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娟儿他们家暂住。大老爷们儿不要总搀和女人的事情,烦不烦?”
“哦,下次我注意。不过。”他顿了顿,抬起头看着她皱在一起的小脸,神秘的笑了,“从今天起,你朋友那里你不能去了。”
“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搬出来了呀!记性真不好!早上不是和你说了你要从你朋友那里搬出来的?”
“那是你自己说的好不好?我可没说,我现在没有住处,等我有了住处,我自然会搬,你以为我喜欢当发光发热的电灯泡吗?”
“现在你有了住处了呀!我知道你比较懒,也比较健忘,所以我都为你办好了。”
杨子如五雷轰顶,她激动的一手抓起樊少东的衣领,一手指着他的脸,“你别告诉我你安排我住进你家!”
“没有啊。”他一脸无辜的样子,杨子心里的石头放下了,脸上马上堆起了笑脸,手也放开了他的衣领,还拍马屁的替他抚平。
“是住进我们的家,我的家不就是你的家吗?我已经把你的东西都搬到咱们家去了。”他紧跟着说的这句话差点让杨子背过气去。
“娟儿就让你搬我的东西?可能吗?”抱着一丝幻想,她还是疑惑的问他。
“对,她还对我说,你睡觉爱磨牙,让我有个心里准备,别晚上被你吓到,还说让我好好对你。”
“没了?”看他摊手摇头,杨子猛拍自己心口,“这个没人性的!亏我这么多年拿她当亲姐妹,她这就把我给踢了出来!气死我了!”
樊少东偷笑,要是自己也这么被朋友出卖,估计他都能拿刀去宰了他们!他像变魔术一样从桌子底下掏出来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件黑色的晚礼服,还有一个精美的小盒子,里面是一整套奢华的首饰。
他把黑色礼服拿出来在杨子身上比划了比划,“很好,很合身,我的眼力真不错呢。把它换上吧?咱们该走了。”
杨子暗道一声无奈,此刻不跟他走她还能去哪?单肩的黑色礼服,显得杨子的短发越发精神,再带上那一套闪闪的首饰,她从一个都市白领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华贵端庄的富家女。樊少东眼前一亮,有的女人穿上昂贵的衣服也不显得美,但是杨子与生俱来就有那种气势,高贵的气势,就算穿乞丐的衣服,也是一个有铮铮傲骨的乞丐!
“很好。穿这身衣服很配我。”樊少东这么一说,杨子才发现他今天也穿的一身黑色的手工制作的西装,他搂着她的腰十分亲昵的往外走。
杨子想甩开他,她慢走,他就放慢速度,她快走,他也跟上来,大手始终不离开她的腰部,她忍无可忍回身猛推一把,樊少东一个不注意重重撞到了墙上,“靠,你个死女人!要反天吗?竟然敢打老子?”他这次气的不轻,哪个女人对他不是温言软语?就她杨子,整日里对自己不理不睬,还要骄傲的他主动找她说话!而自己却还贱得离不开她?
“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啊!公司里不是严禁办公室恋情的吗?你当总裁的要带头违反纪律吗?”杨子别的制度没记熟,这一条倒是记得很清楚,现在正好用上,她在心里偷偷高兴,多学多看果然是有好处的!
樊少东笑了,眼神里满是得意,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间,又让杨子伤心了,他勾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他的凤眼,“告诉你,公司的制度是用来管别人的,约束不了我!”
他奸笑着搂着她的腰肢走进了总裁专用电梯,留下公司的员工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在风中凌乱……
本以为,订婚宴无非就是些亲戚朋友,大家坐在一起,为一对幸福的恋人做个爱情的见证,没想到,人山又人海,偌大的心悦酒楼被装的满满当当,商界,政界有身份的人,纷纷前来祝贺。樊少东举着酒杯,脸上挂着谦和的笑,优雅的与宾客打着招呼。一点也不奇怪,商圈的人都想多结识一些政界的人,今天这个大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你的朋友是什么身份呐?这排场够大了!”杨子也学着樊少东的样子,拿着酒杯,挂着笑容。
“你喜欢吗?等咱们订婚的时候,我会办的比这个还豪华!”他以为她是第一次参加这么隆重的仪式,所以看花了眼,女人不都爱显摆?显摆自己嫁了一个多么有钱的老公,必须要最豪华的婚礼,他理所应当的认为她是羡慕了,才许她一个更为豪华的订婚。
“不要,从小就见惯了这个,觉得太没意思,两个人真的相爱不在乎这些仪式,只要选择两人都喜欢的方式就可以,干嘛这么铺张浪费。”杨子的手伸进了樊少东的臂弯,令他受宠若惊,他却顺着她发呆的视线看见了那天在公安局遇上的那个悍妇和她丈夫。
他听杰子说,她好像认识那个男人,看现在这情形,恐怕不止认识那样简单!他的唇凑到她的耳边,在她的耳边摩挲,“怎么了?那天的余怒还未消?要不然,今天咱们再算算老账?”
何云起正好往这边扭头,他一眼就认出了人群中的杨子,她还是那么光彩夺目,无论在多少人中间,都能让人一眼认出,虽然她剪短了头发,心里先是一喜,紧接着与樊少东那要杀人的眼神相撞,何云起惊得缩了缩脖子,他想起他那天踹田枝的那一脚,就觉得此人霸气外露,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怂样子!”樊少东将何云起的懦弱看在了眼里,不禁嗤笑。本来还想问问她与那个入不了他樊大少眼的男人是什么关系,这时张小白的爸爸张市长开始讲话了,台下报以热烈的掌声,他只好作罢,以后有的是机会知道。
张市长笑的合不拢嘴,褚新家境好,对自己的女儿也好,两人青梅竹马,从来没红过脸,这样的好姻缘不多呀!他怎能不高兴!他两鬓虽有些苍白,但依然神采奕奕,拿着话筒亲自为自己的女儿送去祝福和嘱咐。
前面他说的什么杨子也没记住,大抵就是些做长辈的对小辈的祝愿,但是最后一句听得她心头一颤,“最后,我非常荣幸的告诉大家,省长和其夫人,现在马上就要到咱们心悦酒楼,来参加小女的订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