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三窟”为的是遇到危险时能够成功逃跑,兔子之所以狡猾是因为它懂得逃跑的招数。人亦如此,面对困境与败局时,不妨以走对之,保存实力,另图东山再起。
1.敢于放弃,等待机遇
“走”也是一种回避和放弃。当权力、功名、利益成为心灵和生命的负担时,就应该果断地选择放弃,给自己一段休息时间,等待新的机遇来临,这种敢于放弃的精神也不失为一种可行的做事手法。
李嘉诚投资债券,既符合他一贯的“稳健中寻求发展,发展中不忘稳健”的发展方针,同时也符合分散风险的投资原理。
不过,最能体现李超人投资风格的事例,也许是与华资财团欲再次联手合作,吞并垂暮狮子置地。
当时,各种收购的传闻纷纷扰扰,众多财大气粗的华商大豪,均被认为可能染指置地:长江实业的李嘉诚,环球集团的包玉刚,新世界发展的郑裕彤,新鸿基地产的郭得胜,恒基兆业的李兆基,信和置业的黄廷芳,香格里拉的郭鹤年等等,皆在此列。另外,股市狙击手刘蛮雄,亦可能趁虚而入,狙击置地这个庞然大物。
据说刘蛮雄登门拜访怡置大班,提出要以每股16港元的价格,收购怡和所控25%的置地股权。西门·凯瑟克愤然拒绝,一来嫌刘氏太过贪心,出价如此之低;二则刘氏在股市名声欠佳,怡和不愿意把多年苦心经营的置地交付于此等人手中。
头脑甚为精明的刘氏只得告退。其后又有多位大老板纷纷前往拜访西门。西门既不彻底断绝众猎手的念头,又高悬香饵,惹得众人欲罢难休,欲得不能。
不过,这些都是传闻,是真是假,难以他辨。其中流传最广的要数以李嘉诚为首的华资财团了。
据说,李嘉诚也曾拜访西门·凯瑟克,表示愿意以每股17港元的价格收购25%置地股权,这比置地10港元多的市价,溢价6元多。但西门·凯瑟克对这个出价仍不满意,但他也未把门彻底堵死。他说:
“谈判的大门永远向诚心收购者敞开——关键是有双方都可接受的价格。”
于是李嘉诚等人与凯瑟克继续谈判,双方一直很难达成一致。
李嘉诚在谈判中不想表现得太积极,同收购港灯时一样,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有利的时机。此时,香港股市一派兴旺,很快便攀上历史最高峰,并非低价吸纳的最好时机。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挟摇直上的香港恒指,受华尔街大股灾的影响,突然狂泻。1987年10月19日,恒指暴跌420多点,被迫停市后于26日重新开市,再泻1120多点。股市愁云笼罩,令投资者捶胸顿足,痛苦不堪。
香港商界惊恐万状,大家自身尚且难保,再也没有余勇卷入收购大战了。此时自救乃当务之急。置地股票跌幅约四成,令凯瑟克寝食难安。
李嘉诚的“百亿救市”,成为当时黑色熊市的一块亮色。证券界揣测,其资金用途,将首先用做置地收购战的银弹。
正如一场暴风雨一样,这次股灾来得猛,去得也快。等到1988年3月底,沉入谷底的恒指开始回攀。银行调低贷款利率,地产市况渐旺,股市也逐渐开始转旺。
农历大年刚过,收购置地的传言再次盛行,华南虎再度出山。
事后,报章披露,1988年2、3月间,李嘉诚等华商大亨,曾多次会晤西门·凯瑟克及其高参包伟士。
一直善于等待时机、捕捉机会的李嘉诚,这次为什么没有借大股灾中怡置地扑火自救、焦头烂额之际趁火打劫呢?须知股灾中置地股价跌到6.65港元的最低点,即使以双倍的价格收购,也不过13港元多,仍远低于李嘉诚在股灾前提出的17港元的开价。
原来,收购及合并条例中有规定,收购方重提收购价时,不能低于收购方在6个月内购入被收购方公司股票的价值。10月份的股灾前,华资大户所吸纳的置地股票,部分是超过10港元的。这就是说,假设以往的平均收购价是10港元,现在重提的收购价,就不得低于10港元的水平,而6个月后,将不再受这一限制。
4月中旬,股灾发生后已过了整6个月。此时,置地股从最低点回升后,仍在8港元的水平上徘徊,仍低于股灾前的水平,依然对收购方有利。
最后,由于置地强力进行反收购,使李嘉诚的收购成为不合算行为,于是李嘉诚毅然放弃了已经花费了大量心血、做好了充分准备的收购。
这次收购虽然最终没能成功,但是李嘉诚的做法却值得称道。因为投资不可以意气用事,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在两败俱伤中夺取微弱的胜利,在一般情况下不是真正的投资家的应有做法。在这个意义上,甚至可以说李嘉诚退出收购反而是一个胜利。
世界上任何角色都很难做得纯粹,做生意,尤其是像李嘉诚那样做大生意就更难。因为他的投资是一种动辄千百万元的事,一旦失利,就会造成重大损失。然而李嘉诚做到了这一点。也许,这是他在商场征战中屡战屡胜、被誉为“超人”的根本原因。
