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牛金扯声咆哮,挥斧朝着凌统便劈,却看凌统身穿的可是轻甲,加上牛金巨斧犀利庞大,这一斧下去,恐怕凌统立分为二,当场死绝。
所幸凌统反应是快,速是收戟,并挪身闪避。牛金一斧劈空,凌统迅速又是一戟搠中了牛金的铠甲,爆响乍起的同时,牛金竟还被凌统一戟搠得连人带马地退后一步。
“呀呀呀呀~~!!气煞我也,老子今日誓杀你不可!!”屡屡受辱,牛金的怒火似乎已经到了极限,眼角瞪得迸裂,一举大斧又向凌统杀了过去。却见牛金这下暴怒发作,朝着凌统连环劈砍,那气势好像要把凌统大卸八块似的。凌统倒也不与他以硬碰硬,身子好像条在水中游窜的灵活蛟龙一般,屡屡躲过了牛金的攻击。眼见此状,牛金的部下连忙冲上来厮杀。而有不少荆州军的将士却也被凌统的勇敢和实力所鼓舞,纷纷冲上来助战。
“荆州军的弟兄听好,曹军恶贼欲要赶尽杀绝,我等若不拼死抵抗,杀出一条血路,便只有死路一条~~!!”却看凌统奋举双戟推开了牛金的大斧后,扯声地嘶吼起来。只不过效果颇微,大多的荆州将士此时都被吓破了胆,那些早已脱离战场的更是头也不回,往四处逃命。
“哼!!死到临头了,还想负偶顽抗,老子看你能逞威风到什么时候~~!!杀~~!!”牛金冷哼一声,独目爆射凶光,举斧又朝凌统猛劈过去。凌统急举戟挡住,但牛金这斧来得凶猛,凌统手中银戟霎被震退,并且身形一下子被震得不稳,牛金看得眼切,速举手去抓凌统。殊不知凌统狡猾,并且反应神速,另一手举戟速是搠去,吓得牛金连忙抽回臂膀,几乎还被凌统搠中。
“呀呀呀!!这小儿灵活得好像条鱼似的!!”几乎又是吃亏的牛金不由怒而大骂,这时他的麾下纷纷杀至,一连几人更是举枪朝着凌统奔杀而去。凌统一时间应接不暇,被杀得节节败退,幸好很快赶来救援的荆州军将士也杀奔过来,拦住厮杀。
“敌军士气已溃,无心恋战,小的们,给老子杀他娘的~~!!!”牛金一鼓气,大声嘶吼,却见很快后方一波人杀奔而至,并与牛金一同杀了上去,凌统那里正在厮杀的不到数十人,却看不一阵便被曹军冲散,从后正赶的,眼见此状,又有不少人吓得转身逃命,那些赶过去的却也被曹军冲散的自军同僚给撞得一阵眼花脑眩。
与此同时,却说陈华率兵正在赶往西门的途中,这下正听杀声惧起,惨叫声更是连连响荡,并且后方更是火光猝起。陈华扭头正望,眼见此状,不由心头一震,振声喊道:“太好了,看来凌统那里已经成功袭击了曹军。弟兄们给我加把劲,只要抢下西门,我等便能保住性命,而且孙军定还有重赏!!”
却听陈华话音一落,其麾下将士不由都抖数精神,振声应和,并旋即在陈华的率领之下,加速前进。不一阵后,正见陈华率兵来到了西门,此时西门正是一片混乱。陈华见状大喜,却也没有起疑,立即率兵杀往了西门。
不久正听西门里杀声骤起,并有人鸣炮做为信号。与此同时,太史慈军早已纠集起来,并摆好阵型,这下听得炮响传来,身穿一身紫鳞神猿铠甲,威风赫赫的太史慈不由猿目射出两道精光,并一举手中金刚鞭,纵声喊道:“众人听令,都给我打起精神,今夜正是我军攻破仓头城,擒下那曹子孝的大好时机,诸位务必努力作战,与大都督共建奇功~~!!”
太史慈喝声一落,霎时只听喊声震天,并且军中涌起了一股惊涛骇浪般的汹涌杀气。
“杀呐~~!!”听得众人回应,太史慈心气更壮,一声喝罢,首当其冲,策马便是先奔驰而去。其麾下部署见状,立即纷纷追向了太史慈的身后。
话说,这原本寂静的夜里,随着陈华所领的荆州军发作,仓头城猝然变得吵闹而混乱起来。而在城外同样也先从西面开始,传来了一阵阵惊天动地般的喊杀声。
此时,正于西门上厮杀的荆州军听得城外杀声响应,各个都是精神大震,加紧扑杀。曹军似乎知道大事不妙,纷纷弃守逃命。
不一阵后,正见西门外,一员魁梧威风的大将策马赶到,纵声便喊:“我乃孙军大将太史子义是也,城上的荆州军兄弟速速开门!!”
