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真的不认识这个男人,也不认识这个老女人。小宝的爸爸是你啊,少东,我的父母都在国外,谁知道哪里冒出来这样一个疯女人,她肯定是有目的的!你要相信我啊,少东!”付敏腿一软,再次跪在了地上,她双膝着地,趴到了樊少东的脚下,拉着他的手悲声哭泣。
他厌恶的甩开她的手,抬起一脚将她踹开,从身后周斌的手中拿出一个牛皮纸的袋子,扔到了貌似很委屈的付敏脸上。
“DNA的鉴定结果。”樊少东将脸转向方烨,“恭喜你啊,小宝的确是你的儿子!本来以为你和我一样悲惨的被这个****给骗了呢!还不错,这孩子还真是你的,没有枉费你偷偷掖给陈大夫的50万块钱啊!”
“你怎么会知道的?”一直保持沉默,保持冷静的方烨也站不住了,一切都进行的这么隐秘,他想不明白樊少东是怎么知道的。
“哼,我出高出你十倍的价钱,你说他会听谁的?”樊少东咧嘴笑,和他比用钱去贿赂人?就你那点钱,还嫩着呢!“他趁你不注意,从你衣服上拿下来一根头发,并马上拿去做基因坚定,出具了鉴定结果,这孩子,是你的!”
屋子里的吵闹,把床上刚刚睡醒的小宝给吵醒了,他揉着惺忪睡眼,坐起来看着这突然多起来的人,当他看到方烨的时候,漆黑的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亮,还来不及穿上拖鞋就跑到了方烨的身边,抱着他的大腿喊,“爹哋!你怎么来了?是来看小宝来了吗?爹哋,你把我和妈咪接走吧?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女儿,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付敏,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这个贱女人!居然和这个野男人搞出孩子来,看孩子长的像我二哥,就想来骗婚,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你想的美!”
“哼,贱人就是贱人,这种办法亏你想的出来!”
一时间,所有的质疑声都指向付敏,她躲在墙角颤巍巍的哭泣。方烨抱起小宝,拉起蹲着的付敏,“跟我走,我就不信我养不起你们娘俩!”
“你们还是跟我们走吧,我们怀疑你们涉嫌以虚假身份进行敲诈勒索他人财富和利益。请你们配合我们回去做个调查。”两个身穿警服的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掏出了镣铐将付敏和方烨拷上。
付敏苦苦哀求,“我以后做好人,我都改,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娘俩吧?孩子还小,我做监狱孩子怎么办?”
“孩子会先送达奶奶家或是外婆那去管理。”那个年轻一点的刑警一边拷上付敏的手一边说,“就你这样的妈妈,孩子跟了你,教育好了是个流氓!”
刑警依照规矩搜查了她的房间,在首饰盒子里面发现了大量的精美,昂贵的首饰。经付美娟确认,那些,都是她首饰盒里不见了的首饰。单件价值都在上千万以上。樊凡上前扇了她两个嘴巴,“贱人!我妈妈对你不薄!你怎么这么蛇蝎心肠?为了钱你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啊?”
当付敏和方烨被刑警带走之后,樊少东让周斌将付敏的妈妈连同小宝一起送回他们老家,那是一个非常贫困的农村,所有的村民都以种田为生,再没有别的什么收入。小宝一路上哭闹不停,他的外婆,那个满脸沧桑的老女人,紧紧的将他搂在怀中。泪眼婆娑。
樊宅客厅里坐满了人,但是却异常安静,付美娟手拄着额头,心事重重,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难道老天就真的不让她见到孙子吗?她将会带着这个遗憾而离世吗?得而复失,还不如不来的好!付美娟头疼的厉害,鼻孔流出鲜血,脑子嗡嗡作响,很快便失去了知觉。
樊家人手忙脚乱的将付美娟又送往医院,她的主治医生对樊少东说,找到了合适的骨髓,但是捐献人拒绝透露姓名。樊家人高兴的不得了,要求最好马上就进行手术,看她这样子,怕是耽搁不起了!
杨子的身体在逐渐好转,她每天强迫自己吃很多的东西,她希望自己可以撑得住这一关!付美娟手术的日期定在一周以后,她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苦涩的笑了,“宝贝,妈妈一定要好好的将你带到这个世界上,给妈妈力量吧!”
“叨叨什么呢?”今天的樊少东仿佛心情很好,他嘴角挂着浅笑,手里拿着她爱吃的鲜虾汉堡,他俯身吻住她的唇,“我问过医生了,你的额头不会落下疤痕,所以你就安心的乖乖的养病,把你这体格养的棒棒的,将来好为我生儿子!”
“拿来。”
“什么?”
“吃的。”
看着狼吞虎咽的杨子,樊少东宠爱的摸着她的头,“杨子,我妈妈快要做手术了,终于找到了合适的配型,等她手术成功以后,你的身体养好了,我们就结婚。我还记得,在褚新和张小白的订婚典礼上,我曾说过,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杨子狂啃汉堡的嘴突然顿了一下,眼睛湿润了,她吸了吸鼻子,又开始啃了起来,“不是有个儿子?干嘛还要我给你生儿子?”杨子忽然觉得自己很委屈,没来由的委屈的感觉,而且,这感觉一来,就来的那般猛烈。也许,这是早孕综合症?
长长的输出一口气,樊少东将她搂在怀里,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她说,“杨子,我知道我不好,原谅我曾经的年少无知,我知道我配不上纯净美好的你,但是老天却让我遇上了你,我就那样不能自已的爱上了你。我不知道我的出现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只知道,你就是我生命中的阳光和空气,把我从黑暗无趣的生活中带了出来。没有你,我将无法呼吸。”
怀中的女人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她纤细的胳膊紧紧搂住他宽阔的背脊。
“杨子,都过去了,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你才是我的唯一。”
温暖的阳光照进了屋子里,照在两个相依相偎的人身上。
付美娟手术的那天,家人都等在手术室的门外,杨子被护士小姐从手术通道推进了手术室。她和付美娟挨得很近,由于被戴上了口罩,她没有立即认出杨子来,只是在见到杨子的瞬间,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她总觉得,这个骨髓捐献者长得好像一个人,却又不能立即想的起来,毕竟她与杨子见面的次数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