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聊着现代修行界的事情,小渔回来了,看到二蛋便腼腆的打了个招呼,然后提着买回来的菜就进了厨房。
秦乙要去帮忙,小渔却拒绝了,做了个果盘端出来,让他们两兄弟慢慢聊,自己进厨房去准备晚餐。
“你小子真有福气!找了个这么乖巧的女朋友!”
二蛋用牙签扎起一块苹果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嚼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头在脚边的包裹里一阵翻找,摸出一个小盒子,丢给秦乙,含混的说道:“这个送给弟妹,这次去江西,我顺便回了趟武当山,讨了这么个小玩意儿。”
秦乙好奇的打开看了一眼,是一枚上好的羊脂玉佩,玉质纯净无暇,触手温润,正面雕着双鱼,背面则是密密麻麻刻着一些小字,是咒语,秦乙看不太懂,但能感觉到那玉佩灵气十足,便问道:“这玉佩好像不简单啊!”
“嘿嘿,反正是好东西,用来护身那是没话说,你给弟妹,让她贴身戴着,你也不用整天把她关在家里了。”
二蛋说的随意,但秦乙却知道这块玉佩很不简单,当下便抱拳道谢,“那我就收下了,多谢了!”
二蛋嘿嘿一笑,又开始不正经起来,“哎,你别光说不练,来点实际的,把你那剑借我玩玩呗!”
“啊呸!想得美!”
秦乙啐了一口,佯作一脸早知道的不屑表情,然后从腕间取下那枚骨刺丢给二蛋,“在我这玩可以,但别想带离我的视线!”
“嘿嘿!这才是兄弟嘛!”
二蛋咧嘴傻笑,捧着骨刺钻进了书房,不多时,一股灼热的气息伴随着一声怪叫从书房传了出来。
秦乙笑着摇摇头,收好玉佩,走进了厨房。
一餐饭罢,小渔去收拾碗碟了,秦乙则和二蛋在阳台上喝茶聊天。
“你和宁宁之间没那么简单吧?”
秦乙看着二蛋,好奇的问道。
二蛋微微蹙眉,回头看了一眼厨房方向,叹息道:“人一辈子,总有行差踏错的时候,但爱一个人没有错,但现在看着宁宁,我不知道当年的我是对是错。”
“说来听听吧!”
秦乙喝了口茶,点起一支烟,静等着听二蛋的传奇故事。
“其实宁宁是我的女儿。”
二蛋苦哈哈的说了一句,面色很难看,秦乙却是一愣,倒吸一口凉气,被烟雾呛得直咳嗽,“什么情况!你才多大啊!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女儿啊!”
“二十年前,我奉师命下山历练,结果在长白山遇上一个花妖,那花妖并未作恶,只是喜欢捉弄人,我当时年轻气盛,出手太狠,差点将她打的灰飞烟灭,带回师门后,我师父见她心性单纯,天资不错,便留在了门下,时间久了,我们俩就……”
“我去,人妖情未了啊!”
“你还想不想听了!”
“想…想!你继续!”
秦乙陪着笑,给二蛋倒了杯茶。
翻了翻白眼,二蛋端起茶喝了一口,叹息一声,继续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大师兄知道我们俩的事情后,便警告过我,如果非要继续下去,就趁早离开武当,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但毕竟人妖殊途,让我好自为之。我当时根本不在乎,只觉得那件事只要不被师父察觉即可。”
“可是事情偏偏就那么邪,本来一直闭关的师父突然出关,当日我正和她去山下游玩,回来便一起被执法堂押去了师父面前。”
“师父要赶她走,我就和师父起了争执,师父一怒之下,要将我逐出师门,她为我求情,自愿离开武当,永不见我。我哪里肯啊,一着急就动了手,结果被师傅镇压后关了起来,再出来时,她已经离开了武当山,我便下山去寻找,可是人海茫茫,我走遍了全中国,也没能找到她。”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忽然得到师门通知,在江浙一带有妖物作祟杀了好几个人,我就火速赶了过去,本以为只是寻常山精野怪作乱,岂料查到最后,竟然查到了她头上,等我再见到她时,她怀里抱着宁宁,在见到孩子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那是我的骨肉。”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在武当山修行过一段时间么,怎么会胡乱杀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当然有,只是死了人,就不是说一声误会就能解决的了的!”
“她从武当山离开时,已经怀有身孕,你说一个单身女人,怀着身孕,又是那样的身份,想要在这尘世讨生活,定然无比艰辛,她花妖出身,论姿色,也算是天香国色,孤身一人住在那么乱的地方,时间久了,便被几个地痞流氓盯上了,一开始她只是略施手段,那些流氓也就不敢再骚扰她,可是后来那些地痞的头目不知从哪找来个昆仑山的修士,要收了她,她错手杀了那修士,这一下便再也收不了手了,接连又杀了好几人,直到惊动了政府,惊动了武当山,派我过去,事情才算结束。”
“我将她和宁宁带回武当山,希望能得到师父的庇护,谁知昆仑山那边不断向师父施压,为了不毁掉我,她趁着我带宁宁去见师父时,便独自离开了武当山,刚一出去,便被昆仑山的人抓住了,昆仑山的人带着她上门讨说法,逼迫师父交出宁宁,我发了狂,当堂杀了几个昆仑山的弟子,师父大怒,昆仑山的那位玄风上人更是要连我一起诛杀,一场门派大战眼看就要因我们而起,她不愿意看着事情再继续发展下去,便扑到了我的剑上,说以命抵命,只求昆仑山能放过我们的女儿。”
“她就那样死在了我的剑下,师父顶着和昆仑开战的压力,保下了宁宁,但却不得不应昆仑山的要求,将我逐出了师门。”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宁宁,只知道师父将她送走了,直到几年前,我才找到她的下落,原来师傅将她寄养在了我一个师兄那里。”
二蛋说罢,叹息一声,身体缩在藤椅之中,一脸的疲惫。
秦乙却是有些疑惑,“不对啊!你说的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可是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个三十多岁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