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听闻,冷哼一声,喝道:“对付你这小儿,岂需本将军亲自出马?”
就在曹仁话音一落,正见一员魁梧曹将舞着一柄大斧,猝是策马冲出,喝声呼道:“马超小儿,看老子取你首级!!”
“哼,不知死活的小辈,死不足惜!!”马超见了,冷哼一声,双眸霍地射出两道精光。那曹将却也不怕,一边冲出,一边嘶骂,不断地激恼马超。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超陡地飞马杀到,澎湃骇人的气势,吓得那曹将不禁神容大变。
眼看两人正要交马,猝然那曹将竟是急便拨马,仓促便逃。马超刚才听他骂得正狠,这下却忽然逃命,气得怒骂不止。孰不知那曹将根本毫不理会,只管策马逃命,狼狈不已。转眼,正见马超坐骑是快,好似一道飞虹般,倏地正要追向那员曹将。蓦然,只听一声弓弦骤响,赫然响起。马超心头一紧,这听弓弦声刹是骇人,便知定是曹仁放箭,连忙一震精神,挪身就闪。孰不知,待马超回过神来,才发现曹仁是虚放弓弦,气得不由双眸陡瞪。
这时,正听一干曹兵人马纷纷大笑起来,然后各是辱骂马超愚蠢。
“嗷嗷嗷嗷~~!!尔等鼠辈,竟敢耻笑我~!!”马超气得火冒三丈,一副势要大杀四方不可的态势,猛地驰马狂奔。
这时,曹仁眼神一凝,速是连连张弓,骤射数箭。却别看曹仁射出的箭矢不快不慢,但准头和力度都是极佳。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数箭射到,分别瞄准了马超的头颅、腹部以及其坐下白麟兽。马超大喝一声,快枪一起,由上往下,一连数点,把那射来的三根飞矢一一击破。只听‘砰砰’连道巨响,旋即便见马超加速冲了起来,一声怒吼,身后霍地显现出八条银色飞龙相势。那正逃的曹将回头一望,吓得面色大变,心惊胆跳,好像瞬间七魂六魄飞走了一半。须臾,马超倏地追上,猛地一枪,从其背后扎入,再从其胸膛破甲突出,那锐利的枪头,瞬间变成血红之色。一干曹将看得眼切,无不心惊。
马超把枪一抽,那人旋即落马。就在此时,又听弓弦震起,马超定眼望时,箭矢已然猛射过来。马超不敢怠慢,连忙勒马停住,一枪点住。正好,又起几声弓弦震荡,马超心头一紧,正见连根箭矢成连珠之势射将过来,连忙抖数精神,一一挥枪击破。
眼看马超被曹仁射住,那些曹将早有准备,连忙强震精神,各领兵马纷纷杀出。
“曹子孝,你无耻~!!”马超见状,怒声暴喝。孰不知,马岱在后却也早有准备,眼看曹兵人马杀出,立刻便也引兵猛然杀上。
“哦?马家人中,竟也有如此谨慎精细之人?”曹仁眼看对面的马家军人紧接扑上厮杀,对于那喝令领兵的马家年轻将领似乎颇为惊异,然后又带着几分赏识的神容,暗暗呐道。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一干曹军人马猛扑围住了马超。马超在人丛内,奋勇厮杀,不过一干曹军人马蓄势而发,威力也不容小觑。于是,单凭个人武勇的马超,与一干曹军人马斗得正紧。不一时,马岱随即赶杀过来。孰不知,此时曹仁忽喝撤兵。所幸曹仁在早前,已有暗有吩咐,说但若情况不妙,即刻撤退。一干曹军将士暗暗也有所准备,这下听了,连忙各是拨马指挥兵众撤走。马超见这些狡猾的敌人要逃,岂肯轻易放过,立是纵马飙飞,追杀过去,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连击杀两员敌将。
须臾,马岱扑杀而到。曹仁引兵急是撤走,退回洱城。马超眼看洱城城门大开,双眸猝是精光暴射,怒声喝道:“众人听令,随我抢下城门!!”
马超喝声一落,立是策马狂飙杀起。一干兵众见状,也是被马超的激情所感染,一时间不少人脑门一热,纷纷紧随着马超追杀而去。
马岱却是面色大变,暗叫不好,急是策马冲上,赶到马超身后,急呼喊道:“超哥且慢!!小心城上有伏兵~!!”
马超听了,面色一紧,霍地反应过来时,果不其然,城上忽地冒出一个个手拽长弓的弓弩手。马超顿是吓了一跳,连忙勒住白麟兽,大喝小心。
就在马超话音落下瞬间,城上猝是乱箭骤落,犹如滂沱大雨。马超与一干马家人等,急是各舞兵器抵挡,不少人因仓促之下,抵挡不及,被纷纷射落马下。
不一阵后,马超等一干人众被乱箭射得阵型大乱。此时,曹仁忽地率兵反扑杀出,城门之内亦有伏兵大举杀出。马超见状,暗叫不好,连忙急令撤走。曹仁遂是举兵大举扑上掩杀,马家人众犹如鸟兽四散,逃之不及的都被曹仁的麾下纷纷擒住。
而曹仁却也不贪功,追杀一阵后,见马超等人已经渐渐逃远,便是撤兵回城,这收放自如的统率能力,不愧是曹军的第一大将!