看来要做一个“纯粹的投资家”,首要的是要修炼自己的心性,做到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为杂念所动,而保持心性空明,气息平和。
显然,这是一个难以企及而又必须努力达到的目标,如果你要成为一个纯粹的投资家的话。
商场如战场,胜负乃兵家常事,所以说,如果在竞争中失利或者需要付出高昂代价的时候,要学着放弃一些东西,给自己一段“养精蓄锐”的时间,再用充沛、旺盛的精力去面对将来发生的各种事情。
2.以退为进,化险为夷
“走为上”其实是一种权宜之计,最终目的还是要寻找战机,伺机破敌。所以,人们在做事时运用这种策略时,一定要掌握好进退的尺度,为了取得主动和利益,在不得以的时候采取走为上之计,保存实力,等待时机,再做出行动,慢慢地达到自己的终极目标。
宋朝抗金名将宗泽,曾在滑州保卫战中采取“联合抗金”的策略,同许多地方的义军共同打退了金兵的南犯,在滑州保卫战中取得了重大的胜利。
战争结束后,老将宗泽为了再次迎战金军,在开封修建了许多防御工事,并且招募了大批兵马,然后准备从扬州回东京,他多次上奏请求回东京,高宗却害怕宗泽的兵力日趋强盛,身为前朝重臣的他一旦迎回徽、钦两位皇帝,自己的皇位很难保住,因此,他派郭仲苟名义上做东京副留守,实则为监视宗泽。老将军满腔报国热忱,没想到会被高宗猜忌,心中难免愤愤不平,失望和气氛取代了报国热情,但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一口怨气无处发泄,刚直不阿的老将每天吃不下睡不安,不久,便病倒在床,后因背上毒疮发作身亡。
高宗丝毫没有因为失去一员大将而遗憾,宗泽一死,他继而派杜充为东京留守。杜充上任不久,便将宗泽采取的一切抗敌措施废除,他不但拆除宗泽主持修建的防御工事,还刻意打击义军将领。就这样,把老将宗泽费尽心血组织的百万武装力量,在一月之间就销毁的无影无踪。
在东京一切抗金力量土崩瓦解之时,金国再次南犯,统军大将粘罕,英勇无比,率金兵连克开封、大名、相州、沧州等地,宋军节节败退,很快粘罕率金军主力攻打到扬州,高宗赵构仓惶而逃,辗转多处,最终落足杭州。
昏庸的高宗皇帝,不但没有因为这次事件而清醒,反而变本加厉的宠信腐败无能的王渊、康履等人。而护送他到杭州的苗傅、刘正彦等人要求收复河北,他却不加理睬。
于是,苗傅、刘正彦等人一气之下,带领手下将士,举行了武装暴动。趁机杀死了无能的王渊,而后,带兵直闯宫中,杀了百余名宦官,见高宗说:“陛下赏罚不明,战士们为国流血流汗,不见奖赏,而宦官逆臣不见为国做事,却得以厚赏;宦官王渊遇敌不战,抢先逃走,其同党内侍康履,更始贪生怕死之徒,这样的人居然得到重用,如何服众将士?现我二人以将王渊斩首,唯有康履仍在陛下身边,为谢三军,请陛下将其立斩。”
高宗见行事不妙,只得斩康履而求自保。哪知苗傅等人并不罢休,对高宗说:“陛下,徽、钦两位皇帝尚在,您便登做皇位,不知二位皇帝如果回朝您将如何?”
高宗当然无言达对,只得许苗傅、刘正彦二人高官职,但两人坚持请太后听政,高宗禅位皇太子。
这时,宰相朱胜非出来劝阻,结果仍然没有变化,高宗很难做出决断,但害怕苗、刘二人带人杀入宫中,更无回天之力,于是痛下决断,先解燃眉之急,高宗对对朱胜非说:“我应当退避,不过须有太后手诏,方可禅位。”宰相朱胜非因此将计就计,同高宗说:“我曾听苗傅的一心腹说过,他二人虽有赤胆忠心,但书读的不多且生来固执,此时一定无法劝说,所以,陛下暂且禅位,日后再寻找机会铲除二人,方为上策。”
这样,高宗便借太后手诏,禅位皇子,隧太后垂帘听政。此后,国家大事都由宰相朱胜非处理。朱胜非怕引苗、刘两人怀疑,于是,每日都让他二人上殿议事。苗发现高宗仍然在暗中处决国事,便与刘正彦共同提出让高宗迁出宫中。
高宗气氛至极道:“他们也太过分了,居然敢来干涉我的起居……”朱胜非则加以劝阻:“暂时暂时去显宁寺居住也好,这样就不会再遭怀疑,对以后复辟成功来说是件好事。”高宗此时也很无奈,只有听从朱胜非的建议了。
高宗出宫不久,平江留守张浚等便联络众将发兵讨逆,大举进发杭州,苗、刘两人见大兵压境,没有太多战略经验的他们慌了手脚,于是和宰相朱胜非商议对策,胜非说:“此时兵临城下,要打,没有足够的兵力,我认为迅速改正,方为上策!”二两虽然最不愿走这条路,可是再三思考,仍然毫无办法,只有听从朱胜非的建议,请高宗复位,可想而知,高宗复位,苗、刘二人性命不保,果不其然,不久后二人被杀。
在形势十分险恶的情况下,朱胜非劝高宗采取适当的退却,禅位于太子,不但保住了性命,还为以后的复辟做了铺路石,在时机戊熟时,又重新登上了皇帝的宝座。不难看出,这种退却的把握是相当有度的,虽然失去了暂时的身份地位,却为赢得最终的胜利奠定了基础。
在做事上,有时局势很难掌控在自己的手中,那么,就来个将计就计,巧妙的采取走为上之计,保存最后的实力,等待新的机遇。