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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事有为难

伊藤袭击刘天明没有完全得手,自己又损失了上百个士兵,很是恼火。这回他有出气的地方了,他大骂带队的森男无能。

森男嘟嘟嚷嚷地说:“要不是新四军出援,我们这次就可以把这部分****全部消灭啦!他们的子弹都不多了呢。”

伊藤说:“戚蕴进和新四军都大大滴坏了坏了的,我们的都要把他们统统的消灭的。”

于是。他又在筹备着和戚蕴进的下一次较量。

周焕敏军长听说戚羽明和他的全家都已经到达大峪铺,第二天上午就从军部驻地特来看望。军长和戚羽明见过面寒暄之后,就坐下来,一坐下来,就谈起了工作,他们对各部的武术教官认真研究进行了训练分工,决定由戚蕴文担任112师的全师武术总教练,由戚蕴魁担任113师的武术总教练,戚蕴武担任111师的武术总教练。

说到戚蕴武,戚羽明突然想到,自己来到这里已经一天多了,怎么还没有看到戚蕴武哇?这儿子,是不懂事呢,还是出了什么事情呀?他抬头正要询问戚蕴进,突然门外一个警卫进来报告:“戚蕴武副团长回来了。”

大家一听,都纷纷起座,包括周军长,都来到门外迎接戚蕴武。,戚蕴进非常高兴,这蕴武这么及时出现,避免了现在向父母说明蕴武负伤事情的很多麻烦,以后再向父母说明事情就简单多了。

这时,只见戚蕴武精神抖擞满面红光步履矫健地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妞。这只有周军长和戚蕴进认识,她叫傅香香,现在她已经由刘菲红出面调动到军部医院担任护士长。

蕴武最先看见父母,所以他先叫父母,而后看见周军长,他立正向周军长敬了军礼,接着和哥哥弟弟嫂子分别打了招呼。

傅香香只认得周军长和蕴进,所以她只叫:“周军长”和“戚师长”。蕴武赶快介绍父母哥哥嫂子和弟弟。她分别叫了:“伯父”“伯母”,余外的就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周军长拖过蕴武,捶捶他的胸脯,觉得很结实,说:“蕴武,身体很好的嘛!”蕴武说:“谢谢军长!”

周军长又对香香说:“欢迎你到我们军部医院来工作,有什么难处以后只管来找我。”

香香说:“谢谢周军长。”

人们一起进了屋子,这里周军长有事,戚母就带着桂枝和香香一起到内屋去说话。外面就只剩下几位男性。

大家继续刚才的话题。

因为蕴武刚才没有来,周军长就把大意对蕴武说了,蕴武点点头,算是了解了。

周军长接着说:“戚先生除了担任全军武术训练总教官之外,还要负责聘请全军的武术教官。看来除了邀请吴楚文、张英东、刘振岳、林海中等几位武艺高强享誉武林的民间武师之外,我们还要增请一些,力争达到每一个连有一个武术教官。这些都要请戚先生费心了。”

戚先生说:“这些问题都应该不大,我们军队内部有一些武术高手也可以启用,例如刘天明和李玉祥就很不错嘛。老兵也可以带新兵啊。”

周军长同意了。

戚先生说:“还有一个事情就是,我们全军必须统一教材。这样我们就必须花费一点时间,对全军所有的武术教官进行一段时间的武术培训,让他们熟悉统一教材以后再去培训士兵。”

周军长完全同意戚先生的想法。他说:“这些工作我们要尽快做起来。务必半年之内要把全军培训完毕。委员长说,半年之后,我们这支部队就要推上战场。”

周军长走时,已经下午五点。戚蕴进刚刚送走军长,刘菲红就来了。她是听说蕴进的父母兄弟一家人都来了,特意来亮相的。

刘菲红刚刚出现在视野中,戚蕴进就高兴起来。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和刘菲红在一起了,心里空落落的。他迎上去说:“菲红,你来了?”

