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节勇闯匪窟
原来熊飞岩为了确保山寨安全,在清风寨因地制险,设置了三道关口,筑了三道寨墙。熊飞岩自信地认为,有了这三道关口,没有谁可以攻入清风寨。只是他还交代众土匪,如果是戚氏父子人来攻打山寨,千万不能开枪。
那天戚蕴文早上六点出发,八点半就赶到清风寨,六十里路只花了两个半钟头就走到了,你说快不快?这都是戚蕴文平时苦练轻功的结果。他来到清风寨进山关口,见关门大闭,就大喊开门。
守关的土匪问:“你是什么人,敢于在此大声喊叫?”
戚蕴文说:“你们头领不是出了一个揭帖挑战戚总教练吗?今天我来了?”
土匪说:“是呀?你是戚总教练吗?”
戚蕴文自报家门:“我是戚羽明家老大戚蕴文。”众土匪早就听熊飞岩讲起到戚羽明的武艺如何了得,当然也听说他的三个儿子不凡的武艺。此时听到传说中的戚蕴文来了,都不禁跑到城墙上来看新鲜,他们想看看这戚蕴文究竟是怎么一个人。只见齐戚蕴文身穿一身军装,魁魁梧捂,四方脸盘,脸上白白净净,一个白面将军的样子,心里早有几分敬畏。
一个不怎么懂得天高地厚的土匪说:“哦。你是戚蕴文,那好哇。你不记得揭帖上怎么说的吗?你这样大喊,是忘性太大了吧?”
戚蕴文猛然记起这土匪是要求戚家人来单身攻打清风寨的,不是进到清风寨去单挑比武的。
还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匪喊叫:“那你开始攻寨呀?你还喊叫什么?”
戚蕴文这才意识到,现在必须攻寨而进,而不是喊门而进了。他倒背着手在清风寨周围走动,开始仔细观察寨墙了。
这清风寨第一道寨门,建在一个大峡谷里,两边九十度的峭壁高入云霄,有如两道巨大的门框;寨墙门宽有六七尺,高有一丈多,加上门上的防护墙和女墙,不下于一丈五,全都是青砖砌成,与万里长城的坚固相差无几。
戚蕴文张眼再看城楼上,几十个土匪正站在城墙上看热闹,那些土匪很想亲眼见识戚蕴文的武艺,一个个大声起哄:“哦,哦,哦,哦。”
更有十几个土匪想见识戚蕴文的武艺,他们手持带刺刀的三八大盖,站在城墙上用挑衅性的语言大叫:“来呀,来呀,来攻打呀!”
那戚蕴文从小练的就是轻功,这一点高度算得了什么!只见他站在寨墙下,从身上拿出一根绳索,土匪看清楚这绳索的顶端有一个黑色的东西,正在猜测这是什么东西,只见蕴文握住绳索往上一扬,那黑色的东西稳稳地落在了城墙顶端,土匪的身边。土匪没有见识过这种东西,还以为是手雷、炸药什么的,赶忙飞快地四处散开,有的还匍匐在地塞住耳朵,紧张地静等爆炸的声音。而就在这一瞬间,蕴文早就握着绳索,几个箭步飞一般攀援了上来,前后不到二十秒时间,他就站在了女墙之上,等到土匪惊异地爬起来时,他就已经三脚两步跳下了寨墙,跑到了寨墙之内的大坪之上,正回头看着众土匪呢。
这时众土匪才反应过来,心知不好。几十个人依仗人多势众,一个个手持三八大盖忽地都一窝蜂似的追下了寨墙,来到大坪,挺着刺刀一齐朝戚蕴文刺来,那架势,是要拼命的样子。
那戚蕴进心里牢牢地记住,我是来招安土匪的,我不能杀人。于是他一个立地高跳,躲过了凶猛的刺刀,再在空中来一个脚步划动,一下飞越了土匪的头顶,落到土匪的身后,那些土匪一下看不见戚蕴文身在何处,待要回头之时,十几个人持枪的土匪早已被戚蕴文连续五个俯身翻转的扫堂腿迅疾扫倒在地。这大坪地面全是碎石头铺成,土匪们防备不及倒在地下,身体重重地摔在碎石之上,被磕得一个个痛得要命,大喊大叫。戚蕴文急忙把十几枝三八大盖抢几下夺过来,堆在脚下。当土匪还在地下一叠连声喊痛的时候,他操起其中的一枝,哗啦一声迅速拉开枪栓,推弹上膛,目光如电,环视四周,大喊:“谁动打死谁!”
那些看热闹而没有带枪的土匪被戚蕴文迅猛的动作和强大的威势镇住了,躺在地下喊痛的土匪这时也不喊痛了,他们一个个楞在地下。空气顿时像是被凝住了一样,四周寂静无声。
戚蕴文手指大操坪的一角,喊:“起来,你们一个个站到那边去。”
这些土匪见识过厉害的角色,却没有见识过戚蕴文这么厉害的角色。他们禁不住怀疑戚蕴文是神从天降。此时再也不敢在戚蕴文面前高声叫嚷了。一个个乖乖地听从指挥,来到大坪的一角。戚蕴文命令他们坐在地下不准动,他们就老老实实地坐在地下一动也不动。
戚蕴文把缴获的步枪枪栓全部卸掉,抛在远处的草丛中。
他看那些土匪再也不敢动了,抓住其中一个,问:“你们大头领熊飞岩在哪里?”
那土匪战战兢兢地说:“大头领还在山寨中。”
“你们的山寨在哪里?”戚蕴文又问。
“还在那山腰中。”土匪指着前面说。
“这里进去还要进两道寨门。”旁边的另一个土匪说。
戚蕴文一看,前边一里多远的地方,也有一道寨墙,足有十几米高。他走过去仔细一看,寨墙后面是一座山,前面还有一道护寨河,这护寨河宽约有七八米,河深约有四五米,水深也有一两米。
河对岸竖着一道吊桥。心里明白,平时土匪都是在吊桥上进进出出,而此时因为他已经攻进寨墙,对面的土匪早把吊桥拖了过去。
此时,对面的土匪正在闹闹嚷嚷,十几条狼狗也在河对岸对着戚蕴文嚎叫起来。
戚蕴文脑子里飞速电转:“怎么过去呢?怎么过去呢?”
忽然,他回头看到了大坪中间有一根旗杆竖在那里,粗约七八寸,高约两丈多,一面玄色旗帜在杆顶随风翻转,上书“清风寨”三个大字。
他心里说:“有了。”走过去,放下步枪,站在旗杆钱三米处,屏住呼吸,运足力气,突然一跃而起,朝旗杆一脚踹过去,只听见旗杆“巴扎”一声,在高约一米处断裂,哐当一声,倒在地下。
那些老老实实坐在大坪之中的土匪此时做了戚蕴文表演神功的忠实观众,他们看到戚蕴文如此功夫,不禁咂舌:“好厉害!”
这时,他们毫不怀疑这是一位具有神武之功的武术大师来到了清风寨。
这戚蕴文走到观众面前,警告他们说:“你们老老实实,不准乱动哦,动了我就不客气了。”
这时候的土匪别说受到了警告,就是不受到警告,此时也不敢乱动了。他们老老实实地坐在地下,看看今天这个神武之人还要做一些什么。
那旗杆平时需要两个人才能抬来。这时却见戚蕴文轻轻拿起,一个飞跑,旗杆往江边石头上一点,人就一下跃起,飞到旗杆顶点,然后飞跃护寨河,瞬时稳稳地落到了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