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临魔导士的围攻,科林显得游刃有余。几乎每个招式都可以化解,并且回以反击。如此反复,但是那些魔导士们开始感到体力不支了起来。“这样下去,只是时间问题!”杜鲁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开口说道。
婕西也是一脸无奈,一直以敏捷自傲的她,完全没有用武之地。魔蛇的身子更加灵活,每当婕西跳上去的刹那,它总归可以躲避过去,如同泥鳅一般难以琢磨。另外几位魔导士则显得更加无力,基本上来说一直在被揉虐,从未停止过。
“毒刺!”随着一道雄厚的吼叫声响起,科林的身子突然向上窜起,紧接着整片空间被靓丽的紫色所取代,空气变得很是浓稠,魔导士们能够清楚的看见那一道道如同飞剑一样的刺球从前袭来。
这招可以说是致命的,无论你速度多快,也不管你防御力多强,没有人可以从容的躲避过去。看着自己不断下沉的身子,乔迪欲哭无泪,“为什么我总是那么的倒霉呢?”在比试第二阶段的时候,他是很有希望获取第一名呢,可是结果呢?中了婕西与杜鲁计的他勉强抢了个第八名,这叫其情何以堪。
本以为厄运到头,可是灾难才刚刚开始,这次虚空之战,还未如何出手,便倒在了科林的手下,看来自己真是不行。这种想法不单单出现在乔迪一人的脑海里,反倒是一种普遍现象,中了毒刺的魔导士已经没有信心再战下去。
然而事实真的只有这样么,很显然科林不会那么幸运,上天也不总是眷顾他一人。就在他再次落在魔蛇背脊上时,一阵刺耳的破空声从左侧袭来,这是夏尔,一个从不言败的男人。夏尔的招式很简单,驱魂魔法的进攻形态,驱魂,魂噬。或许正是由于科林的傲意,使得他没有丝毫防备,因此换来了此招最大化输出,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伤害。
科林的身子在飞舞,渐渐远离夏尔的视线,魔蛇惊恐的嘶叫着,主人的远去是对它最大的惩罚,这种伤害,比打在自己身上还要来的痛苦。当下它也不再理睬众位魔导士,最后恶狠狠的看了眼夏尔后便朝着自己主人的方向行去。
夏尔的出现是众人没有预料到的,当蜜雪儿那动人的声音回荡的时候,观众们一脸震惊,他们实在没有想到,那位曾经被自己嘲弄的傻蛋竟然可以做到此,这似乎太喜剧化了吧。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夏尔却不怎么高兴,他的内心很清楚,自己完全比不上那位公会天才,能够做到这个程度,完全出于运气问题,突如袭来的攻击无人能档,比赛规则又使得恢复后的科林无法再次回到战场,种种原因使得夏尔获得了第一名的好成就。
第三阶段的比试告一段落,虚空的环境逐步消散,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那绚丽多彩的天空。“真是怀念啊!”夏尔感慨地说道,曾经有人说度日如年,起初夏尔还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滋味,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伴随着自己十六年的世界是多么的美好。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比赛的结果便在布告栏上显示出来了。夏尔当之无愧的成为冠军。至于接下来的排名很是激烈,科林虽完败于虚空世界,但他实力犹存。因为第二阶段的胜率,获得了第二名的成绩。
第三,第四名属于并列。分别被婕西和杜鲁所获取,两位死对头一直处于敌对状态,没想会有一样的名次,事后婕西一直很懊恼,难道自己就这样不挤,连个猥琐男都制服不了,此时,在她心中暗暗做下个决定,有机会一定会对其施加报复。
就在众人欢庆的同时,转角处露出几道陌生人影,他们都穿同一款大衣,白色的布料上刻着一头张牙舞爪的狮子,很是凶残。当先几人带着面具,看不清相貌,只是能够在他们的双眼中读出一丝杀气,这种气质不像丛林里的土匪,反倒是带着一种阴森的滋味,让人看之感到一阵心寒。
“这就是星之彼岸?”一道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是的,大人。”回答者声音稚嫩,初步估计,只有二十岁上下,他的语气很是尊重,很显然面前的这位人物来头不小。
前者没有说什么,只是冷笑了一声便向着反方向行去。
坐在舞台上的亚伯拉罕一脸苦笑,看着女儿激动的神情,自己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就在那些白影离开的瞬间,他的眉毛微微释放了一下,原先紧握的手掌开始放松开来。
作为星之彼岸的会长,魔力不可估量,但就是这样高超的魔导士在方才的数十分钟忍受着一种非凡痛苦。这种压力来自于多方面的,精神力,体力,甚至意念魔法,亚伯拉罕从未见过这种对手,但是他很清楚一点,对方丝毫不存在善意,或许,这正是厄运的起源。
“该来的总算会来的,要做的只有好好应付罢了!”亚伯拉罕低语道。
“父亲,你在一人低估什么?”依旧处于兴奋中的伊卡洛斯放下手中的物块,对着他开口说道。
亚伯拉罕不是一个喜欢依靠别人能力的人,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他还是比较喜欢独自一人忍受,所以他开口回应道:“没什么,没什么!”
伊卡洛斯最能了解自己这位父亲,每当他摇头晃脑时,必定隐藏了什么,于是,她二话不说,上来就是挠他痒,突入袭来的攻击使得亚伯拉罕毫无招架之力,最好只好笑着说道:“话说,那位夏尔君还真是有本事啊,不愧为我女儿看中的人。”
不得不说的是,他的这一招还真是管用,伊卡洛斯瞬间脸红脖子粗,害喜的躲避过去,“你说什么嘛,哪有的事?”可爱又是她的另一面,大概是由于心里想夏尔了,又或许是刻意躲避和自己父亲说话,此时的伊卡洛斯摇摆着身子不断向舞台之下走去,一路上竟然没有流露出回头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