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只听孙坚一声咆哮,虎威再现,坐下黄鬃马疾飞如电,瞬间飞过韩当,径直朝着张济大阵杀去。
“主公!你可等上我呀!若你有何损伤,我可要被德谋扒下三层皮呐!”韩当见状,脸色大惊,急是拍马冲去。数千孙坚军,全是一拥而上,热血骇人,如要杀破天地,卷席世间!
烈日照落,正映射在孙坚身上,此时此刻,显得是那般的耀眼、威武!
“江东猛虎,果非虚名,可敬,可敬!”就连张济这个敌人,也不禁失声惊叹。
“将军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孙文台妄称自己是孙武后人,我军人多势众,就凭他莽夫和数千兵士如何破得!?”张济麾下一员名叫王申的将领喝道。
眼见孙坚气势汹汹引兵杀来,张济连忙抖数精神,一震神色,扯声喝道:“传我号令,盾兵立即压前抵住,弓弩手往两翼散去,从左右进攻!今日我张济非要从虎嘴上拔牙不可!”
张济喝声一起,其麾下将士立即齐声奋然领命,电光火石之间,率领盾兵队的王申先引盾兵扑上。
“西凉贼阵型整齐,兵士皆骁勇无畏,不愧是天下第一…不过我孙文台身为孙武后人,又岂会这般容易被尔等贼子击败!”正引兵冲突的孙坚,脑念一转,虎目猝地如起火光,变得炙热无比,大声喝道:“韩当!你率盾兵压两翼,提防敌军箭矢。传令兵,招以旗令,命黄盖领长枪兵突破敌阵!”
孙坚话音一落,正往杀去的孙坚军很快便又散了开来,韩当与其副将朱治各引一队盾兵望左右两翼突出。就在此时,西凉阵中擂鼓猝起,便见乱箭齐飞。
“尔等小伎俩,我家主公早就看透了!”韩当见了,哈哈大笑,其麾下兵士忙是筑起一面面盾墙,抵住了敌方乱箭攻势,另一边长有美须,眼锐而精的朱治,也快速地指挥起盾兵压上,抵住了敌方弓弩手的袭击。
说时迟那时快,孙坚眼看敌方盾兵压上,一声虎啸冲天,本是减缓的速度,陡又增快,为首当冲,先杀到了敌方前阵。几个西凉盾兵立刻举起盾牌,冲杀而去。
嘭!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响,毫无预兆地震荡全场,只见孙坚一刀横扫,一个西凉盾兵便随之飞去,紧接着又是连声暴响,孙坚飞马舞刀,如有千钧之力,倏地杀开了一个破口。
“将军!我军弓弩手都被敌军两翼的盾兵抵住,那孙文台实在威猛,我军盾兵抵挡不住,如今已突破进来!”一员传令兵奔马急赶,来到张济面前疾言厉色地报说道。
“看来这孙文台并非莽夫,却也知随机应变,以阵破阵!”张济心中念头一转,急是喝道:“传我号令,诸军不可慌乱,但有损我西凉军威者,杀无赦!再令前军四、五、六三队长枪兵摆出枪阵压上,务必要抵住那孙文台!”
“偌!”那传令兵猛一震色,立刻拨马便去,在前方早有传令队伍在等候,不一时,只见十数个传令兵各骑快骑,分往禀报。
就在张济作出应对的同时,所向披靡的孙坚却已率兵杀入了前军。人仰马翻间,血液飞腾,惨叫一片。孙坚就如一头饥渴却又不饱的猛虎,无论来了多少敌人,都能一口吞下,威猛绝伦。在其后的骑兵,全都看得热血沸腾,一一紧追杀上,西凉兵渐渐抵挡不住,被孙坚所领的骑队,杀开了一条血路!
“好可怕的猛虎!”
“这孙坚根本就不是人!”
“此人瞬间便杀开了前军,这恐怕就连华将军也无这般能耐,我等如何能应付啊!”
后面的西凉兵看得眼切,一时间也不由开始动摇起来。就在这时,一员大将纵马飞来,前方西凉兵皆惊之,还未反应过来,刚才说话的其中一人,就被那大将猝然举刀砍破了头颅,顿时血液、脑浆一起迸射。
“将军有令,敢有损我西凉军威者,杀无赦!那孙文台不是神人,也会疲惫,也会受伤!而且后方的长枪队伍,正往赶来,听我号令,齐往拼杀,我要让天下人知道,我王申的部队里没有一个是孬种!”虎背熊腰的王申厉声喝道,颇俱悍风,其部署听之,纷纷都强打精神,振声应和。
“杀!”王申一声怒喝,眼看孙坚杀来,忿然举刀,便朝孙坚先是杀来。
“好汉子!”孙坚见状,不怒反笑,一声大赞,坐下黄鬃马朝天一啸,速度剧增。刹时,两人霍地交锋,刀对刀一上一下,赫然碰撞一起。
“呜啊啊!”王申咬紧牙关,奋力拧刀压下,满脸青筋凸出。孙坚却是面不改色,忽地露出个笑容,右臂霍地涨大起来,举刀就起,哐当一声,王申满脸震惊,手中刀已被震开。
“可惜你不忠国君,助纣为虐,死不足惜!”孙坚飞马冲过间,只见虹光一道,随之血色和一颗头颅一起冲天而起。孙坚满是血液的脸上,笑容依旧,大声喝道:“朗朗乾坤,义理长存,岂有尔等奸佞鼠辈藏身之处!”
