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流着泪,一口气快步走出了歌厅大门,门口的服务员直问她:“小姐,怎么了?”
麦子从后面追了上来,冲着小伙子说:“没事。”
拉住了她的胳膊,“苏梦,你别走啊,还没解释清楚呢,这么走算怎么回事啊?”
“你觉得我还会有脸呆下去吗?”苏梦边走边哭着说。
林子江放开了小月,颓然地靠在沙发后背上。
老王把两个女孩子支走了。
刘朝阳坐到林子江的身边,“子江,到底是怎么了?我听麦子简单说了一下,说她们打你电话你也不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老王也说:“是啊,子江,怎么那么对人家?我看人家苏小姐对你挺上心的!”
“是朋友就什么也别问!”林子江举起酒杯喝了进去。
那二人也不敢说什么了。
苏梦边跑边哭着,回想他冷漠的样子,冷冷的话语,太伤心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那么对自己。
麦子在后面追她,嘴里喊着:“苏梦,苏梦!”
冯远东此刻正坐在车子里,脑中一片混乱,黯然神伤呢。
忽然听见有人喊苏梦的名字,眼睛一下子睁开,看见苏梦跑向路边挥手招出租车,赶紧下了车,跑到苏梦身边,一下子拉住了她的胳膊,苏梦在哭着,脸上全是泪痕,冯远东心疼极了,难道,那个股神对她做什么了?
焦急地问:“苏梦,怎么了?”
麦子也追到了跟前,气喘吁吁。“冯远东,你没走啊?”
“我怕你们有什么事,走,上车说吧。”
麦子坐上车后座,也生气地说:“林哥也真是的,竟然那么说话!”
苏梦头伏在膝盖上哭,此刻只想哭泣,什么也不想说。
“他说什么了?”冯远东紧张地问。
“声音老冷了,竟然说不认识我们!太过分了!”
冯远东二话没说,立刻拉开车门。
“哎,冯远东,你干吗去啊?”麦子急急地喊。
“在哪个房间?我找他谈谈!”
“325房,你要跟他说什么啊?”麦子说。
苏梦抬起头,“小东,别去!”
看着苏梦满脸的泪痕,冯远东心如刀割一般,如此美好的女子,本来应该宠着爱着呵护着,可那个有眼无珠的人竟然会折磨她!“没事苏梦,我去问问他到底怎么想的!放心吧!”
麦子拽了拽她的衣角,“让小东去教训教训他也行,太狂妄了!”
“小东,别去。”
没等苏梦说完,冯远东已经跑进了楼。
苏梦伤心地只顾着哭,今天她算是领教了,高蓝嘴里所说的精神折磨,他不打人不骂人,但说出的话和那种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象刀子一样挖人的心,伤心欲绝。
林子江正往嘴里灌啤酒,刘朝阳和老王一脸无奈的样子。
门忽然被大力撞开。
冯远东一脸气愤地闯进来。
刘朝阳立刻站起身,问冯远东:“这位先生,你走错房间了吧?”
“没错,我来找林先生的!”
室内烟雾缭绕。
冯远东径直走到林元江身边,坐下。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
林子江冷冷地注视着冯远东,不发一言。
“林先生,我们谈谈!”冯远东简短而不容人拒绝地说。
“没什么好谈的!”林子江欲站起身往外走,被冯远东一下子摁着坐了下来。
林子江一下子被激怒了,什么人胆敢对自己如此无礼?
“你想干什么!”
刘朝阳和老王也过来,给二人解围。
“有话好好说,子江今天多喝了几杯,这位先生,请问你是谁?”老王问冯远东。
“哦,我姓冯,是晨报的编辑,也是苏梦的朋友,我想跟林先生单独谈谈可以吗?”
林子江冷冷地说:“冯先生,今天我就给你一回面子,老王、朝阳,你们先到外面等我吧。”
待二人走出去,冯远东平静地开了口,“谢谢林先生,不过有些事,我想跟你说清楚,之后你作何决定,再跟我毫无关系!”
林子江靠在沙发上,作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跟苏梦四年的大学同学了,没错我喜欢她,你别激动听我说完!但她一直拿我当哥们。后来,她写的几篇稿子被报社采用,她是个很有发展的作者。再次见面,是在我们家里,你别激动先听我说,当时她并不知道那是我家,是我妈妈在路上把她领回家的。我妈说当时下着很大的雨,苏梦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在淋雨知道吗,我妈妈不忍心就把她拉回家洗热水澡,才不至于感冒!当时我就想,我一定要揪出她背后那个令她伤心难过的男人!”
林子江皱着眉头,原来,苏梦还有如此一段往事。“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两个月以前,当时看见她,知道她心里一定是有什么事,但她不说,我们也不好问,只是劝她要好好生活。后来,媒体报道说你出了车祸,她有一段时间总是很忙,我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是一直在照顾你。如果我早点知道她和你……我是怎么也不会让自己再次陷进去的!”冯远东顿了顿。
林子江递给他一根雪茄,两个男人同样靠在沙发上,林子江平静地听着。
“后来有一天,我从大街上经过,看见有交通事故,职业的敏感促使我立刻跑上前去,却看见,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马路中央!我当时害怕极了,以为她被车撞了,赶紧把她送医院……”
“什么?她出车祸?”林子江紧张地盯着他问。
冯远东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是啊,我当时以为她出了车祸,她昏迷不醒,把我吓坏了,后来她醒来了,说是自己不小心,走到马路中央都不知道!什么样的事情能令一个人神智恍惚成这样?你知道吗?后来,我查了查,原来是你刚刚醒来的日子。”
冯远东看着这个外表冷漠的被世人崇拜的铁面股神,原来,也不过如此,也逃不脱情感的折磨。“你那天所说的,有一天我拥着她的肩膀从医院出来,就是她刚刚醒来的那天,林先生,不知你从哪听来的,你竟然不问缘由,就妄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