却听太史慈话音刚落不久,城上很快便传来了一阵声音,正是回复太史慈。
“太史将军,我乃荆州将领陈华,如今应约打开城门,放贵军入城!!弟兄们,速速打开城门!!”却见城头上,一人迅速赶了上来,身形显现,正是一身血迹的陈华。
而随着陈华喝声落罢,不久正听那紧闭的城门猝是响起了一阵嗡鸣声,缓缓地正是打开。
太史慈见状,猿目骤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但还是沉住了气,并无争先冲入城内。
不一阵,只见城门大开,城内并无异常,太史慈神色一震,正想纵马冲入。就在此时,却有人策马赶了上来,正是朱然。
“太史将军你乃军中大将,不可轻易冒险。还是让末将先打头阵!!”却见朱然神色坚韧,目光凌厉,太史慈听话,却是一震色,举鞭喊道:“义封所言差矣,我即为军中大将,我若不肯往前,谁人肯前!!?众人听令,随我速速杀入城内!!”
太史慈喝罢,不等朱然回应,便是举鞭策马,又是一马当先地冲了上去。朱然见状,速是沉色,然后命身后将士追上。很快,只见太史慈军如同一条猛龙入匝一般窜入了仓头城内。陈华等人见状,不由振奋高呼,迎接太史慈军入城。
此时,在南门外,却看孙军的营地中,虽然是漆黑一片,但若靠近一看,定然能感觉得到那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并且时不时可见寒光顿现。
原来,孙军的部署却也早就摆好阵型,正在等候与敌厮杀。此时,却看在阵前大约十丈外,周瑜和鲁肃两人正是在低声谈话。
此时,鲁肃刚从周瑜口中得知了近日来的大概情况,不由沉色,道:“大都督,眼下我军已然发兵,此战势在必行,但如今胜负未分,却还不能大意。依肃之见,只需让太史将军一军与城内曹军厮杀便可。至于北、南两门的军队则在外伺机,以备万一。若然曹军残党往东门逃出,两军便往追击,再有早就埋伏好的徐将军相拦,三军围攻,曹军残党必然覆灭!!”
鲁肃此言一出,周瑜不由神色一沉,沉吟一阵,道:“若是城内曹军负偶顽抗,单凭太史慈的一军,恐怕就算能够击破敌军,也将伤亡惨重,与其如此,更不如依照原计划,待太史慈分别遣派精锐取下北、南两门后,两军一齐杀入,合三军之力,齐破曹军!!”
鲁肃一听,面色一变,忙道:“大都督,如此行事,风险极高,但若有万一,只怕三军皆会陷于城内,那可如何是好!!?”
周瑜听话,双眸猝地瞪起,本在观察城内状况的他,更是不由地下意识扭头望向了鲁肃,问道:“你此话怎说!!?”
“禀大都督,来时肃已有思虑,心想若是曹子孝要力缆狂澜,恐怕也只有引我军冒入城中,并于城中纵火,困住我军,如此方有逃生的可能。若非如此,其军是毫无机会!”鲁肃神色一震,沉声而道。周瑜听话,不由神色猝变,陡然更是不禁地打了个寒战,恍然醒悟起来,并露出几分惭愧之色,道:“子敬一言,令我如醍醐灌顶,这幸好你在旁提醒,否则我还没料到那曹子孝会有此一手,几乎酿成大祸!!”
“大都督不必丧气,如今江东局势诡异,大都督征战在外,却又要忧心江东的局势变化,自然难免分心。若是肃能更早赶回来,也不至于遭曹军蒙骗!!”
周瑜话罢,蓦然一凝色,眼神更忽然变得犀利起来,如钉子似地钉在了鲁肃身上,问道:“子敬,江东局势到底如何了!?”
鲁肃听话,不由面色一变,忽然脑海里却又想起了当日对孙权的承诺,支支吾吾起来。周瑜见状,不由大怒,正要喝叱。蓦然城中传来了阵阵响亮的杀声,似乎太史慈军已然杀至了城中的腹地。
“不好!!听这杀声,太史将军只怕已到城中腹地,很快便会分兵。大都督眼下不是讨论此事的时候,还请大都督速速把精力放在眼下的战事中,以免亡羊补牢,为时晚矣!!”
“鲁子敬,你却别忘了,曹军受我军所困以来,可也有大量的逃兵,若是那曹子孝有计,何必要放弃这些兵卒!?”
“大都督,这只怕是曹子孝的疑兵之计,若他不放出些诱饵,又岂能使大都督中计!?”鲁肃急声而道。而在后方的将士们,隐隐听得周瑜和鲁肃的对话,不由都乱了起来。周瑜听得后方混乱,不由神色一变,眼神犀利,怒瞪着鲁肃,道:“鲁子敬,你可知若你所言有虚,如今可就在动摇我军心,本都督可以立刻便杀了你!!”
鲁肃震色,拱手一拜,道:“大都督,我鲁子敬是什么为人,你心中自然有数。若然大都督以为子敬是那纸上谈兵,不学无术之辈,如今大可便斩了我,以示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