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叶子歌忍不住浅笑了一声。
浅浅的笑声欢快的撞击着洛依凉的小耳蜗。汗,终于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花痴了,叶子歌只不过笑了一下,她居然……居然心跳加速了,而且,脸还这么烫。
叶子歌似乎察觉到了某人的不安,玩味的盯着她的脸,戏谑,“你,现在这是,害羞?不是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纯情了?”
被他这么一说,洛依凉的脸更烫了,心想,我又不是小帅哥何洁,纯情个毛。这样下去可不行,会被叶子歌取笑死的。她清清嗓子,仰起头就要与他对视,突然他俯下身子在她脸上啄了一下,拉起她的手就往停车场走。
如果说惊鸿一瞥的意思是匆匆一瞥就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那么叶子歌就是惊鸿一吻,迅速的亲了她一下,差点把她心脏都震碎了,这内功,太深厚了!
洛依凉还沉醉在那个吻里,不知不觉就被叶子歌推上了车。车子发动后好半天,洛依凉才愣愣的开口,“你刚才偷亲我?”
叶子歌握紧方向盘,就知道她不说则罢,一说话就会扰乱他的心绪。他睨了一眼后视镜,漫不经心的回答,“不是偷,是光明正大。”
洛依凉囧了,为什么被偷亲的人心神恍惚,偷亲的人却可以这么镇定自若?关键是……她弱弱的问,“确定刚才是你,亲,我?”
叶子歌偷偷笑了笑,又好整以暇:“确定你没有亲我。”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没有听出来我讽刺你吗?亲了人还那么从容。看来和智商低的人真不能说太高深的语句。洛依凉摊牌,“为什么要亲我?”
喜欢我就说嘛,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喜欢我,爱就大声说,憋在心里内分泌失调怎么办?好吧,你不说,你也没事,但是,我有事,我快被憋的内分泌失调了。洛依凉委屈的想着,却不敢说,她怕叶子歌来句,“没关系,憋出内分泌失调我帮你治。”
叶子歌睫毛稍稍抖动,方向盘往右一打,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他转过头,深情款款的看着洛依凉,压着嗓子正色道,“刚才我笑了,然后你脸红了,还那么红那么红,你的脸上分明就写着‘我脸红了,可爱吧,来亲我啊’,我只不过读懂了你的心思,顺你意亲了一下而已。”
听君一席话,要多无语多无语。
车里的气氛暧昧的出奇,洛依凉感觉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她看着眼前这个另人极度无语的男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不停的躲闪,逃避他的眼神。
叶子歌索性双手搭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座的靠椅上,一本正经的调侃某人,“友情提醒,你的脸又发出不雅指令了。”
“什么?”洛依凉不自觉的问了出来。这一问让她有想跳车的冲动。叶子歌,叶大人,叶医生,您发发善心不要再挑逗我了行吗?洛依凉泪流满面,她小小的心脏承受不起啊。
叶子歌仿佛听到了呐喊声,果然收住了紧逼的视线,继续坐回身子,发动了车。认真的看着前面的路,嘴角勾出一丝笑意,“带你去个好地方。”
一路上洛依凉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虽然和叶子歌认识了很多年了,但这么复杂的情愫还从没有过,以至于车子什么时候已经停在了一个大型游乐场她还不知道。叶子歌提醒,“喂,下车了!”
她这才回过神,恍恍惚惚的下了车。叶子歌抓起她的手就往里走。洛依凉很郁闷,为什么他可以那么自然的牵她手?好像理所应当一样。她又不是他女朋友,顶多是绯闻女友。好吧,洛依凉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到了!”叶子歌在一个旋转木马前停下,笑眯眯的看着洛依凉。
某人大脑现在处于休克状态,不太好使。她眨巴着眼问,“带我来这里干嘛?”而且还这么黑,省电费吗?
叶子歌满脸黑线,白了她一眼,“我希望有一天能有个王子带我去坐旋转木马,坐摩天轮,做所有美好的事。这不是你的理想吗?”
被他这么一说洛依凉隐约记起来了,初二的时候写作文,我的理想。别人都夸夸而谈说什么长大后要做宇航员啊演员啊教室啊什么的,她却没有。老师评讲作文的时候先是读了叶子歌的,他的理想是想当医生,然后就读了洛依凉的,她作文里写道,“我不喜欢亲情,不喜欢友情,所以我希望有一天能有个王子带我去坐旋转木马,坐摩天轮,做所有美好的事。”因为这,她还被老师喊道办公室进行了一番素质教育,意思是她太早熟,有些想法得收敛。
后来洛依凉想想挺郁闷的,这也叫早熟?这些想法很正常好吧,有什么好收敛的。那篇作文后来被很多女生同学借去抄了,说是写到她们心里去了,抄下来多读几遍。天地为鉴,那篇作文是语文老头给她宣传的,她可没有祸害祖国花朵的意思。
不过这些好像是很久远的事了,难得叶子歌还记得。洛依凉好奇,“你怎么可以记得一模一样的原话?难道你那时候就已经爱上我了?”
叶子歌好整以暇,“你那篇作文被传抄了那么多遍,连续一个月都有人念。我想不记得也难啊。”
洛依凉沉默。
叶子歌忽然眯起眼,玩味的看着洛依凉,嘴角勾出邪魅的笑,“你的那句‘难道你那时候就已经我爱上了’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认为我现在……”
“打住!”这种让人喷鼻血的话题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某人已经感觉不到心跳了。
这时,旋转木马上的灯光全部被点亮,七彩灯光在木马间流转,随着木马的转动响起了一阵悠扬的音乐。旋转木马、七彩流光,还有我这个深谙内在美的女主都有了,王子呢?洛依凉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叶子歌,他双手插兜。依旧一副悠闲自若的神态,认真的看着场内旋转的彩色木马。灯光流转到他的侧脸,配上温柔的发线,对洛依凉来说,这比那些暧昧的语言还让人充血。
洛依凉这才注意到全场只有她和叶子歌两个人。心里暗暗的纠结了一下,这个游乐场真萧条,黄金时间居然都没有人。
叶子歌下巴微扬,瞥了一眼旋转木马,“去啊,站在这里看空气转啊?”
“叫我去吗?”洛依凉小心翼翼的问。
叶子歌:然后就看到一个大龄儿童屁颠屁颠的爬上了旋转木马,一会坐着,一会趴着,一会靠在,姿态万千。反正也没有,她甚至不顾形象的站在了木马上,兴奋的朝叶子歌挥舞着爪子。有时候,太熟的朋友并不在乎你的姿态有多窘,比如大龄儿童趴在木马上,比如大龄儿童亲吻木马嘴,再比如大龄儿童从木马上摔下来……
摔下来?哦,是的,亲爱的大龄儿童由于站在木马上太兴奋,脚下一滑整个身子摔倒在地。四脚朝天的样子实在窘极了。叶子歌快步走上去拉起洛依凉,表情有点担心,“活该你把木马当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