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新世界（1）
淅淅沥沥的小雨伴随着山炮七月份的离校。山炮不是走的最早的，也不是走的最晚的。却是走的最难过的。
我想山炮朋友很少，他舍不得我和小飞，所以才那么依依不舍。我和小飞一人请了他吃了一顿饭。他喝了很多酒，最后趴在我们肩膀上，让我们等他赚大钱。
他走的那天，是清晨，说好的是八点送行，他却6点就走了。该给睡梦中的我们留了一条简讯:离别伤心，不如不见。
这句话是七月份里唯一一句比较诗意的话。山炮走的第一天，小飞就觉得无所适从，因为山炮还带走了他神一般的电脑。小飞没什么可以糟蹋了。
小飞成天唏嘘短叹。我也觉得这样很伤感，虽然小飞总是惦记着别人的东西，但我没心情听他唠叨。
雨季到来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发呆等待着我的实习期的到来。苏芸知道了山炮已经离开学校的事后，开始婉转的告诉我，要我去他父亲那里工作。
他父亲安排我这样的角色，没什么难度。苏芸是个聪明的女孩子，知道我在乎的是什么，所以总是绕圈和我说。
男人，无非是面子。我也同样委婉的拒绝了她。靠着女人就业或者什么，我觉得不是那么抬得起头。虽然我脸皮够厚，不过这点尊严还是有的。
虽然离毕业尚早，但山炮的离别多多少少让我有些不安。有意无意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小飞竟然说死了东哥。
“他不是大公司里的人么？他爹的公司，你去问问，没准安排你轻松。”小飞说道。
“操，咱和他又没交情，就给过他五块钱，你指望五块钱成事？”我沮丧的说道。在这座陌生的城市，我突然感觉有些无力。
“那你回老家再说，不过我怕你养不起苏芸。”小飞摇摇头，说道。
我突然来了气：“操，不就家里有俩钱吗？”
小飞反驳我:“不就有俩钱才看不上你吗？有本事你也有俩钱，老家小地方，你这样的能发什么财？”
我有些语塞，无力的摇摇头，打电话给东哥。很意外，他没有想象的那么难约，随后把我约进了一家餐馆，我去的时候，反倒是他等着我。
一进餐厅，东哥冲我点点头，笑着问我:“别说废话，我挺忙，有事？”
我有些心慌，毕竟求人，他的话很直。“快毕业了，这城里我没什么朋友，东哥你要愿意，帮忙找个工作，混口饭吃。”
东哥点点头:“不难，不难。大学生是吧？”
我点点头，随后解释道:“破大学，不值钱，我这样的出门踹倒一片。”
东哥笑着说道:“操，什么值钱？我初中毕业，不一样过么？你学什么的？”
我说道:“学啥不重要，能吃饭就行。我这专业你让我拿也拿不起来。”
东哥点点头，掏出一根烟点上:“明天听我电话，这顿你请。”说着冲我笑了笑。
我满意的点点头。事情出奇的顺利，吃饭时我顺口一提小飞没工作东哥竟然也满口答应了。如果不是停在门口的奔驰，我真怀疑他只是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
话虽如此，我和小飞第二天还是跟着东哥去了他所在的公司。是家房地产公司，蛮大的。还有董事会这样的房间。
小飞偷偷指着董事会，告诉我，懂事的公司。我则直愣愣的看着东哥，每个过往的员工都会跟他打招呼，似乎官不找。我不得不感叹，自己捡到了宝，竟然结识了土豪。
刚进公司我们俩就被安排了普通的工程质检员，也算是最基层。我对这个工作相当满意，毕竟也算安稳的收入。
进了公司一个周才发现，这个公司并非看起来的那么正常懂事。
比如人事部部长，真的因为前一阵子的****而进了医院，至今没来上班。东哥接手了人事部却天天不来上班。
小飞天天感慨:“有钱就是牛逼。”
