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府的气氛很明显不同于往常,佣人们全都神色紧张,特别是看到了刚进门的柳情,更是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地躲到一边。
柳情心下奇怪,这些人平时对自己前呼后拥地巴结着,就怕被谁抢了先,今天却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全部溜之大吉。不对,一定有事发生,而且肯定跟自己有关。不然,这些人又何至于躲避着她?
“太太,太太——”墙角有个细小的声音在叫她。
柳情举目而望,见是自己的贴身丫鬟菊香。平日里两人相处甚好,在这种时候,也只有她还顾念主仆之情。菊香把柳情拉到隐蔽处,悄声道:“太太,老爷找了你一个下午都不见人,正在屋里发脾气呢?我来欧府几年了,还从没见过老爷发这么大脾气?”
柳情皱起了眉,问道:“我出门时明明告诉过管家,我只是随便去逛逛,他没跟老爷说吗?”
“说了,本来老爷听后并没什么!可是自从接了小姐打来的电话以后,老爷就大发雷霆,客厅的东西已经被他砸得不剩什么了——”
柳情深感不妙,诩凡已将前因后果详细告知与她,欧楚君对她有多恨多仇视她也了然于心。看来,也是时候揭开真相了。
在踏进客厅之际,柳情深深吸了口气,同时将脊背挺得笔直。
欧建培正居中而坐,地上一片狼藉,他脸上有一股萧杀之气,眼神阴郁且泛着寒光。
柳情的脚步慢了下来,尽管她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此时还是有些胆怯了。
“你回来啦?”欧建培沉声问。
“是!”柳情简单地回答了一个字。
“你去哪了?”
柳情看了看欧建培,他的神色告诉她这时不宜说谎,再者她本就不打算骗他,事已至此又何必隐瞒,她无需再顾虑什么。于是,她对他大声道:“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我去了陶然亭公园!”
欧建培死死地盯着她的脸,强压着怒气闷声问:“你去和廖诩凡见面?”
“是!”又是这样简单肯定地回答,但这足以让欧建培一直紧绷的神经瞬间断裂。他疯了一样地冲到柳情面前,一把揪住她胸前的衣服,逼近她的脸恨声道:“你这么痛快地就承认了,你甚至连骗我一下都不肯?”
柳情被动地望着他,欧建培从始至终都待她很好,她心里也很感激,但是她也给了他应有的报答,用自己清白无瑕的身子偿还了一切。她已经不欠他了。
“为什么不说话?”欧建培狠狠地瞪视着她。
柳情呼吸急促,嘴里倔强地说:“我已经全都承认了,你还要我说什么?”
欧建培颓然松开了手,步履蹒跚地跌坐在沙发里。
柳情呆立原地,她知道风暴还远没有结束,她此刻能做的只有静静等待。
终于,欧建培几乎是恳求地说:“过去的我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从此不再见他?”
“我做不到,”柳情不住地摇着头,“如果我能忘记他,我根本不会来泽川,也不会故意去接近你了!”
“你接近我只是为了报复他?”
“建培,你不必再问了?不管我的初衷是怎样,结局也不会有改变!我要跟他在一起——”
“你真是异想天开!”欧建培冷笑着打断她的话,“你凭什么跟他在一起?你们一个有妇之夫,一个有夫之妇,你竟然还有脸说你们要在一起?”
柳情面露难堪之色,欧建培击到了她的痛处。这是她最引以为憾的事,要不是命运捉弄,她和诩凡又何至于沦落如此地步?“建培,”她低柔地唤他,“你放我走吧?好吗?”
“如果我不放呢?”
“你——”柳情泄了气,事情不可能这么容易解决,但是,明日之约则肯定无法成行了。诩凡那边也绝不会好过,欧楚君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呢?
欧建培起身走了过来,用手指夹住了她的下颌,强迫她仰起脸,手指的力道越来越大,柳情眼眶中已然蓄满了泪,却倔强的一声不吭。“你现在是柳情,何必非要停留在叶流霜的世界里呢?”欧建培痛苦地问。
“柳情根本是不存在的,我只能留在叶流霜的世界里,因为我是叶流霜!”流霜说完,泪珠滚落。
“叶流霜,叶流霜——”欧建培低低重复着这个名字,她终于承认她是叶流霜了,是沐溪镇的叶流霜,是廖诩凡的叶流霜······而自己娶到的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躯壳!
“不管你是谁,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欧建培已经放下尊严来乞求她。
流霜凄然一笑:“对不起,叶流霜的世界里从始至终只有廖诩凡一个人!”
欧建培恼羞成怒了,他受不了这样的蔑视,狠狠道:“既然如此,我就让你永远呆在柳情的世界里!”说完,他将流霜打横抱起,急速跑上楼梯,进了卧室把流霜扔上床,身体很快覆盖上去。
流霜害怕了,哭着拒绝推诿:“你放开我,你不能——”
话未说完,流霜脸上狠狠被打了一掌,欧建培边撕扯着她的衣服边愤怒道:“我要让你知道,不管是柳情还是叶流霜,她们的主人只有一个,就是我!”
流霜的抵抗是那么软弱无力,欧建培毫不怜惜地进入她的身体里疯狂掠夺,带着暴虐的心情一次又一次地掠夺终让流霜支持不住地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