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萱萱,对不起!”看着一脸纠结的女人,倪沛然心下复杂。
这个女人以前总是一身运动服的打扮,活力四射得有如男生,而如今职业装的她,褪却年少清涩时的稚气,却是这么得大方优雅。
“倪先生,你放心,我们玉都很专业的,我们的宗旨始终是顾客至上,你要是对菜式、酒水,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会改到你满意为止。”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看着女人夸张的表情,他知道,这个女人心中有着气。
这能说明,她对他还有感情吗?
“要是有其它要求,我也、一定会尽量满足的。”柳雨萱扬眉,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有话还不快点说。
不知道她心里有口气憋着吗?
“萱萱,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倪沛然一把将柳雨萱抱在怀里,“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原谅我的人间蒸发。”
柳雨萱被这突如来的一抱搞得脑中一片空白,他炽热的怀抱有点让她记忆起了从前,以前,他总是不受打击得粘着她。
对她说一些肉麻、无聊的话,而她呢,半推半就之后,就真的就接受了他。
“倪沛然,我从来没想过,会再遇到你。”柳雨萱喃喃着,他消失得突然,又出现得让人没有任何的准备。
“我也以为,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再见到你了,萱萱!”倪沛然拥紧了怀里的女人,久别的悸动,再次袭向他的心头。
与此同时在角落的另一边,看着两个相拥人儿的男人,一脸的死灰,他的心一路往下沉,夜一样的眸,越发得深不见底。
他该过去,打断他们的“叙旧”吗?还是任由着他们去“温故”他们的过往。
“萱萱,那天,我接到的那个电话是我妈妈打来的,我一直没有对你说我的真实身份,我是万全安保的少东,那天,我妈妈说万全出事了,我爸爸心脏病发进了医院。”
“我当时根本没有勇气向你说明我的身份,要是让你知道我一直骗着你,不知你会怎么对我,所以我就没有解释的走了,我想,等我处理好家里的事就会回去找你的,但是,一回到家,才发现,万全真的遇到大麻烦了,它在给一家银行安装的安保系统出了问题,居然被盗了,损失惨重。”
“这个负面新闻一出,万全一方面要接受各大客户的质疑和一些客户的违约,另一方面又要面临巨额的赔偿,我那时年少稚嫩,没经验,面对那么多的问题,我真的慌了,我真的束手无策了。“
“就在这时,我遇到了小柔,是她帮万全躲过了债务危机,但我知道,她这么帮我是有条件的,事实上我也是答应她,只要她大学一毕业,我就娶她,所以我更加地不能来找你,解释我不辞而别的原因了。”
是吗,原来是这样,原来这个男人是因为这个才没来找她。
而如今也太戏剧化了,她居然为他的婚礼忙碌了大半个月,这真让人,真让人……
柳雨萱咬牙,这真让人窝火恼怒,这个男人就要结婚了,而她居然还窝在他的怀里。
“你放开我!”柳雨萱推开了他,有着嘲讽,“倪先生,请你自重。”
妈的,这话也是对自己说的。
“萱萱,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对吗,要不你不会这样的,对吗?”
“倪沛然,你说这些有意思吗?”
“萱萱,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不要这场婚礼,只要你说,我就跟你走……”
“倪沛然,你越说越离谱了,什么只要我说,你就跟我走,你想陷我于不义吗?”这个家伙那时就不知所谓,现在还是那么不着边际。
“不,萱萱,是我,是我的意思,小柔她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我想她会成全我们的。”倪沛然拉着柳雨萱的手,郑重着,“萱萱,我真不知道,你对我是这么的重要,我们分开了四年,但这次重遇,我对你的狂热,丝毫未减。我不想再选择逃避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哈……”柳雨萱甩开了他的手,“倪沛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四年前你一走了之,四年后,你要对着你的新娘也一走了之吗,你到底有没有为我们考虑过,知不知道‘责任’两字。”
“萱萱,你听我说……”
“倪沛然,我再也不要听到你的声音了!”
说罢,柳雨萱气忡忡的转身,大步而走。
当她走到拐角的时候,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愣怔在那里,他面无表情,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苦涩。
不知道他们关系的人,以他们的语气、对话,怎么听着像是一对闹别扭的小情人之间的赌气之语。
柳雨萱皱眉,有着心虚得看着段大少,“我和倪先生来详谈天台的布置,和商量一些细节呢。”
他不会全看见了吧?
“是吗?”段逸鹏心不在蔫地回应着,他看向后面那紧跟而来的、气度不凡的男子,“倪先生,计划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吗?”
倪沛然一滞,他怎么跟了上来呢,那么刚才的一幕,他看到了吗?
“段总,一切都很妥当。”
“那就好,我和小雨还有点事要处理,你自便吧,要是有什么地方要改进的,你尽管开口,我们一定会把你们的婚礼办得完美。”段逸鹏的语速很慢,咬字清晰。
他只是想让他知道,他有未婚妻了,他来玉都是结婚的,而不是与他的小秘书来重修旧好的。
“谢谢,让你们费心了!”倪沛然颔首,越过两人,从容自若地向楼梯口走去。
擦身而过后,他皱眉冥思,他是柳雨萱的老板,但为何总觉着他们的关系非同寻常呢?
“你怎么上来了,段总?”这个男人不愧为段老大的儿子,一样的喜欢旁听吗?
“我是来找你吃午饭的。”段逸鹏苦笑,他和刘幸儿回来,没见着她的踪影,猜她可能去了餐厅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