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病态的一笑,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膨胀……
那面朝办公桌的脸蛋娇艳欲滴,那双眼里弥漫着满满****色泽,只是那眼底的一抹冷沉和阴狠,暴露了她心底的清明与野心。
忽而一阵清脆的铃声不和谐的响了起来,钟美玲想也没想的抓起手机,眯了眼上面的名字,毫无顾忌的接听了。
“你说没事的,可现在倒好,我工作丢了,还惹上了官司!都是你这个女人害的!都是你!”电话里传来女人醉酒的声音。
钟美玲忍住喘息的冲动,低低的说道:“害你的不是我,是阮薇萍,你如今的所有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我们之间是交易关系,你若不服就找她报复……看在朋友的份上,我还可以帮你一把!”
“哼!别尽给我说好听的,要不是你勾引我,我也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男人冷沉的话一说完就挂了电话,徒留下钟美玲自己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林霖暴虐的哼声道:“你这个小妖精到处惹风流债,现在跟我在一起,不准想起他男人!”
钟美玲随口应承一声,便没有在说话。
钟美玲低着桌子的双手逐渐的攥紧,双眼有些泛红,隐隐的闪过一丝血腥的暴虐……
此时此刻的钟美玲疯了,为了仇恨疯了,她放纵的放逐自己,抛开道德,抛开伦理,抛开所有的一切,只为了报复阮薇萍,那深沉的恨在他心底扎根发芽,如今早已盘根错节,枝繁叶茂,想要移除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有的只有不死不休,除非她先亡,否则那遮天蔽日的恨会一辈子沿袭下去,漫无尽头的生长下去……
夜,仍旧在继续,各种阴谋诡计在这个让人沉沦堕落的时刻,悄然的进行着,如黑幕般的夜空甚至找不到一丝闪动的星光,是被这个世界的黑暗赶走了,还是被这个世界的丑陋吓走了,全都无从考量。
人在变,人心也在变,然而始终不曾变更的是宿命兜转的轮盘,它静静地看着这个充满丑陋的世界,不曾嘲笑也不曾鄙夷,因为该发生的始终都会发生,而该存在的也不会莫名的消失……
“我说不去就是不去!”明净的客厅里,程昱随身套了件睡袍坐在沙发上,面色冷沉如水,一双英挺的剑眉微微蹙气,间或中闪过丝丝不耐的烦躁。
本来嘛,欢爱的时刻被打断是个男人都会很火大,更何况还遇到让他更加厌烦的事情?母亲登门,电话打了N久,门铃也都快按烂了,若不是阮薇萍执意让他开门,他甚至都想直接将两人隐身,当做没那回事了!
心里不爽,哪里有什么好脸色?偏偏这次母亲登门的理由,还是让他去看看那个躺在医院的女人!她要死要活管他什么事?用得着三番两次跑来叫他前去吗?
他们俩可谓是不沾亲不带故,他做什么要趟这趟浑水?那种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女人他最不耐烦了,凭什么他要大半夜的跑去见她?就算吃饱了撑得慌他也懒得看那女人一眼!
对面的沙发上程母双腿合拢,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坐姿十分优雅,而此刻她的脸色却完全跟优雅搭不上边,甚至连平时的典雅也难以维持。
亲耳听到儿子如此强硬的口吻,和善的脸上变得异常冷峻,那温润的双眸也显得有些阴鸷。“琳琳可是为了你才会变得现在这番模样,虽说是你无心造成,但不可否认你才是罪魁祸首。人家琳琳家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不过让你去慰问一下而已,难道这也是强人所难吗?”
视线定定的锁在程昱的身上,程母越看心里越烦躁,她真是搞不懂,为什么自己会生出这种儿子?出不出色先撇开不谈,就他的品性而言,她就非常不满。
他们程家历代门风严谨,偏偏到了程昱身上就视若无物,为人散漫就算了,就连做事也都我行我素随性为至,行为举止严重违反了程家的家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简直就败坏了程家的家风,让这个百年书香门第的大家族也跟着他脸上蒙羞!
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有时都不愿在别人面前提及这个浪荡的儿子!
“没有必要!”程昱看也不看程母那难看的脸色,更将她犀利的视线直接无视个干净,语气带着绝对的强势和不容忽视的冷漠。“她的生死与我何干?我做我的事,她爱怎么样我管不着,更不想管。我当初就已经把话说清楚了,是她自己想不开,难道这样也能怪到我的头上?哼!母亲大人的思维方式还真让我匪夷所思!”
“程昱!”程昱不客气的言辞激怒了程母,再难保持一贯的雍容典雅,一手指着程昱白净的手指细微的颤抖着,瞪着一双美目,一字一顿的斥责道:“你怎么可以用这种语气跟自己的母亲说话?还有琳琳的事,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在为你苦心付出,无怨无悔,可是你呢?你不但将她的真心视作无物,现在还做出这种伤她心的事情,到头来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难道就一点也不觉得惭愧?你长年在外飘荡不曾归家,是谁在你父母身边承欢膝下?是谁为你担下为人子女的重责?是她……白琳!一个女孩子能为了你做到这种地步,你还想怎么样!你的心是铁打的不成!”
程母愤急将程昱的罪状和白琳的好全都一一摊开,交由程昱自己考量,她就不行他的心是铁打的,他的情事冰铸的!
然,事实再一次证明,她根本就未曾了解过自己的儿子,更加高估了自己猜人心思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