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一些难道不好吗?其实我这叫做谨慎。太史昆,我有九成九的把握认定你其实并不会什么绝世武功,但我仅仅是一分的不确定,我也不愿意去冒险。”高伶答道:“我的义父很早之前就告诉过我,做太。子党,其实并不简单。做任何一件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对于太子·党来说都是在赌博,而太·子党的基本原则之一正是‘不要赌博,不要投机’。呼!太·子党,牵一发而动全身,其实无趣的很!”太史昆摇头道:“既然如此,你远远的躲开我不就好了,何苦还要跻身于蕊珠殿中?”高伶道:“还不是因为欲望在作祟吗?早在我义父身死之后,皇帝陛下就曾经给过我出路——圣上他赐我金钱土地爵位,要我去江南做个享受生活的寓公。可是我却拒绝了这份美意,其原因,就是我对权利还有渴望。”太史昆耸了耸肩膀,示意高伶可以尽情的讲述。高伶继续说道:“失了势的太子·党,实际上比个白身考上来的书生还要不如!开封府内新旧两党都不会接纳我这种人,因而,我必须另找出路。就在这个时候,我接到了来自您身边的这一位——简王妃的邀请,再往后,我顺理成章的成为简王府的人。”太史昆道:“这是很简单的一个故事,有必要讲述吗?”“这只是个开头。”高伶道:“我加入的时候,简王府还只是一个门可罗雀的破败之地。这些年,我为简王府做了许多事,简王府的第一号干将可谓正是我本人!举个例子吧!昆哥你难道真的以为,仅凭王黼一人就可以引来女真骑兵,将道君皇帝一行人马捕获吗?”太史昆道:“哦?难道其中还另有隐情?”高伶仰天大笑道:“道君皇帝身边的五百御林军难道是吃素的么?单单他们手中的天干连弩,就不是三千个女真人能够对付的!要知道,这五百御林军可组成天干地支万羽阵,即便周侗、艾虎那样的传奇高手落入阵中,也难以破阵而出!”高伶语气一转,带着几分自豪说道:“是我!在前一天晚上破坏了那些连弩!是我!在前一天晚上请士兵们青楼狂欢耗尽体力!甚至,当林冲那厮一举斩杀数十个女真人,眼看就要护着道君皇帝突围而去的时候,是我!伪装成女真人,奋力将林冲击败的!”原来这个家伙真的有战胜林冲的实力!怪不得在演义小说中……太史昆想到此处,不禁哑然失笑。“怎么?昆哥不信我拥有这等武艺?”高伶负手冷笑道:“难道,昆哥认为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做高俅这等大人物的义子么?哼哼,您真是不知道天下武者的艰辛啊!回想那个时候,我是从二百多个一流武者中脱颖而出,才引起高俅赏识的!至于我与高俅之间的亲戚关系,实际上并没起到什么作用!您信也罢,不信也罢,我只能对你说,天下唯一能够用努力、用能力换取地位的地方,就只有在贪官手下做打手!”“那么现在呢?”太史昆淡淡然道:“好像你过的也不怎么愉快嘛!”高伶道:“没错,现在我也不愉快。我做了这么多,呐,你也看到了,我的地位,不过与祝彪、余聂、钮文忠那种刚刚爬上来的人一样。”太史昆哈哈一笑,道:“所以……”“所以,我必须得有我自己的想法。”高伶撇了撇嘴,指着躲在太史昆身后的赵桃说道:“这个小太子的底子,昆哥知道多少?”太史昆道:“应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不用劳驾你当着小孩子的面复述了。”高伶道:“那么,昆哥想必也知道耶律大石的布局了。整盘棋局中,昆哥您与大石算是下棋的人,而太子赵桃、耶律骨玉、完颜宗望、耶律延禧、甚至是道君皇帝,都是棋盘上的棋子。可是昆哥你想没想过,其实你们还漏掉了一位随时能够成为棋局主人的人物呢?”太史昆徐徐说道:“耶律大石整盘棋局的局点,就是在于一个身份——大宋皇帝。可以说,这盘棋下到最后胜利的凭证,就是能够坐上大宋皇帝的宝座。如此说来,棋局进行到眼下的份上,握着大宋皇帝名号的人,也就是有着暂时胜利的人……是赵似?”高伶拍手笑道:“昆哥好见识!试想如果大石失败,赵桃不再是太子,道君皇帝不再归来,而昆哥您对皇位没兴趣,那么……这盘棋局最后的胜者不就是赵似吗?”太史昆道:“你这番设想倒是不错,不过其中的如果也太多了吧!”高伶摇头道:“我从来也不认为耶律大石能够战胜昆哥您,也从来不认为昆哥您会对皇帝的位子感兴趣。我这人向来不赌博,也就是说,所谓的‘如果’实际上是‘必然’!