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的突然停止,似乎暗示着某些事物的发生。不过好在在场的都是些实力高超的魔导士,面对这即将到来的危险,他们没有一丝惧怕,反倒是显得很是淡定。不多久,那扇漆黑色的大门便被打开了,紧接着数道人影出现在面前。
这是一群身穿皮衣的男人,刀疤纵横的脸上甚至看不见一丝完整的皮肤,还有那手握钢刀的手,因为用力过度,此时已经爆出了经脉,虽然并不知道来者何人,但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他们定然不会放过屋里的几名成员。
“不知,你们这是?”兄弟中的一人上前询问道,与他预料的不同,迎接他的竟然为狂风暴雨,自己被不由分说的揍了一顿,并且没有丝毫反手之力,这就令人感到奇怪了,好歹他也属于A级魔导士,为何会如此不堪。
原因很简单,所谓强中自有强中手,在瓦伦伍德大陆上魔法花样百出,人才也数不胜数,比他实力高超的,大有人在。然而一向在公会中以此自傲的兄弟二人如何经受的了这般侮辱,当下二话不说,上来就干。
兄弟二人早已配合不下百次,合体魔法也使得惟妙惟肖,可是就当他们站在原地准备施法的同时,竟然惊讶的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了,仔细一看,原来对面人群中有人在作怪,一名身材娇小的女子双膝跪地,眼睛紧闭,嘴里暗念咒语,想来这便是终止一切事物的源泉。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老妇低声问道。
“不知道,不过很明显是针对我而来的。”此时说话的,是星之彼岸会长夫人梅,只见她手捂住肚子,一脸惆怅。如果放在平时她无需担忧,面临困难,总是可以有逃脱的办法,起初就算真的不幸遇难,大不了也就一死,可是现在却不一样,身怀六甲的她不是一个人在活,她如何舍得让自己的孩子遭受这种痛苦。
但是,对面的一伙人就是针对着她而来,眼见那两名兄弟如此不堪,当前一个身高马大的家伙扯开嘴巴,一脸淫笑道“哈哈!事到如今,相必也不要我在说什么了吧,亲爱的会长夫人,你就等着陪我等走一遭吧。”
听到此话,就连一向沉着冷静的梅也忍不住惊讶了一下。不过好在事情没有她所想的那样复杂,相反还有一定的转折。从对方的话语中能够知道,他们只是想捕获梅,既然如此,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确保平安,不过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些什么,这倒是一个值得令人深思的问题。
梅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此时的她说再多的话都没有丝毫用处。反抗也是不行,虽说身旁的三人都具备着高超的魔力,但对方却显得更加强势,因此完全没有必要因此而开战,这是做无谓的牺牲,然而很多时候,有些人不是这样想的,保护夫人是他们的职责,如果没有尝试就轻言放弃,他们心里根本过不过去。
人影越来越多,几乎就在数分钟内已经站满了整个门口。眼见魔导士没有投降的意思,他们也不再出言威胁了,举起自己手上的钢刀,朝着他们前去。两兄弟从未感受到这白光的闪烁,就如同那天上的繁星,让人敬而远之,他们知道危险就在眼前,现在要做的唯有安心等待而已。
……
天空依旧那般靓丽,似乎从未因为凡尘的血腥产生丝毫改变。然而此时的星之彼岸里却是闹腾的很,众魔导士围坐在一起,在会长大人的指挥下,讨论着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会长的夫人梅失踪了,最为关键的是这已经是三天前事情了。
“夫人到底去了哪里,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失踪了呢?”说话的是古斯塔夫,作为公会的元老,他对星之彼岸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保持着热情的态度,对于这件事情他更加重视,他已经将其视为公会的荣辱。
对于古斯塔夫的询问,公会内部可以说是议论纷纷,有些人认为这是一场绑架,有些人则认为,这只是夫人的团队迷失了方向或者因为某些事情在路上耽搁了。可是,后者马上便被否定了,原因很是简单,首先夫人所执行的事情离开海牙市并不远,经验丰富的梅怎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其次就算夫人真的在半路上有事耽搁了,凭她的脾气,定然会派人回程通知,绝对不会让众人为她担心。
既然第二个提议被否定了,摆在面前的只剩下绑架一条线索。虽然说这种想法可能性最大,可魔导士们却依旧不怎么相信,毕竟早知道,跟随梅的都是些A级魔导士,如果真的遇难,那么对方到底拥有怎样的实力?
就在一群魔导士相互猜测的同时,耳畔传来一道破空之声。仔细一看,公会的大门上出现一个明晃晃的空洞,顺着洞方向看去,一把紫色弓箭被钉在墙上。
“别动,小心有诈!”说话的是亚伯拉罕,虽说他知道这只是对方的互通消息的一种方法,但还是得小心点,万一其中藏有剧毒,这该怎么办。倒是他自己可以大胆的将其扯下,这世界上陷阱虽多,可真正能够伤的到他的屈指可数,因此他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反倒是坦然地上去,准备扯下藏于其中的书信。
书信和其他的一样,被黑色的粉末所包裹,简单清除之后,一张白纸便出现在自己眼前,亚伯拉罕盯着它看了一会,突然双目爆出,用力一拍桌子,大喊一声“休想!”众人不明所以,正期待着会长大人发话,便看见古斯塔夫那双略带紧张的眼神。
果不其然,古斯塔夫示意众人自己忙去,根据会长此时的状态能够看的出来,事情远比想象中要来的复杂,这其中的恩怨早就自己超越了众人所预料的范围,此时已经与他们不怎么相干了。
不得不说的是,众魔导士还是比较听话的,不多时便自顾自忙活起来。古斯塔夫当下手中的活,迈着他那万年不变的步伐,朝着门后边走去,这是一间不大的房子,平日里主要给会长休息之用,此时的他正在里边手捂胸口,气喘吁吁的,很是狼狈样。
“是关于那个事情吧?”古斯塔夫开口询问道。
眼见会长没有说话,他继续说道“我就猜是那件事,我只想说一句,无论你做什么,我等都会认同,千万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尽管那是你的妻子。”
古斯塔夫说的阴阳怪气的,让人不明所以,然而站着的亚伯拉罕却是已经明了,内心之中除了羞愧之外,别无他物。“或许,这就是命吧!”他默默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