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间厢房,楚南把昨晚的发现全部告诉了萧山,他们面前桌上的两个碗空空如也。
吃完早饭,楚南和萧山离开住的厢房,朝前殿走去,此时天色已明,庙中传来阵阵的钟声和诵经的声音,想来是庙里的人在做早课。若不是昨晚亲眼看到的一切,谁都会以为这只是一所和其他寺院没什么两样的小庙而已。
这时,展昭自另一头而来,经过楚南时,两人默契的没有和对方打招呼。三人走进了大殿,跪下磕头,抬头望向那观音娘娘时,展昭和楚南同时一怔。那大殿中坐于莲花蒲团上的观音容貌竟然和他们母亲如此相似,就连神韵都惟妙惟肖。
在那一刹那,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的女子会慕名前来这座寺庙了。‘雪莲郡主’名扬天下,很多的庙宇都以她的容貌为原型雕凿成观音,甚至有的百姓家中都供奉着以她容貌雕刻的观音像。她在百姓的心中是高贵圣洁,如同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一般的存在。难怪这座小庙香火如此旺盛,因为它供奉的是‘雪莲郡主’啊。
只不过这座小庙暗地里的所作所为,简直玷污了他高贵圣洁的母亲。在那一刻,楚南几乎要一跃而起,将这里所有玷污他母亲玉像的人杀个精光。他身子刚一动,就被人按住了,他侧头,身旁的萧山朝他轻轻摇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楚南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眼角余光却瞥到了展昭,只见他脸上闪过一丝怒色,紧握成拳的双手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愤怒。但只片刻之间,他便恢复了平静,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脸色平静地仿佛他刚才看到的只是错觉。
楚南心中一愕,展昭的反应让他无比诧异,那种愤怒不是假装的。自己愤怒是因为有人借用他母妃的名义行肮脏之事,那么展昭的愤怒又是来源自何处呢?难道他竟认识母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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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跪在一旁,看似心无旁骛,实则却将前后左右的一切动静尽收眼底,楚南的举动自然也没有瞒过他的眼睛。但是目前他更想做的事是捣毁这个‘地下淫*窟’,将这些残害女子的恶人绳之以法,更加不能让母亲的名声受到任何的玷污。虽然四伯父说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他却总觉得,他和母亲曾经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
从懂事以来,他经常梦到一个白衣女子,她温柔的笑着,把他抱在怀里,哼着他似曾相识歌曲哄他入睡,她身上荡漾着一种温暖,那是让他陌生却又无比眷恋的只属于母亲才能给予的温暖。四婶待他很好,视若己出,却无法取代亲生母亲的地位,尽管他从未见过她。
那个梦伴随着他很多年,就算她已经离去,就算他只能在梦中才能看到她,却已然成为了他心底永远不可磨灭的记忆。
只是耶律楚南的愤怒从何而来,看他的年纪比自己还小着三四岁,换言之,他出生的时候,母亲早已去世多年,他根本不能认识她啊!
正当展昭和楚南在彼此揣测时,身后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阿弥陀佛,几位施主,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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