刘菲红说:“听说你们父母兄弟都来了,我特意来看看。”

戚蕴进扶着刘菲红的肩走进了屋子里,一家人都非常惊讶。蕴文夫妻和蕴魁以为这就是文家没有过门的蕴进媳妇,父母看过小时候的文盈盈,他们年纪大了,多少有一点老眼昏花,又有多少年没有看见文盈盈了,起初也以为是文盈盈。

只有蕴武和香香跟刘菲红非常熟悉,现在看蕴进跟她那份亲热的样子,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心里想:“呀!真有这么快就挂上了,才三四个月啦!这还真是说得到做得到呢!”

但是刘菲红是香香现在的领导,香香又是刘菲红全力推荐来这里当护士长的,她不能不领这份情。

香香走到刘菲红面前说:“刘院长,我还没有到你那儿报到呢!”

一听香香喊她刘院长,大家以为听错了,都再次惊讶起来。

戚蕴进连忙介绍说:“我来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军部医院的副院长,她叫刘菲红”。

这时大家才知道,这不是文盈盈。但是心里都在发出疑问:“这蕴进怎么跟她这么亲热呢?”

刘菲红先是非常客气地对香香说:“香香,欢迎你到军部医院来工作,报到的事情先不忙,在这里休息两天再说。”

戚蕴进把所有人向刘菲红做了介绍。刘菲红一一见过,戚蕴进介绍爸爸,她就叫“爸爸”,介绍妈妈,她就叫“妈妈”,然后,“哥哥”、“嫂子”、“弟弟”逐一叫来。她的嘴巴像涂了蜂蜜一般。大家虽然觉得有一点云里雾里,但是看她嘴巴这么甜蜜,也非常喜欢。

吃晚饭了。勤务兵端上热气腾腾的饭菜,摆了满满的一桌。戚蕴进特意买来了父亲喜欢的茅台酒,考虑到女性的需要,蕴进又要勤务兵到附近老百姓家里买来了米酒,勤务兵把米酒热了,装在锡壶里提进来。

大家站起来准备上席。父亲当仁不让坐在首位,大家公推妈妈坐在首位,她坚决不肯,蕴文和蕴进把她推上去,她才扭扭捏捏坐下;蕴文和桂枝坐在右边,刘菲红拉着戚蕴进一起坐在前席;蕴武和香香坐在左边,蕴魁坐在二哥和三哥之间。八个人团团圆圆地坐满了一个八仙圆桌。

戚蕴进非常高兴,一年多了,大家都没有能够这么齐备地坐在一起,尤其今天还添了香香和菲红这么两个人物。

勤务兵在每一位的酒杯里都酾满了酒。

戚蕴进端起酒杯,有一些激动地说:“爸爸妈妈哥哥嫂子还有弟弟,还有菲红和香香,今天我非常高兴,在战争时期,我们能够这样团聚在一起,实在不易,我现在请大家一起干了这杯酒,庆祝我们全家团团圆圆,永远幸福。”

大家一起站起来,齐声说:“干!”大家就都一口喝干了。

戚母平时不喝酒,这时高兴,也喝了一口,大约喝急了一点,呛得咳嗽起来,一边抚着自己的胸脯赶快离开座位,一边直喊“哎哟哎哟”,大家停下筷子,都不喝酒了,看她痛苦的样子,桂枝赶快上去,给她捶胸拍背。刘菲红也赶忙离开座位上去帮桂枝捶拍,说:“妈妈,慢一点,不要着急”。戚母一会儿好了,但还是流着呛出的眼泪,刘菲红赶快拿来毛巾给她揩泪。

戚母感到好一些坐了下来,戚蕴进问:“好一些了吗?”戚母点点头,大家才开始喝酒吃菜。刘菲红不停给戚母夹菜,说“妈妈,多吃一点。”

