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夏尔是排名最为后边的,但却意外的成为了众人的焦点。许多的市民对于这位带着傻气的少年很是看重,当然也有一部分人依旧在嘲弄他,把他当成笑点。
对于圣彼得大教堂门口发生的一切,夏尔完全不知情,此时,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目标,那便是找寻到距离自己最近的令牌。
手上那张白纸,表面上看,只是一张简单的地图,其实里边隐藏了些许魔力。
与追踪器不同的是,这张地图并不是用来监视魔导士的,相反是给予他们帮助,是魔导士能否成功晋级依靠的唯一工具。
他们可以根据上边的红点找寻到令牌的所在,红点的亮与否代表令牌的去向,准确来说,这是种传感,只要令牌被其他人得到了,那么红色的光辉便会退散,免得比赛成员白跑一趟。
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工厂,因为废弃的缘故,显得很是苍凉。推开大门,破损的机器出现在夏尔面前,伴随而来的还有阵阵酸味。
“从前,这里应该是个食品加工厂。”夏尔低声说道,掀起横在身前的珠帘,不断向前走去。地图上画的很明确,红色的亮光就是点在这里,想来不会有错,可是为何这里却如此的平静,一点也不像争斗的场面。
工厂的地域不大,没走几步就快来到重点。黑暗中似乎有间密室,夏尔没有过多的犹豫,当下推门而入。如同外边一样,房中也一片昏暗,漆黑色的伸手不见五指,好在他擅长黑夜,依稀能够看清房中的轮廓。
正前方有着一个木架,架子上放置着一个黑白相间的盒子。夏尔向前行了几步,确保没有机关后,缓慢打开他,渐渐地,传出一道青绿色光芒,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牌展现在夏尔面前。
令牌上边并没有写什么字,只是刻着一颗颗星星,看到这里,无论是谁都不会再有疑问,这便是魔导士们所追寻的目标,没想到这么容易获得,然而事实真的是这样么?很多时候成功是伴随着曲折的。
就在夏尔窃喜的同时,一道亮光从侧边闪来,几乎就在刹那之间,令牌掉落了出去。愤怒的夏尔刚想谩骂,抬头便见到三位身穿棕色大衣的男子,当先一人手上握着一把飞刀,想来这便是方才击打夏尔的事物。
“小子,识相点,快点把他交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另一位身材稍小的人开口说道。
经历过这么多磨难,如今的夏尔早已没有当初的稚嫩,坚强永远是他的代名词。面对同一公会的魔导士,夏尔感到很是气愤,要知道刀光无眼,如果刚才的那把飞刀不是朝着令牌,而是自己,那会造成何等后果,难以想象。
同伴们的自相残杀是他最为厌恶的,这些人竟然为了区区令牌连自己性命都不顾,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夏尔抬起头颅,忽明忽暗的光线下,那张优美的脸庞带着妖孽的滋味,他捡起脚旁的令牌,用自己的衣袖擦了一擦,然后将其放回口袋之中,所有动作都无比淡定,老练,丝毫看不出面对强敌而产生的恐惧之情。
事实上,夏尔也不需要感到恐惧,三位棕色衣服的魔导士只有区区C级实力,这样的对手完全没有资格和自己一战,然而他们可不是这样想的,首先对方是个小孩,并且自己人数众多,有着这样的优势还愁不胜,愚蠢的人永远是那么愚蠢。
“小子,你很嚣张啊!”当头男子突然暴起,迅速冲过来的身子不亚于一只捷豹,身后的队友也没有闲着,纷纷掏出自己的武器,或弓或抢,朝着黑衣少年就是一番猛射。
然而就在即将射到的一刹那,面前的对手诡异的失踪了,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在众人身后,三人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脚不再听使唤了,竟然不自觉的朝着队友攻去。
“你们两个干什么,找死啊!”狭小的空间中能够清晰的听见那位队长人物大叫声,可是就算他再怎么呼喊,依旧不会改变结果,两位队友已经倒地了。
未曾察觉的魔力,顷刻之间解决对手,这是何等的实力啊?那位队长看着满屋狼藉,双腿开始发抖起来,面前这位对手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不知道刚才一番话语是否激怒了他,如果真是这样,那小命岂不是不保了吗?
他已经做好了受伤甚至于死亡的准备,然而面前的少年却依旧站在原地,未曾言语。这就使得他开始奇怪起来,过了一会,夏尔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末了,扔下一句话,一句令这位队长终身难忘的话,“因为我们来自一个公会,所以我不会真的动手,希望你也能明白,同伴的重要性!”
双腿发软的队长再也支持不住,“噗通”一声,跪坐在地上,脑海不断翻滚,“同伴,同伴真的这么重要吗?”他开始自问道。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这位身穿棕色衣服的男子才勉强站了起来,他的两位同伴握着伤口“哇哇”大叫着,势要报仇雪恨,当下便被他阻止“难道你们还嫌伤的不够吗?”呼喊声再次传来,与先前那次不同的是,他对夏尔不再具备杀意,相反产生一种敬畏的思想,很多时候,经历过一些事情,人便会变得不一样了。
然而事实永远都那么的残酷,危难似乎总是伴随着他们三人而行,就在他们即将跨出房间的一刹那,一阵裹着黑气的飓风阻止了其前行的道路,两名带着白色面具的陌生人物出现在这个不长的过道中。
“这就是星之彼岸?”左边一人开口问道。
过了一会,身旁的人回应道:“没错,是他们。”他的话语很轻,如果不是站在他身旁,基本听不出来,但从声音上,能够判断,这是为女子。
“哼哼!”男子惨笑了下,便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