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戒指为竹戒,是我林家祖先无意中得到的仙物,说也怪,这戒指只有林家人能戴,一直到戒指自动落下时,意味这前主人命不过三月,眼看我大限将至,把这给你,我也放心,你别小看这戒指,这是我林家唯一当家继承人的标志,林家几代前就考虑到水盈则亏的道理,所以很早就暗中进行了商贸。”
现下林家的产业已经遍布整个国家,即使在海外也有林家几个生意点。
当然你无需担心有人会侵吞林家的产业,因为这戒指,只要有人出现私吞的现象,这戒指就会自动把那人的资料容貌和他所作的一切,处在的地方传到你的脑海,若没有,代表他们都很忠心的办事。
“你无需刻意寻找,只要看见有店铺招牌旁插着或画着一枝竹,皆为林家产业,你若想用钱只需去有竹标记的钱铺,凭你手上的戒指取就是。”说着又咳嗽。
我站起来,到他背后给他捶了捶背。
过了半晌,似乎舒服了,他又摇手:“为父知外面盛传贾、王、薛、史如何富有,却不知他们太过嚣张,总会惹祸,为父一去倒罢了,只是不放心你,因此他们若有什么迹象不好,你可直接去金陵郊外的虚竹山庄,那是为父为探听你的生活状况特地设置的。”
“爹爹别说了,玉儿知道了。”我感受到他浓浓的父爱,双目含泪。
“人总有这么一天,我倒也坦然,只是总不放心你,答应为父,安自己的心过生活。”他摸着我的头。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爹爹,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他看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终于满意的露出了笑容。
看他脸带疲倦的样子,我服侍他睡下后才离开。
林如海在三天后,在沉睡中离开了我。
也许是感慨自己的经历,总之我是真的哭的很伤心。
一直以来我总是一人,从未有人真正关心过我,如今我才尝到父爱的滋味,他又离开了我,虽然明知道人间的生离死别总是常事,可我还是很伤心。
我也明白这是正常事,可是想到从今后我又成了一人,我怎能不伤心?
哭了好一阵,泪仍未止住。
一直到他下葬了,我还是未止住泪。
看来林妹妹的泪腺真的很发达。
“姑娘,凡事看开点,你还有老太太疼着呢。”
因为怕寂寞,让紫鹃同我一同睡,哪想才躺下,她就开口说话。
我叹了口气,看着蚊帐的帐顶:“紫鹃,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那个家岂会成为我真正的家,那又有几人是真心待我。”
“姑娘,别这样说了,这老太太可是真心疼你,还有众姐妹和宝二爷呢,他们哪一个不把你当亲人的。”紫鹃安慰我说道。
“傻紫鹃,老太太虽疼我,我却总是外孙类的,怎么都赶不得这孙子辈的,若这宝玉和我的利益两项冲突了,你看着好了,她只会舍了我。”
至于宝玉,他单知道胭脂水粉,怎能知道人心难测,若不是我早明白这理,总有一天会为他所伤。
更别提别的姐妹了,这凤丫头是里面尖外面软,三春姐妹倒是真心待我,可惜迎丫头软弱,惜丫头与世无争,倒是探丫头有几分烈性,可她自己的母亲尚不能管又怎么可能一生护我,总会有分开的一天,宝丫头她们说什么好,总是各人各自一副心肠吧。
“唉,紫鹃你说我能找谁说心事?”我有些感慨。
“姑娘你有点不一样了。”紫鹃卧看着我。
“哦?”我笑了笑:“哪有不一样的?”
“姑娘还是姑娘。”她正色的看我:“只是比以前更多了玲珑心了,总觉得以前的姑娘如陶瓷娃娃,总让人心疼,但现在的姑娘却多了什么,不过更加让人心动,还好我是女的,要是男的啊,只怕这魂早没了。”说道后面她笑了起来。
“你这丫头片子,人跟你说真话呢,你倒贫嘴了,真正的坏。”说着我故意一副撕了撕她嘴的样子。
她倒也没逃:“这样的姑娘我可放心了。”她似乎有点喜悦。
“放心?”我不明白的看着她。
“是啊,以前的姑娘总一副不食烟火的样子,现在的姑娘还是那样出众,却深深知道人之间相处的困难,这样姑娘即使回去了也就不怕了。”
“再说了我听说林老爷还托了琏二爷不少银子,可依照贾府现在的情况,姑娘得到的怕没多少了,我总担心姑娘到时候吃亏,现在好了,姑娘有了这种认识,我倒也不担心了。”紫鹃有待你感慨。
“好姐姐,难为你这样为我着想,以后我们私下为姐妹,哪天有机会我拿回你的卖身契,恢复了你的自由身,到时候就做我真正的姐姐吧。”我握着她的手。
她感激的看着我:“有姑娘这话,死了,紫鹃都甘心。”
从此后,她真和我一条心的一直过下去。
即使后来离开了贾府,她都不曾有离开我的念头,真正是(红楼梦)中的慧紫鹃。
七七一过,贾琏又带我回到了荣国府。
在守七之间,我第一次真正的认识了林家若干人。
安排了无所出的姨娘她们的日后生活后,我把林府托给了林伯照看。
林伯其实也是林家秘密势力的成员之一,他一直帮衬着我父亲,如今父亲走了,他又一心一意的帮衬我。
还记得那时头七的晚上。
我照例跪坐在父亲灵前守着,打发了紫鹃去休息,我只想一人静静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