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听见易筲的话,瞬间就开始感恩戴德了起来,又是不住的对着易筲鞠躬,易筲看着佣人,有些无力的捏了捏他高挺的鼻梁,然后,又出声的问了一遍刚刚的问题,“今天,童熙小姐都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佣人听了易筲的问题自是如实的告诉了易筲,“今天,老太太派人找过童熙小姐,童熙小姐去了花亭那边。”
易筲听着佣人的话,瞬时之间,就明白起来童熙进来的反常,到底是因为了什么。
易筲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俊美的面庞上染上了一层的戾色,阴沉的有些可怕,那个佣人回答完了易筲的问题,看着满身戾气的易筲,整个人更是害怕了起来,收拾好了餐具和地上的碎片,就像是逃生似的向着外面冲,只是,佣人前脚刚跨出一步,就后脚又听见了易筲的声音,整个人就被迫停了下来,就听见易筲说道:“以后,要是在再遇见像今天童熙不吃饭的这种情况,每过半小时,就重新送过来一份新的。这饭都凉透了,难道你们都没有察觉到吗?”
那个佣人一听整个人,就赶紧的嗯嗯的点头答应了起来,不禁心里也跟着羡慕起了童熙,能有这样一个体贴入微的老公。
佣人退了出去,整个卧室的房间里只剩下易筲一个人,他的脑海里想着今天童熙一副恐慌害怕的模样,易筲想着他的心口就闷闷的生疼了起来,心底也跟着自责了起来,都怪他这几天都在忙着将家族的事情,而忽略童熙,没有早一点将这样的事情扼到摇篮里,他能够清楚的查到童熙是凯特的女儿,那他的外祖母也一定会查到这件事情,易筲眼神深邃如湛蓝的深海一般,他的眼底带着一抹变幻莫测的沉思,他知道目前为止他要想和童熙幸福的在一起还不要让童熙收到伤害的话,就要摆平他的外祖母和凯特夫人,易筲想着,他眼底的光芒,变得愈发的幽暗起来。
………………………………………
夜晚,华灯初上,夜未央,温斯莱特家族的庄园城堡里灯光璀璨,从近到远看过去,整个城堡在灯火的照耀下,带着斑斓昏黄的点点光芒,这样浅浅的灯火,衬托得城堡周身散发出一层柔和浅淡的光泽,低调之中带着淡淡的奢华之感,在夜晚一望无际的星光之下,大片大片玫瑰花,娇艳无比的绽放着眩美之姿,这迷蒙璀璨的星光将庄园内赋予复古感的希腊雕塑衬托的更加的富有立体感。
富丽堂皇的卧房之中,象牙白精致的四角柱大床上,闭眼的睡着两个人,床上易筲和童熙紧紧的相拥在一起,象牙白床柱上雕刻着如同暗香疏影般繁复精致的花纹,在卧室的浅淡的睡眠灯光之下,衬托的更加的精美绝伦了起来,
易筲躺在床上翻过身伸出手臂紧紧的抱住童熙的腰肢,他的鼻息之间,尽数喷洒的都是童熙身体上散发出来淡淡的清香。
易筲抱着童熙睡觉,一开始童熙睡的并不是很踏实,易筲感受到了童熙的不踏实,就紧紧的将她抱了起来,直到他的耳边传来了童熙均匀的呼吸,他才缓缓的掀开眼睛,然后,微微的侧过头,垂下眼来,他浓密的睫毛微微的抖动了起来,像是围幔一样漂亮动人,在他的眼窝之上投下来美丽的剪影。
他湛蓝的眼眸化开千丝万缕的深情像是一张无比巨大的网一样,向着童熙扑罩了过来,带着深情婉转的张力一点一点绵延不绝的渗透到童熙的全身各处,他的表情看上去怔然出神,良久,易筲才渐渐的回过神来,轻轻抬起手,捋了捋童熙脸颊上的碎发,眼神深邃得看不透底,易筲抬起手将盖在他身上的丝被揭了起来,从床上起身,回过身帮童熙掖了掖被角,然后,就穿上了衣服推门走出去了。
………………………………………………
易筲趁着童熙睡着的时候,就去找了温斯莱特老太太,祖孙俩人在书房里,面对面的坐在一起,书房里复古素雅的雕花,古色古香的中世纪壁画,灯光明亮,整个书房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木清香,紫黑色的檀木桌椅和镂空架子,架子上摆放着各种青瓷青铜器具,易筲坐在老太太的对面,他眉目清明,表情淡淡的,让人看不到一点的情绪。
可是,这么多年老太太还是多多少少的了解易筲的脾性,知道易筲从来都不是什么拖泥带水的人,如今,他只是这么的久久的一声不吭的沉默着,老太太知道易筲心里为难着。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的态度都很坚决绝对不能同意凯特的女儿嫁进他们温斯莱特家族。易筲沉默着,老太太也跟着沉默着不说话,过了好半晌,易筲才轻轻的启唇,她的视线紧紧的注视着老太太,说道:“奶奶,不管今生如何,我认定的人只有童熙一个人而已,不管她是谁的女儿,不管她是怎么样的,我都照样的去爱,所以,请奶奶不要在让她离开我的身边,你知道的,五年前我可以抛掉温斯莱特家族的一切孤身去找她,五年之后,我也照样可以抛开一切和她在一起,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您知道我认定的事情,都不会有任何余地去改变的。谁伤害她就是要我的命。”
易筲说着,突然的从椅子上起身,站在老太太的面前,弯下腿,缓缓的跪在老太太的面前,又启唇说道:“奶奶,对不起!”
温斯莱特老太太静静的听着易筲的话,她的面色阴沉的格外的难看,她的手紧紧的抓着黑色的拐杖,格外的用力,一双同样碧湖一般的眼眸冰冷的看着易筲,她的眼底都是喷薄着满满的怒气,她知道易筲是在拿温斯莱特家族来威胁她,更知道易筲是在拿他的命来警告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