我取笑道:“赶明你也有钱开公司，你瞅瞅，人家不上班照样高薪。等你发达了，我跟你混。”
小飞笑的很开心:“等我有钱了，我就把家门口的网吧买下来。天天免费去。”
我赞美道:“少年有出息，人家有钱了养干闺女，你有钱了买网吧。”
话虽这么说，小飞还是不错的，一旦有钱了不潜规则不保养不强奸，却坚持自己在网吧继续打飞机，这种精神，简直就是——弱智。
日子虽然一天天继续胡闹着，但是我们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单位每个人在知道我们是东哥招来的后都多多少少有些闪避的样子。我很好奇，不过小飞却劝我不要多想。按照小飞的原则，社会上的人本身就很人渣，没必要跟他们混的很熟，而且，想知道原因也不用着急，早晚会知道。
我觉得小飞心很宽，但是小飞说，认识单位的人早晚会后悔。
我好奇的问他:“何以见得啊？”
小飞偷偷拉着我看着对面斜角办公桌的一位猥琐男，面容僵硬戴着眼镜，胡子修剪的很不整齐，一看就是很邋遢。只见他先是安心工作五分钟，随后私下张望了一会。我和小飞赶紧别过头，假装没有看他。
过了一会，他没注意到我们在看他。竟然一个人悠闲的挖起了鼻孔。
那个舒服的表情让我想起了小飞打飞机的表情。
我咋舌道:“这他妈也算奇葩啊。不知道公司里抠鼻子算不算犯法。”
小飞说:“这有什么，我还喜欢抠脚呢。”说着要拖鞋，我赶紧一脚踹过去。要是小飞脱了他五天没洗的袜子，那绝对是故意伤人。
小飞白我一眼，说道:“你看，公司里净这么些奇葩，你还和他们交往个什么劲？”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小飞又说道:“何况，你想接近人家人家也不愿接近你。”
我说:“为啥？我长得不够帅？”
小飞突然翻出一本公司的简介图册，说道:“你看，这是总经理，华豪。”
我说:“然后呢？”
小飞说:“上面介绍了所有的重要职位的一把手名字，唯独没有人事科的老大。也就没有我们东哥。你说为什么？而且，东哥也姓华。”
我说:“操，兄弟俩？”
小飞点点头:“东哥以前不是说过么？他爸的公司。”
我说:“那兄弟俩岂不是很好说话？你看，他不上班都行。”
小飞感叹道:“你****啊？你不想想为什么单单没有人事科的名字？兄弟感情真的好怎么会不写他的名字？而且如果真的东哥那么吃香为啥什么事都不管？别人还不接近咱俩？恰恰相反，他俩肯定感情不好。”
我顿时有些头大。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原来如此不好，如果真的像小飞分析的那样。我们俩离滚蛋也就不远了。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祈祷这哥俩的感情不要向小飞说的那么糟糕。不过东哥没给我思考的时间。
没过几天，传出了消息，公司开领导内部会议的时候，东哥真的和他的哥哥吵了起来。而且吵的很凶，差点动了手。小飞对着我唏嘘感叹，我则不置可否。
小飞说:“哎，吵呗，大不了动手，打死了也不关咱这些基层人员事。”
我说:“好歹人家把咱俩领进来的，领导出事，你觉得心安么？”
小飞撇撇嘴:“操，又没死。再说了，咱俩怎么帮忙？”
我叹了口气，说道:“哎，你说要是咱俩能签下笔大业务，就好了。”
这时，突然有人咳了一声。我抬起头一看，是个女的。比我们大不几岁的样子，打扮的很妖艳。
女子说道:“上班时间嘀咕什么呢？”
我赶紧说道:“没什么，没什么，整理文件呢。”说着拿着面前的资料摞了起来。
女子皱皱眉，问我俩:“你们新来的？”
我刚要说话，小飞抢道:“是啊。姐姐，刚来一个周，您多关照。不过没见过您，不知您怎么称呼？”
