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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桃林七闲

辞别了冥梵仙等人,花千骨携哼唧兽前往他们所说的极南桃林,虽说蛮荒危机四伏,但是当年花千骨毕竟曾经作为妖神统领蛮荒,流放此地的弃仙妖魔自然也对她不敢怠慢,而各地的妖兽魔兽则更是恭敬,因此来蛮荒这么些天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倒是哼唧兽老是仗着自己是妖神的宠物四处招惹是非,经常跟其他妖兽魔兽大打出手,不过打归打,有花千骨在这儿,还真没多少人敢为难它。

花千骨和哼唧兽走了大约一个月之久才到达冥梵仙所说的桃林,正如传闻中所言,这片桃林虽然身处蛮荒之地,四周皆是黄沙骸骨,但是千百年来这片桃林始终没有被侵蚀,在景色单调的蛮荒如同一块红玉。

哼唧兽弓起身,前脚在地上摩擦,嘴里发出防备的低吼,一双眼睛杀意难掩,花千骨拍拍它的头安抚它紧张的情绪,自己心里却又不由得打怵,但是如今除了死马当做活马医也没有别的办法,她托了托哼唧兽的下巴,示意它跟着她。

花千骨仔细打量了这片桃林很久,也没看出这些桃树的布局有何奇妙之处,心下不由得有些黯然,但是回过神来一想,冥梵仙在仙界是曾经与师父齐名的绝代高手,他花了二十年尚不能解开这桃林之谜,自己这点道行就更别提了。她提了提神,心道:“不管怎样,我就一直笔直着向前走,这样总不会迷路了。”

正如冥梵仙所说,这片桃林虽然看似平淡无奇,但是花千骨和哼唧兽走了足足三天也还是一无所获,花千骨原本想靠着哼唧兽及其敏感的方向感和嗅觉一路笔直地往前走,却没想到这桃林桃花所散发的奇香使得哼唧兽嗅觉大为紊乱,方向感也大不如前,花千骨和哼唧兽已经不止一次的回到原点,花千骨不由得暗暗焦急,可是无论她如何冥思苦想也找不出破解之法,在这桃林之间,花香一次又一次勾起她对师父深深地思念。

花千骨眼含泪水,却始终不肯让它掉落,从虚鼎里掏出断念剑,心想:“通过砍树来做记号总好过在这里漫无目的的瞎转悠。”说罢,手起剑落,四周数棵参天大树应声而倒,花千骨满意地点点头,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做了记号相信总是好的,就这样花千骨一边砍一边走,没想到走了不一会儿,就回到了自己一开始砍树的地方,不由得大惊,这绝对不是巧合,恐怕是桃林之间有博学的大才之人,自己绝无可能破了这个阵法,不由得高呼道:“后学晚辈花千骨来此拜访,还望前辈赏脸接见,在下实有要事相上,还望通融。”连呼多次却未见回应,花千骨不由得万分焦急,师父如今重伤,虽说不伤不灭,但是三生钉的威力与效用究竟如何谁也不知道,万一自己回去晚了还不知道师父会怎么样呢,既然桃林内部的前辈避而不见,为救师父,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记得来时冥梵仙叮嘱过,有人曾经试图点燃桃林一窥其中究竟,结果都死于非命,劝她万万不可这么做,但是现在为逼隐藏在这桃林的前辈现身她花千骨也只有冒险一试了。

花千骨找来火种,再次对空多次祈求前辈现身,终究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心下一横,一把火就点燃了这片桃林,顿时燃起冲天大火,花千骨暗暗咬牙,如果一定要死在这里就一定要求前辈出林救师父,虽然她根本不知道在这桃林背后的前辈究竟有没有这个能耐。

花千骨暗自握拳,哼唧兽也及其戒备,突然间一声狂啸从桃林深处传出,花千骨和哼唧兽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一人一兽紧张地盯着前方,却只见一个大张着獠牙,头部似乎冒着火焰,全身的鳞甲在这片桃林之火下显得格外刺目逼人,还没等花千骨看清它的长相,那个怪物狠狠地一扑就把全身戒备的哼唧兽冲出了七八丈之远,速度之快令人难以置信。

