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该你出马了。嗯?”徐浩对我露出个贱笑。
我说:“我靠,关我什么事?你自己揽下的事,自己去处理。”
徐浩一听,从床上跳起来说:“我靠,你这是在整我,我可是你的经纪人,现在帮你揽到事情,你竟然让我自己去处理?好了,咱们两个合作不下去了。”
“两位,别吵了。”徐浩本来还想再说下去,严咏打断他说:“你们让我留宿在你们这里一晚上,我已经很感激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严咏说完,也不等我们说话,撒腿便朝大门的方向走去。“喂,你给我等等。”徐浩突然大喊,一下跳到了床下,飞速的追上了严咏。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徐浩这货每次都想出风头,每次都把事情给搞砸,我现在真是懒得理他了。看了看两人的方向,我喊了一声:“徐浩,要不你陪他去把事情给了解下?”
我话刚说完,已经走到门边的严咏转头说:“不劳烦了,两位大哥,你们不用再管我。”
“我靠,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强啊。小孩子的,哥哥又没赶你走,干嘛急急忙忙的走?”
“让他走。”我呵斥了徐浩一声说:“你管这么多闲事干啥,我倒要看看,他走出这个门还能去哪里。继续流浪,还是回学校或者回家?”
“格子,你他妈的还有没有人性啊,你看这孩子都这样了,竟然还说这风凉话。”
我不急,继续倒在床上,将被子拉上来盖好说:“耗子,要是你有多余的精力,你就去帮他吧,我先睡会。不过,这家伙自己都没打算让你帮他,你凑什么热闹。”
我不是开玩笑的,我是真睡。我说完这句话之后,盖上被子,闭上眼睛还真的感觉一股睡意来袭。模糊之间,听到徐浩在门口和严咏嘀咕。
“严咏啊,你别生气,格子就这样,但他的心不坏。要不然,你过去求求他,让他帮你?”
“不了,徐大哥,你们留我住了一个晚上了,我已经很感激。要不这样吧,你让我走,有事我再来找你。”
“我靠严咏,你怎么油盐不进啊,我跟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格子能帮你。知道我们是干啥的不,我们是驱鬼师。”
后面的话,由于我睡的迷迷糊糊,也没听太清楚。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这一觉睡的舒服啊,简直天昏地暗,把这么多年没睡好的瞌睡全部都给补回来了。
“啊。”我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爬下床揉揉眼睛朝卫生间走去。这时,我突然发现屋子里面空荡荡的,严咏和徐浩都已经不在屋子中。
也懒得理会,洗漱完,出去吃了个午饭,再次回到屋子里,才打电话问了问徐浩的消息,电话接通,徐浩的声音传过来:“格子,严咏进医院了。”
“我靠,你说什么?你不是一直陪着严咏吗,怎么会进医院?”我很是震惊,和不解的问。
徐浩磕巴了几下,没回答上来,沉默近半分钟才说:“具体的事我也说不清楚,我刚送他到医院呢,你快点来吧,他说他想见你。”
“好,哪家医院,我这就来。”我说完,徐浩回答了我医院的名字,又叮嘱我坐那一路公交车比较快,我们便结束了通话。不过,徐浩这家伙真是想多了,这么紧急的情况,当然得坐出租车。
二十分钟以后,我赶到了徐浩所说的那家医院,去到严咏的病房前时,徐浩正反反反复复在病房前转悠着。他抬头见我来了,大喜的说:“格子,你再不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靠,关我什么事,你先给我说说他发生了什么事。”徐浩听我问起,回答说:“也没什么,我跟他走在路上,他突然就晕倒了,来到医院,医院下了份病危通知书。”
“联系他父母以及亲人了吗?”
“联系了,估计现在也在赶来的路上。”
我心中觉察着有些不妙,又问:“你刚刚说病危通知书,你丫的不会你在病危通知书上面签名了吧,要是他父母跑过来讹你,老子可不管。”
徐浩听后,也发现了不对劲。毕竟现在这社会啊,碰到这样的事最好还是远远的躲开为好。徐浩大惊,说:“糟了,当时心一急,医生说严咏情况危急,必须马上签字做手术。”
“哎,你就撞撞运气吧,希望等会严咏他父母是讲理的人。否则,这次我真的救不了你了。”
“怕个毛,要是他父母真的要讹我,老子把他家神龛都给砸了,你信不信。”
“哎,老子不跟你废话了,摊上这事,居然还跟我称狠。”我转过头,不再理会徐浩。静静的盯着严咏病房被窗帘挡住的窗户,隐约可见其中正忙碌着的身影。
当时我心里真的是为徐浩担心的,这家伙真是傻的可爱。别人医院都下病危通知书了,他还傻不拉几的去给别人家属的位置签个名。
不过,在几分钟之后,我的担心转变成了感激。我刚想到这里,突然听到几道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转头一看,正有两个四十来岁一男一女朝我们的位置跑了过来。
那两人,正是严咏的父母,他们一见到我和徐浩立马问:“请问,就是你们两个把我家咏儿送到医院来的吗?”
“嗯,对啊。”徐浩这货没脑子,一口就回答了,关键是还把我搭上了。我从一旁狠狠拽了他一把说:“你先给我闭嘴,让我来说。”
看了看站在我面前的一男一女,我咳嗽了一声,站起身来问:“你们两个就是严咏的父母吗?”
一男一女看了我,皆点点头。我心中一动,要压住这事,看来必须还得给他们个下马威。他们话刚说完,我拳头一握大声问:“你们也配做他的父母?”
“什么?孩子,你没事吧。”严咏的父亲低头看了看我,问道。我没理会他,压低了声音说:“如果你们知道,我也不说了。这孩子在CD流浪了十多天,家不敢回,学校也回不去,那时候,你们在哪?”
严咏的父亲原本还有些自信,被我这么一说,突然就没了底气。我又说:“你们的儿子,你们身上掉下来的骨肉,当他晕倒的时候,你们在哪?”
“你们的儿子,当医生举着一张病危通知书找亲人签字的时候,你们又在哪?”我一连串的问句一出,严咏的母亲突然呜的一声哭了起来,严咏的父亲也蹲在了地上,有眼泪在打转。
当然,这正是我期望的效果。只有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徐浩被讹的危险性也会小很多。要打击,就要从心理上打击他们。
见效果达到了,我又说:“问你们最后一个问题,你们配做严咏的父母吗?”
“孩子,你别说了,谢谢你们两个,真的谢谢你们。”严咏的父亲含着泪水说。
我点了点头,转头对徐浩做了一个笑脸,趴在他耳边轻声说:“好了,现在你可以说话了,但不要乱说,说话之前先用脑子想一下。”
我也没在理会他们,再一次将目光移向了严咏的病房。说实话,我虽然和这孩子相处的不久,但见到病房门长久未打开时,心里竟有些担忧之情。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只听到一旁的徐浩和严咏的父母不停的说着话,也有一阵阵的哭声传来。等我再一次抬起头时,严咏的病房门开了。
“医生,情况怎么样?”病房门刚打开,严咏的父母就扑倒了医生面前问。
“放心吧,已经抢救过来了,幸亏是送医院及时,抢救也及时啊。要不是有这孩子先把病危通知书签了,我们是不敢贸然抢救的。”医生对着徐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