戚母一边说:“我吃了,吃了,你自己吃,自己吃呀。”一边也把菜夹在刘菲红碗里。

香香性格虽然比较开朗,但在今天这样的场面她显得很拘谨,看着戚母咳嗽,她拿眼望着蕴武,有一点不知所措。看着菲红给戚母夹菜,她也只是紧靠着蕴武,一脸茫然。

戚先生很珍惜今天这样的团圆,他慢慢地喝着酒,慢慢地吃着菜,几个儿子敬他的酒,他很惬意的端起酒杯一一接受。

全家正一边吃着酒菜一边说着话,乐安进来了。乐安是来看望戚父和戚母的,大家看他来了,很是高兴,纷纷起座,蕴武把他推入席位。乐安一边嘴里说“我吃过了,你们吃”,一边也没有太作推辞地坐上了席。刘菲红赶快去厨房拿了一副碗筷一只杯子来,给乐安酾上酒。

乐安先给大家敬酒了,敬完酒大家坐下说话吃菜。

然后,刘菲红给所有的人都添上酒,说:“各位,我今天医院还有事情,现在要回去,就不能叨陪各位了。我现在拿这杯酒奉敬大家,祝大家幸福安康。我先干为敬。”然后一饮而尽,把酒杯倒转,说:“请各位饮干。”

看大家都饮干了,她说一声:“告辞!”然后离开座位飘然而去。

戚蕴进对大家说:“我送送她”。追上刘菲红一起骑马走了。

一直到很晚,戚蕴进才回来,戚父和戚母一起坐在大厅里,一直等他回来。他们今天看到蕴武谈了香香,感到很高兴,但是看到蕴进又和刘菲红谈上了,就感到麻烦来了,觉得很有必要和蕴进摊开谈谈这事。看到儿子回来了,戚父说:“蕴进,来,我们说说话。”

戚蕴进紧挨着父亲坐下。父亲问:“蕴进,今天那刘院长是怎么一回事?”蕴进摸摸头,还真不好怎么回答。戚父看他为难,就说:“蕴进,你不说,我们也看出来了,你是想要娶她,那你得说说,文家的婚约怎么办?”

妈妈说:“说起来呢,这刘院长人也不错,你看,嘴巴又甜,还没有过门就一口一个爸爸,一口一个妈妈,叫得人心暖洋洋的;也很大气,很细心,很乖巧,能孝敬人,是一个能上得大场面的人。按说,娶这么一个媳妇,跟你也般配,可就是文家那一头怎么办?”

戚蕴进用手握住自己的头,也觉得不好办。这头是自己看中的人,那一头是父母做主的。自己和刘菲红谈时,一方面也爱菲红,另一方面也是自己身边寂寞,刘菲红填补了这一份爱情的真空。自己就有一点不顾一切的味道,可现在面对父母,这话怎么说呢?

戚父见蕴进半天没有话说,就断然说:“现在只有两个办法,一是你赶快断了和刘院长的恋情,催促文家闺女赶快回来结婚。”

戚蕴进抬起头来说:“父亲,你也看到了,事已至此,这怎么说断就断得了呢!”

妈妈也说:“这不行。”

“另外一个办法是”,戚父接着说:“你娶文家闺女为正房,刘院长为二房。”

妈妈说:“这倒是一个办法。”

戚蕴进不说话了。他知道,这一个办法也是行不通的,依刘菲红的性格,她会甘心做二房吗?

但是,他不想把这个意思向父亲挑明。如果现在说这两个办法都行不通,左也不行右也不行,他担心父亲生气;生气了就会把父子关系闹僵;闹僵了关系,一来自己在上司和部属面前面子上过不去,二来会影响今后和父亲工作上的合作。

“先慢慢地来吧,走一步看一步”,他最后只想到这个办法,一个指挥千军万马所向披靡的将军面对自己的感情婚姻此时却束手无策。

父亲看他不做声,以为他同意了第二个办法。当晚就在房间里给文家写了一封信,说明了蕴进现在可以结婚的意思,希望文家能够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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