玄武兽!花千骨大为震惊,她只在《六界全书》中见过一次,是被认为已经随神界灭亡的神兽之一,却还没待她反应过来,一柄利剑就贯穿了她的右肩,紧接着就是毫不留情地抽查,顿时血流如注,跟着一脚踢中她的下腹部花千骨眼前直冒金星,只见这个人杀气四溢,接近自己的时候竟然未被自己察觉,花千骨费力地抬起头看着他,之间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嘴角还挂着一丝不屑的嘲笑,一身素衣让人深感清爽干净,尽管刚才狠狠地刺了自己一剑,但是喷出的鲜血却溅在他一步之遥,花千骨见道:“前辈且慢…。。”却还没等她说完第二剑已经砍了过来,花千骨如玉般的大腿顿时出现一道极长的血痕,再见他手上的武器不过是一件十分普通的铁剑,手握断念却根本毫无招架之力,花千骨从来没有感觉到恐惧,却只见那人剑身下压,分明是要置她于死地顿时急道:“银河眼在哪里?前辈若知道还望相告!”话音未落,已经抵住她喉咙的剑瞬间停了下来,花千骨此时眼里一片模糊,却能感觉到对方的惊愕与诧异,还未待她喘口气,却只见后脖一阵剧痛,双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花千骨才慢慢睁开眼睛,脑袋却还不是很清醒,四肢百骸也感觉异常沉重,她费了半天劲才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却只听得外面琴声袅袅,虽与世间绝大多数曲调曲风皆大不相同,纵然是七绝谱之中似乎也未有记载,然而声音却如珠落玉盘绵延不绝,一听便知弹琴之人绝非泛泛之辈。

花千骨正入神细品却忽闻窗外一声长笑,琴声戛然而止,屋外之人笑道:“琴声乎起低吟之调,必有情伤之人偷听。”花千骨正惊异间,只见一位白发老者站起,进入屋内,笑容温和花千骨不由得有些放松,却只见刚才重伤于她的那位白面书生也尾随而至,手不由得一抖脚下一空,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却见那白面书生依旧不屑却又提防地打量着她,尔后又有五人陆续从外面进来,花千骨看着这七人,总觉得有些违和,像那白发老者慈祥温和,那白面书生却似乎孤芳自赏,剩下的五人有人凶神恶煞如同恶魔,有人豪情万丈如同啸聚山林的梁山好汉,其中还有一位女子年龄大约也就二十出头,生的如同出水莲蓉,花千骨心道:“纵然是把六界晒个遍,这么出尘的女子只怕也没有几个。”但眼见此七人虽说穿着朴素,但是看这气质绝非等闲之辈,当下也拘谨起来。