整个棋局中,唯一不确定的因素就是道君皇帝会不会归来!不过,我想这个答案道君皇帝本人是无法回答的,答案,掌握在昆哥您的手中。”太史昆叹道:“高伶,难道你眼中的世界就是如此简单么?难道你认为仅仅是失去一个耶律大石,大同府那几十万契丹人就会飞灰湮灭吗?这种国家与民族的博弈,岂是因为一两个人的生死就能决断的?没了耶律大石,契丹人还会有其他首领的!”高伶无所谓的回答道:“我要的只是赵似上位,然后我以拥立之功来做皇帝面的第一红人宠臣!至于对抗契丹人,那是整个大宋的事,全国亿万臣民,便是十个汉人上去撕咬一个契丹人,也能够将其击败吧!”高伶自顾自的笑了笑,又是说道:“再者说,不是还有昆哥您吗?冒昧的问一句,您麒麟军不是正与契丹人决战着的吗?您的胜算有几何?”太史昆道:“你这个问题,还真有内涵。明白点告诉你,我的麒麟军无论对上谁,胜算都是百分之百!如果麒麟军拥有这等逆天的装备还不能够战胜苟延残喘的契丹人,那么汉人也就活该被人欺负个几百年了。”“哈哈哈,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说实话,有谁愿意做个祸国殃民的弄臣呢?细细想来,许多做大臣做的事情明明是一样的,只不过不幸生在亡国之时,便成了亡国的奸臣;而生在盛世的,便成了兴国的忠臣。”高伶讪讪道:“都是托了昆哥的福,高某才有希望在个太平盛世里做宠臣,倒要提前说声谢过了。”太史昆一脸无奈,道:“别介!少来这个!你究竟想做些什么事儿,你还没说呢!”高伶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挺胸说道:“昆哥何有此问?方才咱们不是说的很明白了么,在下代表当今圣上,与您结盟共同对抗契丹人啊!”太史昆哭笑不得,道:“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你就成了赵似的人了?”高伶谄笑道:“正是!昆哥您想,咱们还是按照以往宋辽两国的边界来分治可好?辽国的旧地都属于您,您可以立赵佶为傀儡皇帝,建立个北宋;而我,扶持着赵似还是统治如今大宋这一片儿,做个南宋可好?”“南宋?北宋?”太史昆听罢,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高伶连忙道:“这样,咱们还是按照宋辽的旧例,我南宋每年向你北宋进贡三十万贯可好?再者,我们两家兄弟相待,我们南宋尊称您一声兄长之国可好?”太史昆再度审视一下高伶,发现其一本正经,居然不像是说笑的样子。太史昆摇摇头,道:“如果,我不同意你的提议呢?”高伶沉思一番,咬牙道:“这样好了!我将河东之地割让给你可好?”太史昆摇头道:“如果我还是不同意呢?”高伶一拍大腿,道:“那就再加上河北两路!”太史昆嗤笑道:“难道这就算了?其实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几分土地远远比不上一个名号!你再想想,想当年石敬瑭割地的时候,还做了什么?”“这……”高伶一拍脑袋,朗声道:“那么今后,我南宋便以父国称呼北宋可好?”听了高伶这番话,太史昆仰天大笑。高伶以为太史昆要答应,连忙也跟随着一同狂笑。不料笑了片刻,太史昆的笑声戛然而止,忽然露出一张严肃的面孔,道:“你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信!这样好了,你将耶律大石的脑袋提来,我们再继续商定下面的事。!”高伶双手一摊,道:“如今大阵停不下来,我也没有法子去寻找耶律大石的影踪呢!不如你我先草签一份结盟的合约如何?想想看吧!你我二人,先是联手击败共同的敌人,再各监一国,情同兄弟……不,父子,岂不美哉?”高伶话音方落,机关阵正巧再次运转了。待到机关阵停歇下来,太史昆这才有机会回应道:“高伶,我十分好奇,如果我不答应你,你准备怎样对付我?你只有一个人,还不敢与我动手,难道你所依仗的不过是三寸之舌吗?”高伶叹了口气,道:“昆哥,我早就说过,我是个从不赌博的太子·党!有风险的事,你想我能去做吗?劳您驾,打开蕊珠殿的大门,看看对面的情况,您就什么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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