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渝与闵业二人,一步一摇的跟着众人,随行的仍有几辆马车,其中一辆尤为华丽,深褐色车身,淡金色垂缦分四角束于车柱,透明珠子穿成短帘不密不松的垂挂,夜色下仍隐约可见珠色如星星般闪耀扑闪。
走在人群中的一名覆着面纱的少女,微微冷哼,与结伴而行的另一名少女道:“财大气粗人家出来的小姐就是不一样,想当初硬要与莫少黎结亲,好不容易结成了,人家这一病,又想打别的主意,恬不知耻到这种地步,估计也就他们衣家才做的出来。”
同行的少女一听,拽了下前者,示意她低调:“小声点,那可是衣家的人!”
前者一听,努了努嘴面色不是很好看。
不渝瞥了眼虽是低声嘀咕实则音量不小的二人,不由笑了一笑。与其说二人是为了他们口中那位莫少黎鸣平还不如说是嫉妒了。
尤其是先前的少女,眼里赤裸裸的皆是羡慕嫉妒恨。
至于是为那名男子还是为了她口中恬不知耻人的身份,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不过那辆马车内的人修养倒是不错,就连走在四周马车四周的几名侍卫,同样要多镇定有多镇定。
一个巴掌拍不响,马车内的人既然不想多加理会,两名少女也莫可奈何,最后只能颇为无趣的跟在众人身后。
没有了舌燥二人组在那一搭一唱,倒是欣赏了一段夜深人静景更幽的美境。
直到回了昙城,马车内的人还是不知是圆是扁。
不渝与闵业二人回了客栈,一路无话。
直到第二日的清晨,不渝方推开门窗,就见闵业独自一人静坐与院间,此时,晨光正渐,加上闵业那一身极具阳光男孩版热力四射的气质,显得相得益彰倒是十分善心悦目。
见不渝门窗已开,闵业回头朝不渝一笑,直向不渝而来。
“有事?”不渝走至门后摇了铃,闵业刚进入屋子没多久,昨日那名花粉过敏的小二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客官,有何吩咐?”
“劳驾端两份清淡点的早点,另外拿两只烧鸡。”吩咐完,店小二弓了下腰便退了出去。
一会的功夫,已端着两碗白粥以及几样小菜走了进来,至于烧鸡则是放置食盒之内。
放下早点,店小二离开的同样迅速。
径自一坐,闵业瞥了眼颇有些落荒而逃意味的店小二,拿起筷子扒了口白粥后道:“看来宫主独具慧眼。”
不渝将床上的小怪提到饭桌边后自己落座,边随意回道:“此话怎讲?”
“就是宫主让查的那个店小二。”
“噢.查出什么没有?”
闵业笑着摇头,三两下功夫就将手里的白粥喝了个精光,拿出一方绢子擦了下嘴角,方慢悠悠的道:“就是因为查不出才奇怪,而且底子非常的干净,家里上有老祖蹒跚,下有弟妹三人,最小的如今方三岁,单靠他一人在九道宫当伙计的工钱养活。”
“还有呢?”不渝挑眉,见闵业突地停下吊人胃口,很给面子的搭腔,示意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