却只听后面声音突如炸雷一般高呼道:“小丫头!快说,你来我桃林究竟有何目的?你又是怎么知道银河眼的事情的?你要是不说,哼……”“三哥……”旁边那位出尘的女子轻怨道,“你这样人家哪里还敢说?”说着又把头转向花千骨安慰道:“小姑娘,你不要害怕,我们都不是坏人,但是数万年了,还从来没有别人进入这片桃林,所以你不要见怪。”“数万年!”花千骨顿时冷汗直冒,若非犯了惊天大罪如何能被流放蛮荒数万年之久,不由得多了几分戒备,一旁的那位白面书生见她一脸防备不由得冷哼一声:“流放我们?六界之人谁有这个本事?你怕什么?我们现在如果真要杀死你你还有命活?”“嘿——”那白发老者低斥道,借着又把头转向花千骨笑道:“姑娘,我等确实已在蛮荒数万年之久,只是我们并非流放而是自愿进入蛮荒避世,所以你不要害怕。”花千骨听这老者声音温和的确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不由得起身作揖道:“后学晚辈花千骨,见过七位前辈。”却只听那白面书生又冷嗤道:“哼,想不到过去这么久了,这六界还是这么多臭规矩。”花千骨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只听那白发老者笑道:“姑娘,老朽名号皓髯公;这位书生摸样的人号为桃林居士;再后面这位是我的三弟,名叫陆道云,人称逍遥子;旁边这位是我们的四弟,名叫玄灵子,人称神机先生;那位站在门口的是我的五弟,号为魔灵;这为是我们的六弟号为青云火;这位姑娘是我们的七妹,世人皆称她为嫦曦;我们桃林七闲在这里已经有数万年之久,名字早已不再重要,姑娘如不嫌弃只需称呼我们本名或名号即可,那些繁文缛节也就不必管它。”顿了顿又说道:“姑娘,我等在此生活数万年一直与世无争,银河眼之事除了我们七人相信六界早已没有人知道,不知姑娘是如何得知这银河眼的存在的?”花千骨一听激动起身道:“实不相瞒,我师父白子画上仙身中三生钉,性命垂危,据异朽阁阁主所说,天下唯有银河眼可以救他,七位前辈乃是大贤之人……”话音未落,那白面书生毫不客气地打断道:“错!不是贤能的贤,是闲散的闲,我等对这六界之事早已不在关心,你也没有必要拍我们的马屁。”花千骨窘迫道:“这…。是。”心里却还在嘀咕:“怎么会有人给自己取这么奇怪的雅号,真是……”白发老者摆摆手示意那白面书生住口,又转过头望向花千骨说道:“我看姑娘乃伤情之人,莫不是对那白子画上仙暗生情愫,姑娘全心所系莫非正是你的师父?”花千骨心一沉,心道:“这人果然厉害,既然如此我也不隐瞒了。”答道:“诚如前辈所言,白子画既是我师父,亦是我夫君,如今我夫君性命垂危,还望七位前辈能够搭救?”“夫君?!”七人不由得都有些惊愕,紧接着那位魔灵爆发出一阵狂笑,其余六人也各有不同程度的笑声,花千骨急了,猛然站起来说道:“你们笑什么?我还当你们是什么了不起的前辈,莫非也是这样的世俗之见?”魔灵笑够了,赶紧赔不是说道:“姑娘你不要误会,我七人平生最憎恨世俗之道,对于人间礼法,仙界仙规等皆不屑一顾,故为世人所不容,想不到数万年之久竟然能遇上姑娘这样的同气之人实在畅快,哈哈。”花千骨这才发现,七人虽都调笑,眼神却不乏敬佩欣赏之意,那白面书生的脸更是如冰霜融化,嘴角里笑意不减地说道:“想必你那师父也定是性情中人,不好意思姑娘,在下适才多有得罪,还望你见谅,我们林中一叙如何?”

花千骨自是乐意,在六界人人都对他们师徒恋嗤之以鼻,特别是上次群仙宴,花千骨明显可以感觉到瑶池各路仙家对自己和师父的不屑和敌意,而现在竟然在这里遇上支持她的人,又岂能不好好一叙,只是如今师父重伤在身,纵然再遇知己又如何能与师父相提并论。

走出屋子没几步,花千骨就迫不及待地说道:“七位前辈,如果银河眼真的在七位手上,还望暂借几日,晚辈救完师父即可归还绝不让前辈为难。”玄灵子说道:“姑娘,实不相瞒,银河眼不在我等手上,我等只是知道其被封印之地。”花千骨急切地说道:“既然如此还望前辈告知,大恩大德不敢言谢,只求日后再报。”玄灵子看了她一眼,脸上颇有难色,花千骨焦急地说道:“有什么困难吗?”“姑娘,我等明人不说暗话,还请姑娘先告诉我们你是如何知道银河眼存在的,事关重大,还请谅解。”魔灵礼道。花千骨就把从幽若那里听到的神界之行完完整整地讲了一遍给七人,七人皆目瞪口呆,皓髯公叹曰:“几万年过去了,六界还是这样勾心斗角,世人皆以操纵游戏他人为乐,谁又知道自己是否就已迷失其中。”说罢摇摇头,唏嘘不已。一旁的逍遥子却皱着眉头说道:“这还是说不通,六界怎么可能还会有人知道十方邪器的存在?等等……难道是他……”此言一出,七人都面面相觑,眼中颇有难以置信之意,花千骨见他们脸色有异,不由多了几分防备,她冷冷地说道:“不知七位前辈所说之人究竟是谁?”七人看了看她,沉吟片刻,皓髯公叹了口气说道:“姑娘,可能听说过他,他是蜀山的绝顶高手,曾经也是上仙之尊,道号墨冰仙。”什么?花千骨脑中顿时五雷轰顶一般,墨冰仙?等等,难道是他设计害了师父?花千骨顿时五内俱乱,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那这些人是不是也是同谋?她越想越紧张:这七人实在是太过可怕,如果真的是他们设计陷害师父,那师父哪里还有机会活下来?

