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休哥顾不得管‘毒娘子’最后的下场,对他而言,小雪才是最重要的。
他匆忙赶回‘静园’,哪里集聚了很多人,丫鬟,太医还有一脸哀痛的萧寒。
看到他过来,大家急忙跪下行礼。
耶律休哥摆摆手,问道:“她怎样了?”
几个太医面面相觑,始终不敢问出那个问题,生怕眼前这个男人一怒之下,砍了他们的脑袋!
然而在他凌厉目光逼视下,最终有个太医鼓足勇气站出来:“产婆的意思是想询问大王,目前王妃情况堪忧,大人孩子无法一起保全,所以想问大王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耶律休哥大怒:“什么保大人还是保孩子?本王命令你们,大人孩子都得保?万一有任何一个有三长两短,你们全家都给本王的王妃陪葬!”
太医们苦着脸,这根本是强人所难嘛,他们是太医,又不是神仙,还能起死回生的。再说,若不是他的疯狂,王妃怎么会性命垂危?
可是最后这句抱怨的话,他们一个都不敢说。
耶律休哥也知道确实是为难他们了,小雪之所以变成这样,不都是因为自己吗?如果自己的控制力能够再强一点,就不会害她到如今的境地。然而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再怎么后悔也难以弥补他所犯下的大错。
心中无比纠结,就他个人而言,他当然不会在乎孩子,那又不是他的骨肉。再者,就算是他的骨肉,如果要他选择,他一样会选择放弃骨肉而救她的。也正因为这样,他才纠结,正因为那不是他的孩子,他没有权利选择它的去留!
“如果一定要选择,那就……。。”话还没说完,一道清朗的声音插了进来,“保孩子!”
众人循声望去,一身白衣的四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院子里,他目光淡定,神情显得平静异常,好似那屋子里正在生死线上徘徊的人和他毫无关系一般。
自那日小雪与他交谈后,耶律休哥便没有再禁锢他的自由,他可以在王府中四处行走,只要不离开王府便成。今日他本已休息,却听到外面传来喧闹声。他本想漠不关心,心中却总是感到有种强烈的不安。过去,每当小雪出事时,他就会有这种不安。不知道这种心灵感应是从何时开始的,却屡试不爽,如同上次她被七郎用剑刺伤,不就是他第一个冲出来吗?
小雪……是小雪出事了吗!?
算了算,她的预产期还有一个月,应该还不到时候啊,昨天他去看她时,小雪还跟他商量要跟孩子取什么名字呢?
不行,他要去看看!
念及此,他翻身而去,朝着小雪的院子走去,还没有走到院子前,就看到整个院子灯火通明,人头攒动!
果然,是她出事了!
他心急如焚,加快了脚步,走进院子,却刚巧听到了太医问耶律休哥的话。
“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就是说她如今的状况,大人孩子只能保一个吗?心剧烈的疼痛起来,犹如被一只手狠狠地抓着,却流不出血。
耶律休哥没料到四郎会出现,更没料到他竟会说出‘保孩子’的话。他极力压抑住心中的怒火,手一挥,瞬时之间,院子里的人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他们两个互相对视着,以及那房间里时不时传出的痛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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