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宏说不出来心里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只是觉得一种悲哀从心底升起来,这些年,他自以为是的弥补,在别人看来不过是自欺欺人,他,华宏,到底是对不起那个人的,只是他好想亲口告诉她,看,碧落,我没有负了你。
华老夫人也是面色凝固,她不想她也是被钱氏利用了,当时因为自己才促成钱氏和华宏,自己和自家儿子心里一直有隔阂,说到底,她也是对不起自家儿子的罪人啊。
这时椅子上的男人一脸惊讶,仿佛一时之间无法消化这个事实,“你,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月儿是我的,我的女儿?”
钱氏一脸嫌弃,“月儿不是你得女儿是谁的?当时我怀孕后才知道你竟然早就有了家室,给你那个扶不上墙的东西当小妾我是真不甘心,幸运的是老天眷顾我让我遇到了喝醉酒的华宏,我就将计就计。”
“那我,那我的碧落的死,是不是,是不是也和你有关?”华宏一脸痛苦,他只是疑问,虽说当时云碧落是生华浅梦的时候大出血去世的,可是钱氏那么恨辣有心机,难道钱氏真的一点都没有动手嘛?
钱氏的脸突然阴沉起来,她的眼睛突然狠辣起来。
“她…”钱氏刚想说什么,华惜月却一下子扑到她的怀里。
“娘,你说得是不是真的,你说我不是爹的女儿么?”华惜月抓着她的胳膊,急急的问道,她怎么会是华威那个卑贱的商人的女儿,她的爹爹是华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啊。
指甲陷进肉里,钱氏的胳臂被抓的生疼,撕拉,皮肤划破的声音。
“什么,你说什么,你当然是你爹的女儿啊,你不是你爹的女儿是谁的女儿?”钱氏一副摸不到头脑的样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是赤裸裸的鄙夷?月儿怎会这般问自己,莫非那件事已经被拆穿了,没有道理啊,那件事情现在只有自己知道,可是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自家女儿怎么哭得梨花带雨还质问她这样的问题。
“娘快告诉我我不是二叔的女儿,我是爹的女儿,娘你快告诉我啊。”华惜月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是啊,这件事情换成谁,谁不受打击?前几天刚一下子从高贵的相府嫡女贬为身份低微的庶女,现在又有人告诉她,她不过是个商人的女儿。
“我,是谁告诉你的?傻孩子,你,你当然不是二叔的女儿。”钱氏见自家女儿状态不对,周围气氛也不太对,钱氏意识到了不太好,于是口气也是那么的不坚定。
她侧眼稍稍瞄了一眼华宏,只见华宏一脸铁黑,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二弟,既然刚才钱氏自己都全交代清楚了,虽然说宇儿没中毒,但是你看这件事虽不处理毕竟也说不过去?”华宏对钱氏彻底失望了,他只知道他不想再看到她,只要一看到她,他就会想起自己是多么愚笨和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