看出了她的恐惧和不安,皓髯公疑道:“看样子姑娘不仅听说过墨冰仙,只怕还与他相识不浅吧。”花千骨急促地呼吸防备地看着他说道:“七位与墨冰仙究竟是和关系?”皓髯公看了看六位弟妹,六人皆微微点头,于是转过头向花千骨娓娓道来。

原来墨冰仙是他们的八弟,当初八人结拜为异姓兄弟妹,又痛恨六界凡尘缛节,决定归隐,但偏偏墨冰仙此时与一位人界女子坠入爱河,而那位人界女子舍不得自己的父母亲人,墨冰仙思前想后决定不与他们同去蛮荒,没想到他们同去蛮荒没多久,妖神之战爆发,墨冰仙的爱人也在这次浩劫之中魂飞魄散,常言道哀莫大于心死,失去所爱之人使墨冰仙原本就洒脱的性格变得更加不问世事,却也不愿再入蛮荒与当初的兄弟姐妹相见,或许是水墨如冰,寒玉无心,对于墨冰仙来说在哪儿都一样,而墨冰仙也就成了六界为数不多的几个的神界灭亡的见证者。

皓髯公顿了顿说道:“这些我等并非亲眼所见,只是在这桃林之间有时闲的无聊,就测字卜卦来一算六界运筹,不知姑娘如何与墨冰相识?”花千骨看了看他说道:“晚辈前世做妖神的时候曾与墨冰仙有过数面之缘。”“妖神?”嫦曦惊道,“个中缘由还望姑娘能够细细道来。”花千骨冷哼道:“这是我的事,与前辈无关,还望不要再行相逼?”嫦曦不由得有些语塞,桃林居士戏虐地说道:“有求于我们又在我等之手还敢以此等口气跟我们说话,真是勇气可加啊。”眼见这人似乎对当年成为妖神之事似乎十分忌讳不愿多谈,他也相信这个小姑娘不是什么坏人,但涉及神器与妖神还是必须小心谨慎,又试探地说道:“没有关系?若你野心勃勃妄图一统六界,找到十方邪器为祸苍生倒不如我现在就杀了你!”花千骨一听心里顿时生出几许暖意,作揖道:“请前辈放心,绝对不会。”“哦?如何证明?仅凭你一面之词我们就把可以逆转乾坤的秘密告诉你岂非太便宜了?”桃林居士颇为防备又有些调笑地说道,花千骨急道:“那,那你要怎么样?”花千骨急的面红耳赤,感觉全身上下奇痒难忍,再这样耽误时间师父不知怎么样了,看着花千骨窘迫的模样,那桃林居士不由得大笑起来,笑够了,对着后面的魔灵说道说道:“神又怎么样?年轻就是年轻,哈哈……”花千骨大惊:“你怎么知道我是神?”桃林居士好容易止住笑,但还是抿嘴偷乐:“我怎么知道,我的玄武兽为什么不肯攻击你?玄武兽是曾经神界的守护兽,绝不会伤害神界之人,纵然你魄灵未完整,不仅没有神之实,连神之身都没有,但它还是能够分辨出来。”花千骨听得目瞪口呆,玄武兽不会攻击神界之人这些连《六界全书》都没有,他到底是谁,又如何拥有玄武兽的呢?猛然间想到什么,立刻跳起来抓住那桃林居士急切地说道:“哼唧兽呢?你把哼唧兽怎么样了?”桃林居士笑道:“别紧张,它很好,就是受了不轻的伤,正在休息,无需挂心。”花千骨长舒一口气松开桃林居士,却又不信任地看着他说道:“你到底是谁?”那桃林居士轻佻地笑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你是神还是什么也不重要,在这蛮荒之地六界之人都没有任何分别,更何况你不是这里唯一的神。”

“什……什么?”花千骨惊得说不出话来,难道世间的神真的不止自己一个?可…。。可是……怎么会,师父不是说过自己是世间唯一的神吗?却见那七人虽大不相同,洒脱的气质却一览无余,而那桃林居士更是潇洒自然,雪色的白衣伴随着飘落的桃花,点点粉红不规则地点缀着他的冷傲,眼神里满是冰冷,却又带点玩世不恭,给人的感觉往往寒冷中夹杂着温暖,高深莫测,花千骨心道:“相比于我,只怕他更给人神的感觉。”只是看这七人气质虽各有不同,却都仙风道骨给人一种神秘莫测之感。

