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生如风浪,此起彼伏,是它行程的基本规则。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永远一直地保持一个状态发展下去。
婚姻也不例外。
雪儿一周岁之后,刘梦婉就上班了。戚华依然不帮他们照看雪儿,刘梦婉只好将雪儿放在医院的托儿所。
每次去托儿所接雪儿的时候,看着满脸哭得小花猫似的女儿,刘梦婉的心就疼痛不已。可是,不上班也不行。她必须得为了女儿而更好的工作,她要尽自己最大能力给女儿提供她力所能及的最好生活,而不能像她那样度过童年。
心疼,不忍,也没有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粟米做出了一个决定,让刘梦婉更加的感动。
粟米向医院领导提出了办理内退的要求。
她和孟飞扬商量,她退下来,帮刘梦婉照顾雪儿,让刘梦婉安心工作。
孟飞扬和刘梦婉是一样的感动。
他紧紧抱着粟米:“粟米,谢谢你!”
粟米摇摇头:“你不要谢我,谁爱谁多一点,那就是情债,一辈子还不完的债!”
“粟米……”孟飞扬老泪纵横。
刘梦婉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粟米已经办好了一切手续。
由不得她拒绝,粟米和刘梦婉一起去托儿所接回了幼小的雪儿。
在粟米的全心照顾下,雪儿健康快乐的成长着,刘梦婉终于可以安心工作了。而这个时候,医院里却传起费武和余灿的风流韵事来。
刘梦婉的心,又一次凉了。
人们总说,最后知道真相的,总是那个事件的主人翁。
是的,当刘梦婉听到单位里疯传费武和余灿的事情的时候,这件事本身在单位里已经不是秘密。
那天下班,岳小玲约刘梦婉一起逛街。
雪儿有粟米和孟飞扬的照顾,刘梦婉现在很放心。所以,她答应了岳小玲。
“梦婉,你最近可有听见什么消息?”刘梦婉和岳小玲下了班,就一起往市区去。路上,岳小玲不似平日里那么活跃。她很奇怪的问刘梦婉。
“什么消息?没有听见什么啊!”刘梦婉笑答。
“哦。你又怎么会听到呢?我问了这么蠢的一个问题。”岳小玲似乎有些欲言又止。“谁会对你说那种事啊!”
“到底什么事吗?小玲,你快告诉我啊。”刘梦婉疑惑地问岳小玲。
“梦婉,我先问你个问题。”岳小玲抬起眼。
“嗯。问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最好的朋友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打得火热,被你看见了,你会不会去告诉你的好朋友?”岳小玲的表情出奇的凝重。
刘梦婉咽喉里像被堵了什么东西似的,噎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聪明如她,如何不懂岳小玲这并不算直接的告诉呢。
“梦婉,我不要你的回答。但是,我憋不住。单位现在上上下下都在议论这件事,费武他这次太混蛋了!”岳小玲气愤地说。
“你知道吗?就在你刚休产假没多久,余灿的丈夫,就是那个金前,因为经济问题被抓了。这个和我们都没有关系,行贿受贿那么多年,那是他活该,罪有应得。”
“可是,那个余灿,却因为她丈夫坐牢而更加放荡不羁。你说她为什么就死盯着费武不放呢?单位很多人在传他们之间的那些锉事,我起初都不愿意去相信。梦婉,可是,他们就真的被我无意中看见了一次。”
岳小玲的眼睛里满是怒火,她是在为她的好朋友愤怒。
“一次就足以证明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不是吗?”
“我那天中午没有回宿舍,人事科的小杨中午也没回家,让我去她那玩电脑,我就答应了。你知道的,去人事科路过费武他们供应科。”
岳小玲停顿了下,望了一眼刘梦婉。
刘梦婉表情淡然,丝毫没有生气或是愤怒的样子,她只是在听,似乎在听一个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别人的故事。
“经过供应科的时候,我听见里面有说话声,是费武,还有一个女的声音,我细听,果真是余灿。”岳小玲又继续说道。
“梦婉,你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岳小玲眼里的怒火又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