另一边,却说马腾正在帐中等候消息,忽闻马超大败,并遭到曹仁引兵大举掩杀,不由神色剧变,连忙引诸将出帐。而就在马腾急点人马时,忽有探子回报,说曹仁已经撤兵退回洱城之中,马超正引数十残兵赶了回来。
“这混账小子,竟然转眼毁了数百人马,气煞我也~!!”马腾听了不由大怒,扯声骂道。
在旁的钟繇忽地神情一凝,道:“大将军且是息怒,那曹子孝狡诈多计,二公子性情刚烈,不慎中计,也是情有可原。再有二公子素来好面,眼下大战在即,喝叱过重,只怕二公子愈加急躁立功正名。”
钟繇此言一出,马腾听也是颇有道理,遂冷哼一声,先回帐内。
不一阵后,马超领着马岱等将,颇是狼狈入帐,纷纷跪下认罪。马腾寒着面色,一声不吭的样子,颇显可怕。
“爹爹不必为难,孩儿急功近利,中了曹子孝的诡计,甘愿受罚!!”马超说罢,便是脱盔卸甲,忽然喊道:“马某自愿罚军杖五十,自降二阶,众人可服!?”
马超这般一喊,诸将纷纷色变。马腾听马超要自领五十军杖,不由面色大变。毕竟就算是马超,这五十军杖若真是全数打了下去,恐怕就算是他,也要被打得皮开肉烂。马岱听了,急向马超求情,一干西凉将士也纷纷赶出,跪下求情。钟繇急也赶出,拱手道:“大将军,攻破洱城,还需二公子之骁勇,还请大将军且记下这五十军杖,若是二公子日后能够戴罪立功,便是抵消,若是不能,再有所犯,便两罪并罚!”
钟繇此言一出,马腾沉吟一阵,却也是无心如此重罚马超,此下正好有台阶下,便是答应下来。
马超听话,不禁向钟繇默默投去一个眼色,对于此人,因为马羲以及马云禄用各种方式提醒的关系,马超一直颇有戒心。这时,钟繇似乎察觉到马超的眼神,遂回以一个示好的笑容。
少时,马腾神色一肃,遂向钟繇问计。钟繇神色一震,双眸璀璨生辉,旋即便开始献言,说可令马超率兵守住西门,马岱守住南门,另外再令精锐望北边方向,去小径绕往伏击。而马腾则自守东门此处,如此三门皆有重兵把守,一旦情况不妙,曹仁必往北门逃去,如此一来,埋伏在北边的伏兵便正好一举杀出,即时马超、马岱两人再率兵前往堵截,合住厮杀。另外,马腾则引兵取下洱城。
正听钟繇疾言厉色,众人听他的调拨颇为合理,无不震色。马腾听罢,更是纵声笑道:“哈哈哈哈,元常不愧是我军智囊,如此布局,那曹子孝自是插翼难飞!!”
同时,马超暗暗听着,不禁想道:“这钟元常计略不逊色那成公英,若他肯忠心为我马家效力,必为一大助力!只不过大哥和小妹对他都颇有疑心,还是谨慎些好。”
马超念头一转,正好眼里余光扫中了马云禄,正见她死死地盯着钟繇,神情里颇有恶意。
却说,当夜马超正于帐中思虑,这时帐外忽有人来报,说钟繇求见。马超听了,不由微微色变,遂是起身出帐迎接,刚见钟繇。钟繇便是毕恭毕敬地拱手作揖道:“早闻二公子神勇盖世,钟某敬仰久矣,今日特来叨唠,还请二公子莫怪。”
马超听话,眼睛微微一眯,却见钟繇谦卑有礼,不由多了几分好感,沉色道:“钟先生说得哪里话,有关你的伺机,我也是颇有耳闻。钟先生为了国家社稷,不惜与曹贼作对,甚至最后连家小都给赔上,幸好你的两位公子保住了。”
“诶,如今正值乱世,陛下命途坎坷,从登基开始,便沦为董贼傀儡,后来转即又被那曹孟德操控手中。那曹孟德奸诈狡猾,虽然不愿承认,但此人确是有着雄才大略,比起董贼更是可怕!再加上他麾下更不乏猛将智士,如今他的势力在朝中日愈庞大,百官之中,大部分已暗中投靠。这多年以来,一干国家政事,陛下皆无力插手,但凭曹孟德的吩咐,可谓是皇权尽丧,昔日汉室号令天下的威风,更是荡然无存!我等身为汉室臣子,见国不将国,陛下受尽屈辱,如同行尸走肉,这简直比千刀万剐还要难受,但若能除去曹贼,还得天下太平,钟某莫说一家丧尽,就算要钟某下十八层地狱,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