孙坚喝声一起,其军将士又如打了鸡血一般,纷纷扯声高喝,士气如虹,纷纷杀气腾腾地扑涌而来。反之,西凉兵心怯、慌乱,仓促应战,都被杀得节节败退。
兵家对战,最为关键的却非统帅之能,或是将士之勇,而是兵士之决心,从而发起的气势,常谓之—士气!
“哈哈,主公这天下第一大傻子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不过这却又教人心甘情愿,怪哉,怪哉!好了,我们也该时候杀上去,接应主公了!”正在左翼的韩当大声笑道,却见西凉兵乱箭渐渐变缓,原来经过连番猛射疾发后,西凉军中的弓弩手也变得疲惫起来。于是,随着韩当一声大喝,左翼的盾兵立刻一齐大喝,举盾突上。
“敌方锐气已挫,我军士气高涨,此正乃我等将士建功立业之时,听我号令,全军大举压上!”右翼的朱治也纵声喝起,其令一出,其部署振声盖天,前扑后继纷纷杀上,其气势之高,甚至压过了韩当军。
另一边,王申被斩,孙坚趁机举刀策马径直杀去,正迎住敌方的长枪阵,孙坚却毫无畏惧,只引数百骑兵,悍然突破,手中古锭虎头金刀舞得密不透风,连番激战后,勇猛依旧,须臾之间,先破一阵,又斩杀一员西凉将士,其麾下骑兵纷纷压上,骇然杀开破口。紧接着,孙坚又是杀到第二阵去,其军统将,急命长枪兵左右围之,孙坚却是不顾左右,一看到那指挥的将领,斜刺里便杀了过去,逢人便砍,还好孙坚手上的古锭虎头金刀乃绝世神兵,削铁如泥,否则换做寻常兵器,恐怕孙坚此时不知砍破多少柄刀器了!
“报,报!将军,孙坚实在太凶悍了,不但斩杀了王申,三支长枪部队已被他破了其二!加上其军左右两翼的盾兵忽然压上,我军两翼弓弩手措手不及,周围的兵士急往赶援,反倒使得局势更乱,这可如何是好!?”一员传令兵,又飞马来到张济面前报说。
张济一听连是变色,眼中闪烁起阵阵寒光,手指不远处的一个坡口,喝道:“看见上方那个坡口了吗!?孙坚连番突破,就算他是神人,恐怕他的麾下也坚持不住,如今其军深入我军腹地,但若体力尽失,便如砧板鱼肉!听我号令,只留第八、第九队在这里守护,中军其余部队全数前往那处坡口屯集,只要守住那里,孙坚军迟早筋疲力尽!”
张济喝令一起,再由传令兵通报,很快中军部队便开始各自行动起来。
与此同时,另一边孙坚脸上虽笑容依旧,不过暗里却是满腹怒火。原来,早前他与袁术约定,他率兵与张济正面交锋,即时袁术则急起兵马,袭击其军两翼,三路齐攻,破之张济。可没孙坚却想不到,如今厮杀已近有半个时辰,但袁术的兵马却依旧毫无动静!
“袁公路此人心胸狭窄善妒,更无容人之心,恐怕正如德谋他们所言,袁公路早有并吞江东之心,故把我视为眼中钉,若真是有意陷害,也是不怪!”孙坚脑念电转,很快便把忿怒压住,毕竟他很明白眼下危境,若不集中精神,专注战场,他绝不可能渡过此难。
“那处坡口易守难攻,可抢为阵地,让步兵围而守之,骑兵歇息,待我恢复体力,再去取那张济首级!”当孙坚看到不远处的坡口时,不由眼神一亮,立刻便下定主意,一拨马匹,口中大喝,连发军令后,便引兵疾飞冲去。
不一时,孙坚快到坡口时,却见坡上陡然出现出群的西凉长枪兵,竟已被敌方占去,不由气得面容狰狞,张口骂道:“贼人焉敢挡我耶!?”
喝声一起,孙坚背后猛地显现出一头模糊长有金色皮毛的巨虎相势。坡上西凉兵无不俱之。
“主公莫慌,黄公覆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