!”很快便就羞红了脸的桥缨,就像被惊动的小鹿,不敢看马纵横的眼神,惊慌地喊完后,转身慌乱地逃去了。
“他要给我交代,什么交代,他愿意接受我了吗?他真的会接受我?”犹如珍珠般的泪水,在桥缨的脸额下流落,低落在地,斜阳照着,发出绚丽的五彩光芒。
同时,桥缨脑海里,忽然闪过了四、五日前的画面,不由更是激动,泪水止也止不住了。
原来当时桥缨要参军之事,一传到桥玄耳里,桥玄雷霆大怒,也是生平第一次向桥缨发怒喝叱,还扬言非要把桥缨软禁不可,如果不把参军的念头断去,休想搭出闺房半步。
(特别特别要感谢我的好兄弟神话少帅,还有zitong520、烽火OOXX、浪游天下兄弟的支持。青蛙很感动也很感恩,只希望能用心的写,用心的写出让兄弟们满意的三国热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