桃林居士看着花千骨惊愕地表情不由得大笑:“六界之人只知神界覆灭却不知神不止一个,不过这也无妨,在蛮荒之地神还是什么并不重要。”花千骨奇道:“七位前辈莫非真的来自神界?”皓髯公笑曰:“非也,我们兄弟八人只有二弟桃林居士来自神界,老朽与三弟四弟来自人界,七妹八弟来自仙界,五弟魔灵来自魔界,六弟青云火来自妖界,我们兄弟八人当初结拜受到五界严重非议,更何况自古仙魔不两立,因此我八人受到六界排斥,这才避世于此,我看姑娘是仙界之人,如何能带着妖兽?”花千骨答曰:“当初我被流放蛮荒,是师父派它来照顾我的,久而久之自然就产生感情了,这次再入蛮荒为救师父当然还是带着哼唧兽了。”“流放蛮荒?”七人惊道,花千骨见七人一脸不解,就把当初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初来时的防备早已不复存在,花千骨跟这些人呆的越久,就越觉得舒服,他们身上那种自由洒脱的气质实在让人神往,志同道合的感觉更是令花千骨舒坦,竟然再无顾忌地把当初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们。

听完以后七人皆是一片感叹唏嘘,却对花千骨也更加欣赏,魔灵大笑曰:“我兄弟八人平生最恨划界而治,对于六界的恩恩怨怨全然不屑一顾,更是反感六界之人相互仇杀,而姑娘身为仙界之人却与魔君要好,在下实在佩服。更重要的是相比我们兄弟,姑娘却我行我素身在六界却反六界之腐儒,要论这洒脱傲然我等倒输姑娘一筹了。”其余六人也纷纷点头赞许,花千骨答道:“前辈谬赞了。”说着又转身问曰:“居士你我既然同属神界,就请你帮帮我,告诉我银河眼在哪里吧?”桃林居士大笑道:“姑娘竟也学会讨人情了,其实没有必要,在下一定会帮你,只不过不是因为我们同属于神界,只是欣赏姑娘,也欣赏你那个师父,要是论人情我可没兴趣,更何况,我们之前恐怕还是处在对方对立面的呢。”

花千骨听得云里雾里,见其一脸不解的样子,桃林居士收敛笑容道:“天地阴阳,道法自然乃是六界自诞生以来就亘古不变的定律,有强大的正立就得有强大的负力,十方神器威力无比自然就会有与之相互抗衡的力量,十方邪器也就因此诞生,之后上古神界逐渐分为两派,执掌神器一方的天神和执掌邪器一方的天神都希望能够不受对方的限制,最终展开大战,之后正神胜出,负神落败,最后十方邪器被封印从此再不为世间所知,可笑的是,那些正神自以为封印十方邪器就可以让自己的力量不受限制,却没想到,力量失衡,导致妖神之力诞生,最终竟然覆灭了整个神界,权利自古就是毒药,世人皆知,然而又有几人能超脱呢?”

花千骨顿时百感交集,的确,天神之战远在妖神之战之前,自己终究只是神界的晚辈,自然无从得知,而如今师父重伤又何尝不是权利之毒的结果,言毕,不由得暗自垂泪。

见她颇为感伤,桃林居士嘴唇动了动,却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就又恢复了他傲然洒脱的态度说道:“我是负神唯一的幸存者,而你是正神唯一的幸存者,或许现在再分什么正神负神也没什么意义了,几万年过去,我也早已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姑娘,我刚才的意思你听懂了吗?“

花千骨猛一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睛瞬间低下再一抬头竟然写满了恐惧:“对啊,妖神之力和十方神器相互制衡,可是如今十方邪器脱离封印,六界平衡只怕危在旦夕。”桃林居士点点头道:“正是如此,如今三生钉脱离封印,平衡已被打破,我可以帮你找到银河眼,但是记住,救完你师父立刻将两件邪器交还于我,我会将之封印,否则一旦平衡被彻底破坏,尔后六界必将彻底崩溃。”

花千骨大喜道:“没问题,只是十方邪器被封印在哪里?”桃林居士笑曰:“六界之人只知蛮荒却不知蛮荒之中还有四极,每一极都封印着一个邪器,另外六界每一界也封印着一个邪器,而你所说的银河眼正好就封存在蛮荒极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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