女子自言自语道:“怪不得。”
小飞马上又说道:“姐姐，你好漂亮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女子突然笑了笑，觉得十分有趣的打量我们俩:“你还真会说话。我叫小桃。”
小飞点点头，说道:“小桃姐，我俩刚来，以后您多多照顾啊。”
小桃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问到:“你们的上司是哪位？”
我说道:“华东，东哥。”
小桃惊讶的问道:“东哥？他也负责招人了？”
我赶紧说道:“没有，没有，他就招了我们俩。我们跟他混口饭吃，就被招进来了。”
小桃点点头:“也是啊，上届人事科的****住院后，也一个人没招了。”
我愣了下，说道:“啊，对，东哥现在是人事科科长。”
小桃点点头。说要忙转身准备离开。小飞突然说道:“小桃姐，中午一起吃饭呗？”
小桃愣了下，回头看看我和小飞，妖媚的笑了笑，说道:“好啊。”
待他走后，我锤了小飞一下:“你干嘛啊？瞎约什么人？小琳不再你又作死？”
小飞说:“就吃个饭，你瞅你那小心眼样。”
我叹口气:“你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小飞伸出一个手指:“一天就行。”
美丽新世界（2）
对于那顿饭，我不想吃，也的确没去吃。小飞却告诉我:“为了我们的友谊，你怎么能不陪我？”
我说:“我不去了，和人家不熟，不耽误你好事了。”
小飞说:“可是我没钱啊！”
我愣了一下，问道:“我问你个问题呗？”
小飞说:“你想问我具体怎么没钱泡妞？”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想问你，你还要脸么？”
小飞去吃了那顿饭，据说和小桃打的火热。而我则埋头在一堆堆的文件里。说是文件其实都千篇一律。都是各种工程资料和客户档案。
而小飞则天天和小桃混在一起，有点像情侣了。而下班后小飞又能回学校和小琳谈情说爱。所以我觉得，小飞是人才。起码在欺上瞒下和不要脸方面做的很好。而小桃也成为了我们在公司的第一个朋友。
平时和小桃混熟了，也能得知很多事情。比如华东和华豪感情确实不好。比如公司大部分都是华豪的手下，除了我和小飞。再比如，小桃也是华豪的手下，而且是个小白领。我很好奇，小桃比我们大两岁却为什么能当白领，公司不缺有能力的。小桃却总是神秘的让我们不要多问。
小飞偶尔会问我:“你说小桃是不是被华豪包养了？”
我说:“******被包养你还敢大摇大摆的和她吃饭和她玩？”
小飞一阵惊慌，我说道:“别怕，估计不是。不然你怎么能活到现在？”
虽然话这么说，不过我还是觉得奇怪。谁知道呢，也有可能关系户。我也会这么宽慰自己。反正就算被包养也不是我女朋友。不过看小飞很气愤的样子，因为小飞说，他想包养小桃。
我看了看小桃身上的装备，没有一件掉下五百块的。劝小飞:“你可拉倒吧。就你这样的能有小琳看上你不错了，还指望包养个。”
小飞说:“我信佛，佛要讲究个缘的。你看，我和小桃就是有缘。她要真被包养了，说不定我就是那个拯救她脱离苦海的人。”
我问道:“我佛让你要脸你怎么就没听进去？”
小飞说:“你不要侮辱我佛。”
我说:“我这是侮辱你。”
正当说话时，东哥走过来，磕着瓜子穿着拖鞋，打扮倒是真的很随意。
东哥问我们:“说啥呢？包养谁啊？”
我说:“没什么，我俩胡扯呢。东哥，今天怎么有空来？平时都不见你啊。”
东哥说道:“哦，今天有生意谈，我来恶心恶心我哥。”
我惊讶的问道:“这.你真幽默啊。”
东哥无所谓的说道:“那****，人家搞个工程，要建大佛，要先搞个模型，他给人家搞个镀金的，弄得花里胡哨。”
我说:“你们因为这个吵起来了？”
东哥说道:“不是，太花哨了，我给他把模型打了。他说纯金的。”
我说:“一个模型弄那么好干嘛，打了就打了呗。金子的融了一样值钱。”
东哥说道:“没，是我当时手没接住，不小心打了。打了的一瞬间，我也想了这个理由，说太花哨了。结果这孙子非说金子的，让我重赔。”
我和小飞突然哑然。小飞笑道:“你赔了？”
东哥说:“我****啊，我直接给了他一个木头的，说这是六祖慧能亲手雕刻的。”
小飞说:“这谁信啊？六祖慧能还会这个技能？雕刻？”
东哥说:“对啊，他不信，他非说六祖那么牛逼的人物，肯定雕金的，非要我赔金子，所以我们就吵了。”我和小飞一脸黑线。
东哥说:“你俩今晚陪我去吃饭，陪客户。华豪负责谈，咱三个负责恶心。”
我和小飞点点头，准备跑路。我们没打算去，因为这事太缺德。去了得罪华豪，不去得罪华东。兄弟俩的事关我们鸟事？索性跑了得了。工作也不要了。
结果就在我们打算和小桃辞别的时候，小桃告诉我们，不用跑路了。因为华豪拉肚子，临时改为华东做庄了。
东哥开心的说道:“这他妈苍天有眼啊。还他妈坑我，这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说着就去办公室拜观音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说道:“他心里爽死了吧？”
小飞咋咋舌，说道:“庸俗，佛门之人，这叫法喜充满。”
到了晚上，我们三个坐车去了饭店。小飞说道:“牛逼啊，这五星级的。看看就气派。你说哈，咱俩也他妈成了谈判桌上的人了。”
东哥说道:“想啥呢？还五星级。就他妈在兰州拉面。”说着，指了指五星级会所旁边的一家小兰州拉面馆。
我瞪大眼睛:“****！”
东哥说:“崩****。人家挑的地方。我他妈也纳闷，这什么人啊？挑这么个地方？一会你俩别吱声问，说不准人家真的很低调。”
进了拉面馆门，发现里面坐着没几个人。东哥掏出手机，拨打了对方的电话。突然从一扇偏门走出了一个人，西装革履，我和小飞一看，大惊失色，是二胖。
二胖招呼我们三个坐下，冲我使了下眼色，示意我们不要说彼此认识。
坐下后，东哥问道:“兄弟，挺有范啊，挑这么个地方。”
二胖说道:“嗯，这是这饭店唯一的单间。亏了我来的早。”我和小飞一脸无奈。
东哥说道:“要不换个地？算我的。”
二胖说道:“行，隔壁五星级吧。那地方先交钱得，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东哥率领我们转地方。临出门的时候，偷偷骂了句:“操。”
没办法。二胖代表的是出钱的一方，这个便宜他占的理所应当。而且脸不红心不跳。我和小飞则顺便跟着混了顿饭。还他妈五星级的。
刚换了地方，屁股还没坐热呢，二胖就说:“这标成了，就给你们公司了。”
东哥惊讶的问道:“这么痛快？”
二胖回答，看你很有诚意，你以为我真的掏不起钱吗？我是看看你的诚意。
东哥欢天喜地，起码是被忽悠的欢天喜地。而我和小飞却知道，二胖是真的抠门。
二胖指着我说道:“你们公司这个小伙子一表人才，冲他我也给你们标了。”
我抬起头，一脸黑线，因为我说的话不超过十句，还一直埋头大吃。所以觉得二胖忽悠的太过分。说道:“大哥，你怎么知道我一表人才？你又不认识我。”
二胖说道:“我曾经看见过他，在大街上扶摔倒的老奶奶。”
小飞冲我竖大拇指:“没看出来啊，土豪啊。”
东哥则说:“我知道，你很有爱心。”他说的是指他卖艺我给钱的那段。
我则摆摆手:“叫我雷锋。”
一顿胡扯的谈判就谈成了。在二胖和我的忽悠下。东哥说要给我和小飞升职加薪。二胖捞了很多好处。我则不置可否，觉得像做梦。
后来偷偷问二胖，怎么来了这座城市？
二胖说，在京城找到了工作，但被派到了这边的分公司。派来后就被整来谈判了。本来以为东哥报价高，没想到东哥报价低。当然，我知道原因，因为这是东哥偷偷改了协议，想恶心豪哥的。二胖和东哥谈了谈价格，双方又各退一步就成了。皆大欢喜。
我升职那天，我去拜了拜佛。说不定真的是佛祖保佑呢。小飞和小桃给我买了一个蛋糕。因为公司别的人和我不熟，小桃又不能和苏芸小琳打照面，所以我们三个人在饭店庆祝一番。
小飞喝的烂醉。我滴酒不沾，小桃喝的脸颊红红的。笑着指着小飞:“三瓶倒的量还和我喝。哈哈。”
我也笑了笑，无聊的拿出火机在指尖转来转去。
小桃手机突然来了短信，看了看信息，小桃笑了笑，然后突然哭了起来。
我惊慌失措，问道:“你怎么了？”
小桃不理我。继续趴在桌子上哭。我无言以对，就静静地看着她哭。
哭了一会，小桃安静了下来。我走过去递了张纸巾，然后自顾自的抽起了烟。
小桃抬头问我:“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哭？”
我说:“你想说。我不问你也说。你不想说，我问了也白问。不过女人嘛，无非为了一个情。你失恋了？”
小桃突然沉默起来，然后突然说道:“他以前说养我一辈子，现在又甩了我。操，不就有俩臭钱吗？我不用他养！”
听到那个操字，我突然笑了。小桃很少说脏话，如今却这样说。
我说道:“今天开心，别提这些。我以前一直觉得，我这样的这辈子拉倒了。不过你看今天，我这还没毕业呢就升职加薪成了小白领了。人就这样，老天爷就爱和你开玩笑。你牛的时候踹你一脚，你熊的时候拉你一把，顺其自然吧。”
小桃听我说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说了句:“谢谢。”
我笑着摇摇头。说道:“吃蛋糕吧。咱俩吃，不叫小飞了，这****喝成这样，吃了也能吐了，浪费。”
小桃说道:“吃蛋糕要许愿，你先闭上眼许个愿。”
我说:“过生日才许愿，不年不节的，许什么啊？”
小桃说:“哎呀，我们老家吃蛋糕都许愿，快闭上眼许一个。”
我笑了笑，不想争辩下去，就闭上眼，然后说了句:“祝我们小桃美女永远快乐，不会被甩。”
然后准备吹蜡烛的时候。突然嘴唇一阵温热，双肩被人搂住。我急忙睁开眼。发现小桃吻住了我。
我瞪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小桃却闭上了眼，伸出了舌头。
我十分惊讶，以至于惊讶到忘了推开她。吻了很久，小桃松开我，说:“谢谢你，不过你别瞎想哦。”
说着指指小飞。我尽力调整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切了蛋糕，吃了蛋糕。
那晚，我慌不择路的带着小飞离开。甚至小飞醉的不省人事我背着他都没觉得累。
那晚，我心跳的厉害。甚至吃了心脏病药。苏芸照例给我打电话我说了什么都不记得。好像我喝醉了似得。
闭上眼。就是小桃吻我的那一刻。睁开眼，我突然想，今天是开心的一天，别想那么多。
那晚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入睡的。第二天睁开眼，我看了看窗外的太阳。
真好啊，好天气。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突然，小桃给我发来短信。只有一句话。
恭喜你进入人生的美丽新世界。
新世界？确实吧，毕竟升职加薪了。毕竟有前途了。
我来了，美丽新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